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明知觉得他是猛士:“那行吧,实在不行你再去医务室。”
陈颂点点头。
苍明知带的是陈颂一直吃的黄焖鸡米饭,香辣的气味十分诱人,可陈颂一点胃口也没有,为了吃药只好勉强吃了几口。
鲜嫩的肉汁此时无色无味,陈颂像卡壳的机器,艰难地运作着,越逼着自己吃越想吐。从未觉得吃饭如此漫长过。
食堂阿姨装满的饭盒仅仅少了几粒米,跟没动过一样。
陈颂吃完饭又重新吃了药,这次没有什么大问题,很快药效起来沉沉昏睡去。
他做了很多个梦,每个梦里都有顾行决,每个梦都让他喘不过气。
周末在吃药与睡眠中过去,陈颂的烧也退去。
周一清晨初雪停了,温暖的阳光照拂着大地。
陈颂一头扎在学习里,下了课就去校园跑,一刻也不敢让思绪停下。他好久没校园跑了。
学校一学期要求完成九十公里校园跑,陈颂还差六十公里,学期还有两个月就要结束,他得抓紧跑了。
陈颂带着耳机跑步,校园的树叶凋零了一片,昏黄的落日让人沉溺在橘黄色的海里。跑步分泌的多巴胺让他难得心中的郁结好了些。
他有些想通了,失个恋很正常的,又不是第一次,第一次能忘记那个人,这一次凭什么不能忘记顾行决?
陈颂就快结束三公里时,响起一通电话,一阵阵铃声引得他敏感的神经一惊,有些期待又紧张,心跳加速了些。
手被寒风冻得通红,不利索地拿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心缓缓沉下去。
是云教授,不是墨。
陈颂很轻地敛了下眸,接起电话:“喂,云教授。”
云景笙:“下课没?”
陈颂:“下课了。”
云景笙:“一起去吃个饭?上次说好你请我的。”
陈颂有些惊讶:“您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云景笙浅浅的笑声:“怎么,惊喜吗。”
陈颂浑身一僵,长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surprise”一直是顾墨的代名词,此时以别的形式从别人口中而出,陈颂觉得心中有股很复杂的情绪。
云景笙继续道:“校门口,我等你。”
陈颂同意后,算好距离跑到校门口,刚好完成三公里。
云景笙递给他一杯热奶茶:“慢慢来,不用这么急的,我都在这等着呢。喝点奶茶暖暖,我刚去拿的四季奶青,你常喝的。”
陈颂礼貌地笑了下,接过奶茶道谢,随后解释:“我刚好在校园跑,顺路跑过来结束的。”
云景笙笑了下:“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着急见我呢。怎么样,提前回来你开心吗?”
陈颂神色微顿,像是没反应过来云景笙的话,尴尬地笑笑:“啊......呃......嗯,开心。”
陈颂今天穿着一身黑色加绒卫衣,显得皮肤更白,脸上不知浮着运动多度的红还是被寒风冻得的红,让原本冷漠的脸多了些活气。
云景笙有些动容地笑了笑,目视前方发动车子,语气温柔:“去哪吃啊。你上次说的那家店名叫什么来着。”
陈颂捧着奶茶的指尖动了下:“馥金街上那家何春馆。”
“好。”云景笙依言打了导航,“挺近的,才三公里。”
陈颂道:“嗯,那边是小吃街。很多大学生去的,车可能不是很好停。可以停远点,我们走过去。”
云景笙问:“那你和朋友经常去吗?”
陈颂摇摇头:“偶尔去。”
陈颂在学校可没什么朋友,闲暇时间几乎没有。难得几次出去吃也是自己兼职后,半夜实在饿得不行顺路去吃了些。
这几天心情实在郁闷,今天云景笙叫他出门吃饭,好像世界难得记起他这个孩子,心中有种难言的感激。
云景笙对这边的街道不熟,在陈颂的指引下停在馥金街对面的街道,方便许多。两条街道隔着一条小河,由几座石拱桥相连,河岸两旁栽满落了叶的秃树。
冬天的夜晚来得快,昏黄的路灯已然照亮整条街,街上结伴而行来往着很多大学生。
陈颂与云景笙并肩而行,走在拱桥上。冷风拂面,陈颂摩挲着手里的奶茶,攫取温暖。
陈颂方才为了校园跑穿得并不多,外面只穿了件厚卫衣,没穿外套。云景笙余光注意到陈颂的小动作,随后脱下大衣准备为他披上:“怪我,一心想和你吃饭,都没注意到你没穿外套。”
陈颂后退几步避开了:“没事的云教授,我不冷。我刚跑完还很热。”
云景笙手里的大衣扑了个空:“确定么陈颂。这样更会感冒。”
陈颂莫名有些拘谨,讪讪道:“真不冷,挺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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