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大学报到日。
我和贺舟考去了同一所大学,两个大人没道理分两批送我们去学校。所以在他们提出送我们一起去报到时,我和贺舟谁也没有反驳。
但除了在车上的那一段路,到达学校后,杨韵带着贺舟去金融系,我和老孟直奔建筑系,兵分两路,各忙各的,只在收拾完宿舍,两个大人要离开时简单碰了个面。
我送老孟出校门,贺舟也是来送杨阿姨的。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随着老孟的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我脸上露出的营业表情才放松下来。
“走了。”我丢下这句,扭头往校园内走。
贺舟落后几步跟在我身后,不远不近,不急不慢。
来到去往男女寝的分岔路口时,我才稍稍偏头,觑了他一眼。四目相对,贺舟冷不丁开口:“校园挺大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却听懂了,校园挺大的,碰见全凭运气。
“那,能碰见的话,就——”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倏然狡黠地弯唇,道,“说明我们冤家路窄。”
贺舟盯着我,却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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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说大也大,但六人定律诚不欺我,军训刚开始,贺舟便在学校里尤其是大一新生之间出了名,原因无他,帅啊。
不乏有自信漂亮的女生把贺舟堵在路上,或者追到他宿舍楼下要微信、或者直接自报家门告白的。
我宿舍有个女生被贺舟那张帅气的皮囊蛊惑,贺舟最近有什么大动向,或者谁谁谁跟贺舟告白失败了,她永远能掌握第一手信息,毫不顾忌旁人的看法大肆在宿舍里分享八卦。
自打报道后,我也有不少追求者。有同级的,但高年级的师兄似乎更多,追到宿舍楼下摆着玫瑰花抱一把吉他唱情歌,大胆直接到令人瞠目结舌。
但相较之下,还是贺舟那边更疯狂些。
“醒知,你跟贺舟是同一所高中的,他是你们学校校草吗?”
舍友问我这个问题时,是在餐厅。正值饭点,军训的结束时间较课堂下课时间要早,放眼望去,一整片迷彩绿。我和寝室的几个女孩刚找到空位坐下,闻言,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立刻引起舍友们的好奇:“真的假的。那他有谈过恋爱吗?好不好追啊?你有什么经验分享一下吗?”
生怕别人看出我跟贺舟关系“匪浅”,我急忙回答:“我怎么可能有经验,我跟他又不熟。”
瞧见对面的舍友表情古怪,我脸色严肃起来,质问道:“你们这什么表情,不信我?长得帅的男生,十个中有九个是渣男,你敢赌贺舟是那十分之一?我根本没兴趣去了解一个渣男预备役好吗?”
小腿被室友踢了两下,我茫然,顺着对方的眼神提醒,慢吞吞转头,看到了从我身后座位起身的、边去端桌上的空餐盘边朝我望过来的贺舟。
“………………”
一同看过来的,还有和他同桌的几个男生。不同于贺舟的冷淡,他们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精彩,无疑不是在赞叹我的勇气可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虽然当着贺舟的面我也敢这么说,更何况在背后了,但这样的评价被他的朋友们听到,多少有些尴尬了。
睚眦必报如贺舟,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是立刻滑跪展现歉意和诚意、还是再接再厉输人不输阵?我只用了短短两秒钟便决定好。
脸上困惑的表情没变,甚至更强烈,我问:“你谁啊?看我做什么?”
不同于身旁伙伴们面面相觑的惊诧,贺舟一脸平静,回答:“一个和你不熟的渣男。”
“……”
几个男生爆发出或憋不住或一点也不藏的笑,簇拥着贺舟离开餐厅。
我夹了几筷子菜,愤愤地复盘自己方才的发挥,还行,不算输。抬头时,我发现同桌的舍友统一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没等我发问,对方:“我现在相信了,你们是真不熟。他就是贺舟啊贺舟,你竟然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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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嗨过了头,结果便是贺舟很快找来兴师问罪。
军训这一周,晚上是没有训练和集合活动的,教官们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在操场上讲光辉往事、和旁边队伍对歌比拼,当然也鼓励学生站出来表现节目。
大家沉浸其中,好不热闹,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队伍里少了什么人。
“和我不熟?”操场角落的公厕附近没有安摄像头,绿树高大茂盛,树干粗壮。光线昏暗的阴影处,贺舟将我抵在某一棵树上亲的时候,如是问道。
“只是亲过几次而已,这不就是不熟吗?”我不甘示弱。
贺舟的手没进我身上宽松的迷彩服上衣里,里面的短袖内衬扎束在裤腰里,阻隔了他的触碰,却又不影响他的发挥。
“贺舟,你疯了!”难以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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