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决目眦欲裂地瞪他:“你要是被戴绿帽你冷静一下给我看看啊!?啊~啊~啊~你就是那个三儿哥,男狐”
“闭嘴!”陈颂发抖地叫着,“我们俩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早就分手了么?!”
“分手?”顾行决抓住陈颂,“分手你还给我上?贱不贱啊陈颂?”
陈颂浑身发着抖,冷风吹得他眼睛又红又疼,他从云景笙怀里挣脱出来,仰头闭目深吸一口气后再次睁开眼睛,灰蒙蒙的双眸里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我贱,我婊.子,是我非要跟你上.床,”陈颂每说一个字都是一把刀从喉咙里割出一道长长的伤痕,撒下沸腾的血,他咬紧牙关,绷住酸涩的热泪继续说着,“既然你这么厌恶,你就离我远点,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听明白了么,听明白了就滚出我的世界。”陈颂挣开顾行决的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顾行决的手顿在空中,那股莫名其妙的焦躁感,不安感如野火般在心中越烧越盛,他不可置信地道:“陈颂?你确定?”
陈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除了冷漠竟然还有厌恶,顾行决心狠狠地被针扎了一般刺痛着。
陈颂没再回话,他转身走向云景笙,嗓子有些沙哑:“景笙哥,我想走。不想再......待在这了。”
陈颂脸上浮着笑,眼角的泪顷刻间滑落下来,他深灰色的眼眸底下是无以复加的酸涩与苦楚。那浓厚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人吞噬,只与他对视一眼,就会被拉进无尽的深渊。
云景笙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帮他搂紧,拭去他的泪水,满眼心疼:“好。我带你走。”
陈颂死死咬住下唇,那股窒息感又袭来,四肢有些发麻。他点点头,发不出一点声音,无声说:“好。”
云景笙拉起陈颂的手,往旁边走,转头对杵在原地呆若木鸡的黄茜和付威博道:“跟上。”
二人怔愣片刻立马跟上。
代驾在旁边已经等候多时,他搓着手方才根本不敢吭一声。
云景笙走到他面前:“是代驾对吧。送我们去c大。”
代驾司机:“好好好。车在哪里?”
云景笙拉着陈颂往前走:“跟我走。”
代驾司机说“好。”
顾行决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方才陈颂的冷漠,等他反应过来时醒悟的是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么多伤害陈颂的话。
他承认这不对,但完全是因为陈颂把他气炸了。
是真的要爆炸了。
他像一个气球,在奋力发泄情绪爆炸过后缓缓泄气瘪了下去。
陈颂刚才那样算怎么回事,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发这么大脾气?那天晚上过后自己也没有突然消失不见啊?他也说了自己要去国外了啊,陈颂想他了直接打电话给他,他也会接了。
是陈颂自己没打给他的,也是陈颂自己先走的。
先走......陈颂走了么?什么时候走的?
顾行决那天醒来的也挺早,路程太过遥远,所以他定的航班也早,早上六点就起来了。
起来后旁边的被窝是冷的,那是不是说明陈颂很早就走了?
为什么这么早走?有什么事么?
为什么这些该死的想法现在全涌上来了,他想得头疼欲裂,胸口发没闷,透不过气来。
顾行决呼吸粗重了几分,试图加重呼吸来缓解缺氧的窒息感,口鼻兼用,吸进来的只有刺骨的寒风。
陈颂的背影越来越远,为什么走这么快,为什么要跟老狐狸走?
为什么前几天哭着说要和好的人突然间就要走了?
像是有一股无形的暴风雪横在二人之间,顾行决跟上去每走一步都只会被推得更远。
此时身边走来两个人拦住他。
谢砚尘笑骂他:“人儿都跟别人跑了你还去追,究竟是谁贱?”
谢砚尘拍拍他的脑袋,试图让这个丢死人的傻.逼清醒点:“你他妈好歹京市纨绔第一人,顾大少,咱能别再丢人显眼了么?为什么每次跟你出来吃饭,我脸都要给你丢尽啊?”
顾行决一把推开拦住他的人:“滚开!”
顾行决力气之大,让俩人都一跤摔在地上。
谢砚尘也被波及到挨了一个大逼斗:“草,顾行决你他妈要死啊!”
顾行决浑然听不见他说的,追上陈颂拽住他胳膊,将他拉入怀中,坚实有力的双臂形成一个巨大牢笼,死死桎梏陈颂。
顾行决像是有条神经崩坏了,陈颂疯了,他也要陪着一起疯!
顾行决撕咬着他的唇瓣:“离了我哪里还找的到第二个比我好的,比我有钱的,比我有地位的?啊?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台阶!喝酒!我叫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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