曦风踏着月光疾步走来,白袍猎猎作响,发间束着的银丝在风中散开。他额间沁着薄汗,显然是刚从北境结界处赶回。“苒苒!”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南境冰龙暴动提前了,我必须即刻启程。”
曦言转身时,月光恰好落在她眼底,泛着细碎的波光:“兄长何必如此匆忙?三重结界难道还挡不住区区冰龙?”她故意说得轻松,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捕梦网的银链。
曦风上前一步,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顿住。他的目光扫过她手腕上淡去的冰晶胎记,喉结动了动:“这次不同,冰龙受了暗物质侵蚀,恐怕......”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声,整座刃雪城都微微震颤。
雪皇雪曦踏着冰阶而来,湛蓝色冕服在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光。她腰间的星陨剑嗡鸣作响,目光扫过兄妹二人:“风儿,即刻点齐三万玄甲军。”她转向曦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苒苒,随我去观星台。”
玉衡仙君廉贞紧跟在雪皇身后,素白长袍上的雪蔷薇在风中若隐若现。他望着女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也要去南境!”曦言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如冰裂。她摘下腰间的捕梦网,紫羽在风中剧烈颤动,“这银月紫羽能净化暗物质,或许能帮上兄长。”
曦风神色骤变:“不行!南境太过危险,你......”
“够了!”雪皇的声音如同冰川崩塌,打断了曦风的话,“曦言,你随我学习星象推演。风儿,即刻出发,不得有误!”她转身时,湛蓝色的衣摆扫落廊下的冰灯,灯盏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曦言望着兄长远去的背影,手中的捕梦网泛起幽幽紫光。朴水闵担忧地看着她:“公主殿下......”
“我没事。”曦言轻声说,目光坚定地望向南方,“总有一天,我要站在兄长身边,而不是躲在他身后。”她握紧捕梦网,转身跟着雪皇走向观星台,白裙掠过的地方,留下一串细碎的冰晶。
观星台的穹顶由整块星陨水晶雕琢而成,万千星子的投影在冰壁上流转。曦言赤足踩过刻满古老符文的地面,白裙上的鲛人银纹突然泛起微光,与头顶悬浮的北斗七星产生共鸣。雪皇雪曦抬手抚过星图,湛蓝色冕服垂落的珠串碰撞出清越声响,如同冰川深处传来的古老歌谣。
“坐下。”雪皇的声音裹挟着寒意,她指尖划过星图,南境方位的星域突然翻涌出血色云雾,“看看你兄长此刻的处境。”
曦言望着星图中逐渐黯淡的银辉,心口骤然抽痛。她攥紧腰间的银月紫羽捕梦网,紫羽突然无风自动,扫落她颊边未凝成冰晶的泪:“母亲,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所以你更该学会克制。”雪皇猛地转身,星陨剑的寒芒映出她眼底的决绝,“月神血脉一旦觉醒,连我都无法护你周全。当年你父亲......”话音戛然而止,她广袖拂过星图,血色云雾中浮现出玉衡仙君廉贞年轻时的模样——那时他素白长袍上绣满鲜活的雪蔷薇,而不是如今残缺的半朵。
朴水闵捧着暖炉候在观星台外,熹黄色的身影在雪光中显得渺小。她望着殿内光影交错,想起前日在归渔居拾到的半卷残页,上面用银线绣着:“月神与北极大帝,命定相克相生。”
与此同时,南境冰原上,曦风的白袍已被暗物质染成灰黑。他挥剑劈开冰龙喷出的黑雾,额间月痕印记灼痛难忍。恍惚间,他看见记忆中那个总爱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如今白裙胜雪的模样与月神虚影重叠。怀中突然传来温热,他摸出贴身收藏的银月紫羽,羽毛正散发柔和的光,驱散着侵蚀他神魂的暗物质。
“殿下!东侧结界要撑不住了!”副将的嘶吼刺破风雪。曦风握紧捕梦网,银月突然迸发出璀璨光芒,将方圆十里的黑雾尽数震碎。他望着北方刃雪城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又苦涩的笑:“苒苒,原来你早就将力量藏在这挂饰里。”
此刻的刃雪城,珺悦府的冰雕突然渗出细小的水珠。廉贞站在纯玥楼前,素白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观星台方向,抬手轻抚袖口残缺的雪蔷薇,低声呢喃:“历史又要重演了吗......”
曦言的指尖突然触碰到星图中一道隐秘的暗线,那是连接她与曦风的命运之链。当她试图触碰时,整座观星台剧烈震颤,雪皇的惊呼与朴水闵的尖叫同时传来,而她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白光,恍惚中听见兄长带着笑意的声音:“别怕,我在。”
观星台的震颤平息时,曦言掌心的银月紫羽捕梦网已化作流萤般的光点,渗入她腕间的冰晶胎记。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在气流中猎猎作响,她望着女儿周身缠绕的月华光晕,星陨剑的剑柄被攥得发白:“当年你父亲为护我强行觉醒月神之力,落得神魂俱散......”话音未落,冰晶穹顶突然炸裂,漫天星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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