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恍然大悟松开了他,盯着他怀里的塑料箱:“这里面装的什么,很沉么?”
陈颂摇摇头:“不重,两条大鱼。”
许可惊喜道:“我去!这鱼到了啊!你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鱼?”
陈颂的心思根本无力在这,许可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陈颂只是凭本能地回答:“不知道。”
许可立马上手掀开塑料盖,往里面看去:“这就是什么黄鱼的啊,长得扁不拉几的。我靠你知不知道这鱼多贵啊。一万五一公斤呢。这两条全是谢砚尘那桌点的。这些有钱人真的是快哉快哉啊。”
陈颂心下一晃,现在只想屏蔽一切和顾行决有关的事,不理许可的搭话,转身进了厨房。
“诶,你这人怎么不听人讲话啊!”许可不满地道,看陈颂进去也猫腰往里看了眼刘师傅,见他忙得热火朝天应该没时间骂他,许可这才安心跟进去。
陈颂自知这两条鱼贵重,找了个干净点的洗手池清洗。路过刘师傅时,还被他骂了一顿:“干什么吃的取个鱼取这么慢。”
平时挨骂,陈颂心里总是倍感抱歉,可此时此刻他心里的怅然失落让他无法听进任何语言。
陈颂的眼睛发酸,他强忍着泪意干活。
工作就是这样,即使发生了天崩地裂的事,也不能停下。
陈颂动作机械地清洗乱跳的活鱼,挥刀刮鳞片,灵活的鱼儿力气很大,一次次逃出手掌心四处乱窜。
陈颂没处理过力气这么大的鱼,一顿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有几个人笑着说:“这贵的鱼就是不一样啊,比人还有活气呢。”
“这就是那两条鳇鱼啊。真鲜啊,谁家点的。”
许可就等着这会抢答:“谢砚尘那桌点的呗。两条都是,今晚李叔刚送来呢。”
江姨看不下去了对陈颂道:“小颂啊,给他拍晕吧。这也忒闹腾了,怎么清理。”
陈颂摇摇头,还是徒手抓鱼:“不行的江姨,那样口感会变。”
江姨无奈道:“就那一会,不碍事。都跟姓刘的学傻了,真顽固。”
鳇鱼在案板上剧烈挣扎起来,陈颂将全身力气用在手上才勉强支撑住,只是还没挂鳞一会,手就酸得没力气,那鳇鱼照样剧烈拍动鱼尾。
陈颂一个没注意,鱼就挣脱束缚逃走,陈颂手里的刀混乱之下划过左手的户口处,细嫩的白皮立刻见了红,陈颂却感受不到痛。
刘师傅忙走过来拿走他手里的刀,看了眼伤口,面漏凶光:“去去去,回家去。”
陈颂手轻轻抖了抖,右手轻轻盖在左手上,弯腰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这举动惊动了厨房的人,但大家手里的活停不下,无暇分身,只是嘱咐他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
受伤对于后厨来说见怪不怪。
陈颂的伤其实并不严重,伤口就是看着长了些,也不深。
重点是陈颂感受不到疼,痒痒的,疼的是心。
陈颂道完歉准备去外面处理一下,此时后厨的门打了开,董经理走了进来。
董经理的突然造访引得大家立刻正经不少,纷纷打了声招呼。
董经理随意点点头,环顾一周道:“陈颂是哪个?”
众人一顿好奇地嘲陈颂看去。
陈颂也是一愣,上前了几步道:“我是。”
董经理上下打量了陈颂一眼,神情古怪了片刻,朝他道:“你出来一下。”
陈颂抿了抿唇,双手伸到背后跟了出去。
陈颂进餐厅三年,几乎每跟后厨以外的人说过话,也只是见过董经理几次。突然当着这么多人面来找他,该不会是要把他炒了吧。
这无疑是让陈颂原本就悲凉的心雪上加霜。
陈颂觉得今天实在太不顺了。
陈颂虽然早就对自己很倒霉这件事认命了,但今天接二连三的事让他心累的实在透不过气。
出了门后董经理看着陈颂不语,只是用一种无法捉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陈颂很难与人对视很久,被这么打量着,有些毛骨悚然,拘谨地把手缩在背后,清晰地感受到鲜血不断流出。
“怎么了么,经理?”陈颂有些紧张地问。
董经理这才停止打量:“有一桌客人需要介绍菜品,听说你是大学生文化水平高点,多去说几句好听的话,最好把咱们店的菜夸到天上,让他们多掏点钱吃。”
“店里几个贵的酒你待会推上去,给他们介绍介绍。”董经理双手环抱。看着他道,“店里的酒你应该都认识了吧,阿乐说你都来三年了。”
陈颂放松一口气,幸好不是要把他炒了,点点头:“知道的。”
董经理也跟着点点头,看起来颇有些满意,看了眼陈颂背后的手:“赶紧去处理一下,待会就带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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