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女王挥袖召来漫天冰雨,“当你们诞生时,就注定是维系帝国的棋子!”她突然掐住曦风的脖颈,陨铁锁链穿透他的胸膛,“看着吧,月神嫦曦,你最珍视的一切,都将在你眼前......”
“够了!”曦风的白袍炸裂成万千银蝶,他强行冲破魔性封印,背后浮现出完整的北极大帝星图。灵力暴走的威压下,刃雪城的冰建筑开始融化,而他染血的指尖,却始终朝着曦言的方向颤抖:“苒苒,闭眼......”
星图在曦风背后剧烈震颤,每一道星轨都渗出黑血。雪曦女王的陨铁锁链刺入他心脏的瞬间,整个刃雪城的冰面突然龟裂,地底涌出暗紫色的雾气,将天空染成不祥的绛色。曦言的鱼尾拍碎迎面而来的冰棱,银鳞上溅落的血珠化作发光的冰晶,在她身后拖出一条破碎的银河。
“哥哥!”人鱼歌声裹挟着灵力炸开,雪曦女王的袖口被震出细密裂纹。曦言望着兄长染血的白袍在风中翻飞,记忆突然闪回幼年时——那时他们在归渔居的暖玉砖上玩星砂,曦风总会把最圆润的银砂堆成月亮的形状,说要送给未来的月神。
妾阿斯突然挣脱雪曦的控制,眼镜王蛇虚影盘绕着撞向冰塔。她华丽的白袍被撕成布条,露出布满咒印的脊背:“千里飞雪!你以为暗界契约真能困住所有人?”女祭司掌心裂开蛇形纹路,涌出的幽蓝毒液腐蚀着女王的冰盾,“当年我母亲临终前,在星湖底藏下了......”
冰塔轰然倒塌的巨响淹没了后半句话。雪曦女王的湛蓝色冕服沾满灰尘,她掐住曦风脖颈的手却愈发用力:“你们以为能反抗命运?不过是困在蛛网里的飞蛾!”她突然扯开曦风的衣襟,心口处的魔性咒印正在吞噬最后的银光,“看着吧,月神,你哥哥的力量即将为我所用!”
朴水闵的冰晶身躯突然颤动,熹黄色裙摆碎裂成无数光点。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公主殿下,星湖底的密室需要......”话音未落,雪曦女王挥袖击碎冰晶,少女最后的光芒消散在暗紫色雾气中。
曦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彻底碎裂。她的月华弓吸收着漫天血月的光芒,箭矢凝结成透明的鱼骨状。当她拉开弓弦时,整片冰雪大陆都在共鸣,茉莉花田的冰层下传来远古的低鸣,那是沉睡的人鱼族血脉在苏醒。
“母亲,您说我们是棋子。”曦言的眼泪落在弓弦上,化作珍珠般的冰晶,“可棋子也会有自己的执念。”她松开手指,箭矢穿透雪曦女王的防御,却在触及女王咽喉时突然转向——直直射向曦风心口的魔性咒印。
“不!”曦风与雪曦同时惊呼。银芒与黑光在箭矢触及咒印的瞬间炸开,整片天空被撕裂成两半。曦言在剧烈的冲击波中坠落,却落入一片熟悉的温暖——曦风染血的白袍裹住她,他的灵力如最后的星光,温柔却坚定地缠绕着她的鱼尾。
雪曦女王望着相拥的儿女,湛蓝色冕服下的身躯微微摇晃。她想起多年前,在星湖边抱着曦言哼唱摇篮曲时,也曾期待过这样的画面。但暗界契约的红光再次笼罩双眼,她抬手召出最后的杀招:“既然如此,就一起化作帝国的养料吧!”
而在他们脚下,星湖的冰层正发出诡异的嗡鸣。妾阿斯拼死护着的冰裂纹中,隐隐透出古老的人鱼族图腾,那是足以颠覆整个幻雪帝国的秘密,即将在血色月光下苏醒。
星湖冰层的嗡鸣如远古巨兽苏醒的咆哮,裂纹以曦言与曦风为中心蛛网般蔓延。雪曦女王的冰刃在半空凝滞,她望着冰层下逐渐浮现的人鱼族图腾,湛蓝色冕服下的指尖微微发颤——那是百年前被她亲手镇压的力量。妾阿斯浑身浴血,却仍强撑着用蛇尾缠住女王脚踝,华丽白袍被暗紫色雾气腐蚀出破洞:“银岚,你害怕了?当年你屠杀人鱼族时,可不是这副表情!”
曦风的白袍已被血浸透,他却将妹妹更紧地护在怀中。魔性咒印在箭矢冲击下剧烈跳动,每一次震颤都像要将他的灵魂撕裂。“苒苒,别睁眼。”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银白长发间突然钻出缕缕黑气,“哥哥可能要食言了......”
“不会的!”曦言的鱼尾泛起珍珠般的光泽,她伸手抚上兄长染黑的脸庞,“我们说过要一起看极光,要去玫瑰森林找最亮的冰晶。”人鱼歌声再度响起,带着远古的哀伤与坚定,冰层下的图腾竟开始缓缓转动,释放出柔和的蓝光。
朴水闵残留的光点突然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熹黄裙摆重新焕发光芒。她焦急地飞向曦言:“公主殿下!星湖密室里藏着人鱼族圣物‘月魄之心’,只有它能......”话音未落,雪曦女王挣脱束缚,抬手召唤出巨型冰龙。冰龙呼啸着扑向星湖,利爪撕裂空气的声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拦住它!”妾阿斯的眼镜王蛇虚影化作千万条小蛇,缠住冰龙的身躯。女祭司咳出一口蓝血,却仍大笑出声:“银岚,你以为靠杀戮就能坐稳王座?当年你背叛人鱼族,与暗界签订契约的真相,很快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冰龙的咆哮与蛇群的嘶鸣交织成战歌。曦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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