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水闵突然指着天空惊呼。众人抬头,只见原本被曦言力量冻结的极光开始扭曲,竟在云层中勾勒出一张巨大的蛇脸。雪皇的银镯发出尖锐鸣响,她立即召出灵力护盾,湛蓝色光芒与紫芒碰撞,溅起漫天冰花:“所有人撤回刃雪城!镜蛇族要吞噬整个星球的寒冰之力!”
曦风却逆着人流冲向符文漩涡。他想起婚礼那日曦言眼中的星光,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她躲在自己身后的温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不会再让你消失...”他的声音被呼啸的冰风吞没,身影却固执地朝着黑暗深处走去,仿佛要将这片混沌撕开,寻回那抹纯白的身影。
刃雪城的冰棱在符文巨蟒的威压下发出哀鸣,冰晶城墙泛起蛛网般的裂纹。雪皇雪曦将灵力注入城中的守护结界,湛蓝色光芒与紫芒激烈碰撞,溅起的冰屑如星子般簌簌坠落。她望着远处孤身冲向漩涡的曦风,银镯在腕间震出细碎的裂痕:“唯媄,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我们。”
妾阿斯的笑声裹挟着冰雾席卷而来,她的白袍此刻布满蛇鳞纹路,发间银蛇发饰化作真正的眼镜王蛇,嘶嘶吐着信子。“背叛?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抬手召唤出成群的镜蛇虚影,蛇瞳闪烁着诡异的紫光,“月神嫦曦的血脉能唤醒远古冰脉,而我的镜蛇族,需要这股力量重塑真身!”
朴水闵攥着染血的熹黄色裙摆,跪在祭坛旁拼命收集那些闪烁的银鳞。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固执地不肯停下:“公主殿下说过,只要有一丝希望……”她突然抬头,发现手中的银鳞开始发光,彼此相连成串,在空中勾勒出半透明的人鱼尾轮廓。
曦风在漩涡边缘被镜蛇虚影缠住四肢,白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伤口处结满冰霜。但他银灰色眼眸里的炽热却从未熄灭,北极星力在掌心凝聚成冰刃,将扑来的蛇群一一斩断:“把苒苒还我!”他的嘶吼震碎了周围的冰雾,突然瞥见祭坛方向亮起的微光,心脏猛地一滞。
雪皇趁机甩出冰锁链,缠住符文巨蟒的脖颈:“银玥!那些鳞片或许是唤醒嫦曦的关键!”她的冕服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玄冰坠子几乎要迸裂,“但我们必须先稳住冰脉,否则整个曜雪玥星都会被镜蛇族吞噬!”
妾阿斯冷笑一声,指尖划过眉心,额间浮现出镜蛇族的古老印记:“太晚了!”她身后的符文巨蟒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紫芒如潮水般涌向刃雪城。千钧一发之际,朴水闵将收集的银鳞抛向空中,那些鳞片化作璀璨星河,在曦言消失的位置凝聚成朦胧的人影——白裙如雪,银鳞闪烁,却看不清面容。
“苒苒?”曦风的声音瞬间沙哑,冰刃哐当落地。他不顾镜蛇撕咬,奋力朝着人影扑去,却穿过了那道虚影。只见人影缓缓抬手,掌心凝聚出冰晶蝴蝶,蝴蝶翅膀扇动间,竟将符文巨蟒的紫芒吸收殆尽。
妾阿斯的脸色终于变了:“不可能!她明明已经……”话未说完,人影周身的光芒突然暴涨,整片冰海的温度骤降。雪皇的玄冰坠子迸发强光,与光芒共鸣;朴水闵手中残留的银鳞纷纷飞起,在空中组成神秘的封印阵;而曦风,看着那道熟悉的轮廓逐渐清晰,终于看清了对方眼角的泪痣——那是他刻在记忆深处,属于苒苒的印记。
冰晶蝴蝶振翅的刹那,整片冰海的符文突然倒卷而回。妾阿斯惊恐地看着自己心口的镜蛇图腾开始褪色,华丽白袍上的蛇鳞纹路如同被阳光灼化的冰雪般消融。“怎么会……”她踉跄着后退,发间的银蛇发出垂死的嘶鸣,“月神血脉明明已经……”
雪皇雪曦趁机将湛蓝色灵力凝成锁链,缠住妾阿斯的手腕。玄冰坠子在腰间爆发出刺目蓝光,映得她眼底杀意翻涌:“当年就该斩草除根!”她的冕服在风中猎猎作响,雪狐毛领间渗出点点冰晶,“说!镜蛇族还有什么阴谋?”
曦风却充耳不闻周遭的厮杀。他颤抖着伸手触碰那道朦胧的人影,指尖穿过光芒时,竟触到了熟悉的柔软。“苒苒?”他的声音破碎得如同冰裂,银灰色眼眸中滚落的泪在脸颊凝成霜花,“真的是你吗?”
人影缓缓转头,月光般的白裙下,半透明的人鱼尾正流淌着银河般的微光。她眼角的泪痣在光芒中忽明忽暗,抬起的手掌上,冰晶蝴蝶停驻成永恒的姿态。“哥哥,”她的声音像融雪滴入寒潭,带着千年冰层下的温柔,“我终于找到回来的路了。”
朴水闵攥着最后一片银鳞,熹黄色裙摆沾满泥泞却浑然不觉。她哭着扑向那道虚影,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公主殿下!您怎么变成这样了?”苒苒低头望向自己逐渐透明的身躯,唇角泛起苦笑:“镜蛇族的符文吞噬了我的实体,却唤醒了月神血脉的本源之力。”
此时,符文巨蟒发出震天怒吼,紫芒再次暴涨。苒苒的人鱼尾突然剧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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