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心跳得剧烈,粘粘补补重新拼凑好的心脏再次被撕裂,疼得他难以呼吸。
陈颂不再反抗这个吻,他仰头迎接这个吻,并持续加深。对方感觉到后稍稍一愣似乎有些雀跃,缓缓变得温柔起来。
然而陈颂乖顺的唇齿倏地变成毒蛇尖齿歹毒地刺向顾行决。顾行决吃痛地沉吟一声,没有丝毫退让依旧与之缠绕一起,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铁锈般腥甜的血液在唾液中绽放,溢出唇角滑落在二人衣间。
最终,顾行决在陈颂克制的呜咽声中停下,二人呼吸错乱。
陈颂红着眼将热泪压下去,满是怒意地瞪着顾行决,二话不说甩了他一耳光。
顾行决也不躲开,耳光声在空荡的走廊内惊天动地。
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沾着血腥酸涩的舌尖顶了顶腮,他沉声笑了起来,笑得顽劣又浪荡,斜眼睨着陈颂。
这是陈颂给他的第三巴掌,顾行决看着陈颂一直冷漠寡淡的脸上终于崩裂。总算有了情绪波澜,这让顾行决心中酸涩的烦闷有了一丝自虐般的痛快。
陈颂单薄的肩颈轻轻战栗,像只炸毛的野猫。
顾行决伸手想去给他顺毛,一把被陈颂拍开,陈颂撞开他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行决抬手摸着唇边的血,低声骂了句“草”:“给脸不要脸。”
陈颂刚出门就看见程颂正满脸错愕地看着他。
陈颂满嘴都是血,原本平整的工作服乱作一团,领子上沾着点血迹。
但陈颂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
方才一直是他在咬顾行决,顾行决倒是没咬他,身上粘的都是顾行决的血。
陈颂猛地抬手擦去血迹,与程颂擦肩而过。
程颂站在原地愣神片刻后,顾行决走了出来,嘴上的血比陈颂多得多,唇边还有许多牙印,牙印里有伤口,触目惊心。
程颂僵硬地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出话顾行决就略过他走了,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程颂从见到陈颂第一面时,就能感受到顾行决与他之间有种难以言状的羁绊。
这种羁绊让他无法插足。
可他问过顾行决,谢砚尘也问过,大家都问过。
“你该不会真爱上他了吧?”
“你该不会玩真的吧?”
“......”
顾行决总是笑得浪荡不羁,云淡风轻地说:“玩玩而已。我像是会当真的人么。”
所以,即使那个陈颂跟了他三年,程颂也没当回事。一个端盘子的,拿什么跟他争呢,凭什么配身份高贵的顾行决。顶了天是空有皮囊的金丝雀罢了,如何上的了台面。
他只是出场晚了些,只要他稍微花些时间投其所好,抓住顾行决的心 ,就能让顾行决丢弃那只卑贱的金丝雀。
可程颂突然间没把握了。
很多事情,无需言语就可以感觉出来的。
厕所的盥洗台上,被水冲得稀疏的血迹流淌在白瓷砖上,即便血水已变淡,在纯白的瓷砖上还是那么的刺目。
陈颂洗了脸,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看着镜中那张落水憔悴的脸,洁白的领子上还沾着血迹。
陈颂拿纸巾擦了把脸,按几泵洗手液将那血迹搓洗干净。
顾行决在他和程颂里面做不出选择,那他自己来替他做这个选择,成全他们。陈颂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为什么顾行决还要来纠缠他。
陈颂想不懂为什么顾行决不肯放过他,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么?
在感情里一直处于主导地位的人,突然有一天丧失主导权,所以他愤怒,不甘,试图抢回主导权,再次蹂躏,摧毁。
可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他们的感情在他眼里根本就无足轻重。他身边有那么多新的玩具,一直耿耿于怀一个完了三年的旧玩具干什么?
陈颂并不觉得顾行决是因为对他产生了感情,只觉得他是个占有欲可怕的怪物。
领口的血迹难以去除,陈颂搓得手都红了,身上起了一层薄汗,最终也没洗干净。
这衣服质量真是不好,陈颂想着。
整理好思绪后,陈颂回到后厨。
如果董经理继续来找他,让他回去继续倒酒,他就立刻提辞职。陈颂已经颇有种鱼死网破的心里。
他不想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了。
因为他的心已经破碎一片,倘若再发生点什么事他怕自己的情绪就要彻底崩溃。
董经理到底是没来后厨给他发难,陈颂就此判定顾行决已经听懂他的意思,不会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今天餐馆非常忙碌,一直到凌晨两点陈颂才下班。
陈颂累得浑身酸痛。如此充实的工作让他难得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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