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海说:“那肯定要吃苦头的,还不如早早断了,找个普通点的好人家。”
唐诗禾叹了口气:“为什么颂颂那么好的孩子,要吃这么多苦呢......”
——
下过雨后的温市气温降到零度上下,夜间风起,冷得像京市的冬天。只是此处无雪,只有坑坑洼洼的水面倒映着漫天烟花。
大年初一晚上的烟花响亮,乡村里的落地房前挂着一排排红亮亮的灯笼,风随意吹摆着,像明艳艳的火球。
唯独陈颂家门前既没有红灯笼也没贴门帘,整栋房子都是暗淡的,在一排喜贺新年的房子里显得很突兀。
大伯家的门敞开着,陈颂和司机师傅道谢后下了车,许是听到动静,一个女人从大伯家走了出来。
陈颂站在原地定了片刻。
虞黎披散着一头直发,红着的双眸没了记忆中的凌厉,脸上多了细纹,看上去老了许多,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
身上穿得不再艳丽华贵,单单一件黑色大衣十分朴素,普通得好像要被这黑夜吞噬一般。
她上前细细端详着陈颂,眼里的泪就这么落下了。
“小颂......”虞黎伸手摸陈颂的脸,颤颤巍巍地说。
陈颂心情有些复杂,条件反射地避开,上前一步去开自家的门:“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大伯一家也出来看陈颂。
“小颂回来了?吃过饭没有?要不要来大伯家先吃点?”大伯问。
陈颂转动钥匙,打开大门:“不用了。我不饿。”
虞黎走上台阶,侧身挡在陈永安面前:“大哥,我和小颂说会儿话,晚了饿的话再过来吃吧,”
陈永安看了眼陈颂,只好道:“好,那你们俩好好说会话吧。我门就不锁了,等会儿你们俩记得来吃。”
虞黎颔首,进了屋后把门关了。
陈颂打开冰箱拿出一罐蜂蜜,拿勺子挖出一勺蜂蜜放进水杯里搅拌,直至勺子上的蜂蜜完全混进水中,陈颂才将水杯端到虞黎面前。
虞黎赤裸的目光一直在陈颂身上游走,像是一层层拨开陈颂的肌肤,将他里里外外都看个清清楚楚。那样深沉的眼神里还流淌着情绪复杂的海浪,陈颂无法承受她汹涌的情绪,移开视线,拉开椅子坐下。
“坐下说吧。”陈颂为她拉开椅子。
虞黎沉默片刻坐下了。她握住温热的玻璃杯,陈颂能看到她发抖的双手,小心翼翼捧起玻璃杯放到嘴边。她苍白的唇上爬着死皮,僵硬地蠕动了下嘴唇,没喝下水,又将玻璃杯放回桌上,磕出轻声一响。
陈颂也不着急,坐在她身旁静静等她说。
半晌后,虞黎才开口道:“小……小颂啊......你还记不记得跟我一起走的那个男人。”
陈颂“嗯”一声:“记得,是你的现任老公。”
虞黎僵硬的脸上又一丝怪异的扭曲:“我......”
虞黎陷入了再次的沉默,倏地她紧紧抓住了陈颂的手,女人的手冰冷,力气明明不大却异常地疼痛。
“对不起,小颂。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虞黎瞪大了眼睛,哽咽道。
陈颂敛眸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这些年陈颂怪过虞黎,恨过虞黎,怨过虞黎,但所有的情绪都随着时间的过去而隐匿。虞黎有权利为了自己的幸福抛弃陈颂,陈颂能理解。但他不能接受。
他可以释怀,但无法原谅。
如果虞黎只是来为这些年道歉的话,根本没必要。
陈颂沉默片刻后说:“都已经过去了。”
虞黎眉头紧紧拧成一团麻绳,她呼吸轻促,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最后深吸一口气说:“小颂,你听我说。这些年我嫁给安德明,身体当初在生你的时候留下病根,很难再怀孕。所以我们俩没有孩子。唯一的继承人是你。”
“当年.....”虞黎的声线抖得厉害,“唐诗禾说要将你领到户口下,我是同意的。但是安德明不同意。他对我说......说不介意你,想照顾你。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再生了,这就是唯一的血脉。可以供你读书,以后的产业都给你继承。没想到就是这害了你……”
“我......”虞黎流出悔恨的泪来,“是我太自私了。我......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那么年轻远嫁跟了你爸。来到这发现你爸是个赌鬼。你也知道的,我忍得多辛苦啊!所以才会把气都撒在你身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颂。我.....”
虞黎支支吾吾的说着,陈颂总觉得心里生出一股诡异的感觉。
“法院当初把你判给我,走到安德明的户口下。我那时候刚刚脱离你爸,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跟他长得很像,一见到你我就会想起那些恶心害怕的日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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