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的那滴泪好像落在了顾行决心上,烧起一片连绵不绝的火。
顾行决吻上陈颂紧闭的唇,温柔地舔舐吸吮着睲甜的血液,不断地安抚他:“那个人只是朋友。好久不见的高中校友,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把自己都气成什么样了。”顾行决坐到床上把人拉入怀中抱着,“再说了,是哪个人说要跟我断绝关系的。你的心要是有你的嘴那么硬就好了。”
顾行决在哄陈颂上很有一套,只要跟哄小孩那样轻声说话,不断亲亲他抱抱他,人就浑身软的连脾气都没了。
只不过这次人的确气狠了,简单几句很难哄好。
陈颂紧绷着一张脸,情绪并没有得到缓和,他只觉得顾行决的甜言蜜语很假,感受不到任何的真情实意。
因为他不是顾墨,是顾行决。
陈颂眼里的泪早已化作悲伤的情绪咽了回去,他又恢复成原来那副默然的样子:“顾……行决,即使你们两个真在一起了,也跟我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三年我无法当做从没发生过,就当是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
顾行决顿了顿,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生命里溜走一样,令他焦躁不安,可他又无法解释这种情绪是什么,最后全被他用愤怒所诠释。
他惩罚似的咬了陈颂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在外面偷人的人是你吧,陈颂。云景笙那个老狐狸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你就这么着急想把我踹了?”
陈颂激烈地挣脱他的束缚,使劲浑身力气推他,尽管如此那一掌并没有什么力气,软绵绵地像撒娇。
但他语气悲切又愤怒,像只应激的猫:“你以为全世界都是和你一样是同性恋么?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景笙哥他不是!”
顾行决呼吸重了几分,用力反抓住陈颂的手,将他压制在怀里,紧紧桎梏:“景笙哥?”
男人眼底一片阴翳,冷厉的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意:“谁允许你叫的这么亲的?叫我就连名带姓的,嗯?我告诉你,他他妈就是死gay!”
陈颂气得发抖,不管怎么挣脱也无法逃离顾行决钳具般的双臂,心底无处发泄的怒意化作利齿上的毒,狠狠咬住顾行决的手。
顾行决吃痛地皱眉,自虐般任他咬着,疼痛的感觉像钢丝般扫过他心上,酸痒的感觉让他痛快许多,他冷笑一声:“你应该很高兴吧?云景笙是个同性恋,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狐狸。玩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跟着我不好么?嗯?”顾行决掐住陈颂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他云景笙能给你什么我顾行决给不了的?”
顾行决蛇蝎般的双眸绽射阴狠狡黠的寒光,满脸戏谑嘲讽,像是顽劣的捕猎者,将陈颂的仅剩的尊严彻底碾碎。
陈颂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人,目光驻留在顾行决的断眉上,心里慌张又害怕,有什么不可抗拒又看不到摸不着的力量在无形地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那颗炽热不断奉献燃烧的心脏在失去名为“顾墨”的氧气后,渐渐趋近于覆灭。
陈颂双眼酸涩,垂眸的目光落在顾行决脖颈间的银项链上,面对无法挣脱的束缚放弃抵抗:“他只是我很尊敬的老师,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说他。”陈颂的声音很轻,轻到能听见细微的,努力抑制的哽咽。
顾行决一顿,不自觉地放松了些禁锢的力道,有一瞬间的愣神,汹涌的怒意缓缓散去。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灰蒙蒙的天加深了病房的压抑。
顾行决见陈颂一副快要碎掉的可怜样,忍不住又好脾气地哄了哄他:“好了我知道了。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我和他弟认识,自然知道他是真的喜欢男人。所以你以后不要这么晚了不回家还和他单独出去,我不放心。还有,不要穿他的衣服。你没衣服我就带你去买几件。”
“顾行决,”陈颂淡淡地打断了他。如此冷漠又平静地叫着他真正名字时,顾行决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不回去了,我要住校。”
顾行决浓墨般的眉毛蹙起,松开他:“还没闹够么,陈颂。我已经给你不少台阶下了,你真要这样么。”
三年里,顾墨就像融进陈颂的骨血里,离开是他抽骨扒皮般撕裂的疼,痛彻心扉,怎么可能舍得。他也想沉沦,可清醒的理智无时无刻不再惊醒他,沉沦在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是要承担灰飞烟灭的痛苦。
他只是一个普通无能的人,无力承受。
陈颂强压下细胞里难舍难分的喧嚣,面不改色道:“带我回家的人是顾墨,而你,”
“是顾行决。”陈颂抬眸在顾行决脸上流转,似乎试图找寻出他身上一丝一毫曾经顾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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