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隐瞒。”
他的话很笃定,料到季昭野有迂回逃避这个话题的想法。
季昭野也坐到对面床铺,双手抓紧酒店日常更换的干净被单,宋苛只见他的头顶乌发一低做出点头的动作。
“嗯。”
这找的次数多少不重要,宋苛单看见季昭野亲口承认胸口的小心思就四散炸开。
真是最完美的研究对象,宋苛长这么大没有人为了他穷追不舍过,家人朋友也好,七年内谈过的恋爱对象也罢。
没人同他玩这复杂的人性游戏。
可是季昭野总是出乎他的预料,收到不可驳回的判决书仍要争个明白,多贴合他的性格。
“可是我找不到你。”季昭野脑里在焦虑别的事,他的五官扭成痛苦的表情,可惜宋苛现已是个利己的烂人,光顾着欣赏了。
宋苛的心声回应他:没事,我也没找到你。
季昭野在想宋苛还要问多少,把自己的付出挖个明白,以此衡量现在的关系。
那能是什么?他依旧回味黑暗中宋苛为他迈出禁线的时刻,可舌苔尝到苦涩的津液,因为付诸的情感不对等而让他万分疼痛,咽不下这悲楚。
“你说我缅怀过去,不是的。”
“绝交的时候我也说的很清楚了,所以再见面我说的话都是为了和你解开心结,不是逗你玩或者不把决裂当回事。”
季昭野说得低声下气:“我以前做的不好,你要什么解释,我现在都讲给你听。也不会随意和你断开联系,可不可以?”
宋苛一怔,涩声说了句“好”。
他的话很强硬吗?为什么季昭野的表现更像是个受害者?
是刚才的手冲让他理不清自己的态度?也是,他是有对象的,被自己强迫做这种事,其实后面宋苛早分了神不去关注季昭野被箍住的手腕,他完全可以反抗。
也许是过去的愧疚叫季昭野不得已顺从自己。
另一种可能,就是他遵循自己的生理本能,享受愉悦的快感。
这其中可以包揽一点喜欢吗?
不带任何前提和修饰的,发自内心对宋苛个人的喜欢。
“那解开心结后,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宋苛重新站起,双脚靠近对面的人。
季昭野,你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吧。
说喜欢我这个人,喜欢过去真实的宋苛。
这样我就能鲁莽地放弃自己多年来的伪装。
妄语只存在脑海里一瞬便被设立的防御机制尽数打碎清扫掉:“算了,不用了。”
宋苛现如今没有一腔热血干傻事的能力,他猛然想起那年夏天的抉择,空无一物的自己流落在外,进行着失败的“爱与自由”的追求。
季昭野也没说为什么,他确实答不上来,抬头见宋苛捧着信息狂震的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回复,弱弱问一句怎么了。
宋苛长睫一动:“家里的事。”
“啊,我不是故意问…”季昭野双手忙离开床被挥摆着,担心宋苛又认为自己多管闲事了。
“不用,只是关于我的。”
宋苛放下手机就往门口走,坐床上的人松口气,提醒道别忘了拿眼镜盒,他却说在浴室里拿过了。
季昭野心道怪不得刚才去浴室洗手洗这么长时间,原来是去找眼睛盒了。
房门防盗链被解开,啪嗒一响,他凝神望向宋苛渐离的背影,门开时搅动气流吹拂过宋苛耳后的发丝,季昭野再度抓紧了床被:“宋苛。”
人影的脚步顿住,半张脸隐没在外面的暖光中,他无声等待后方的话语。
“这是第一件事,李正节不是我的亲戚,只是我爸认识的朋友,比较照顾我,但不是所有的事情和决定都听我的。”
“好。”宋苛聆听的耳朵动了动,他回身与季昭野的乌色眸孔连接上视线,后又快速转向
将门带上携风而去。
下楼骑上车,手机铃又在裤兜里震动,宋苛不耐烦接起,见显示来电人是季昭野时紧锁的眉头舒展起来,接通问又怎么了,还有要说的?
另一头安静一会,和着电流声试探性地说:“不算家事的话,能不能和我说说?没准我帮得上忙。”
自己的负面情绪有这么外露吗?还是季昭野这家伙在补偿过去对他难过的不闻不问?很可惜,他要做的事谁都替不了。
“相亲,你能帮我去?”宋苛低笑道。
对面的声音沉寂了,短短说句“抱歉,帮不了,不打扰你了。”自动挂断电话,徒留一串嘟嘟声给宋苛。
熄灭手机屏幕,宋苛用力蹬下自行车脚踏沿过来的路骑回去,宋润南恐怕要在家里等到自己出现才肯合眼午休,毕竟三年前他自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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