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舟大言不惭:“我是渣男啊。”
眼前光线不明,削弱了我瞪向他的眼神威力。与此同时,我的注意力一点点被身体的奇妙感受转移。
“我错了。”我按着贺舟的手腕,很果断地道歉。
“错哪里了?”
贺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在这时把我后背的扣子挑开了。
伴随着身前一松,我惊呼出声:“贺舟!”
贺舟适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又或者毫不心虚地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他往后退半步,两手一摊。
被我狠瞪了两眼,他气势弱了些,让步道:“别凶。我现在给你扣住。”
贺舟扯着两端的锁扣,摸索着研究了半天,前所未有的迷茫,这属于他的只是盲区了。
这无疑加重了我的火气,我黑着脸,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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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我好一阵没理他。
大学生活比高中生活自由宽松很多,但对于名牌大学的学生而言,大家卯着劲儿给自己母校争光,为了留学、保研,或者奖学金而努力保住自己的绩点,真比较起来,学习压力不比高中时小。
尤其是我选择学建筑是因为老妈,越发想要向自己证明这个选择的正确性,因此压力更大。
我每天早出晚归,除了上课便是泡在图书馆学习。
和贺舟的每次见面都非常短暂,比如我快下课时,得知贺舟准备从图书馆离开,便让他在多留一会儿占着位,等我姗姗来迟去换他时,简单地打个照面,周遭安静,很多时候我俩连话都不说。比如老孟给我送要用来拍专业课作业的相机,我参加学生会的会议走不开,是贺舟去校门口帮我接收,我赶在上课前找他拿相机,连句谢谢都是在微信对话框里被逼着补的。
这样紧锣密鼓的日子在期中考试结束后告一段落。
那天是学生会聚餐,我在外联部,贺舟在主席团,恰好都在场。
大学是从校园到社会的过渡阶段,有野心的青涩学生学着大人的样子推杯换盏,谈天阔地,场面挺有意思的,但也挺没意思的。
结束回学校时,依旧是没有人注意到,我和贺舟从队伍中消失了。
学校附近的酒店内,我们在一部老港片的背景音中吻得如胶似漆。
“买了吗?”
贺舟起身去捡丢在地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把一个扁长的盒子拿出来。
“直接这么装在口袋里?”我面露诧异,“聚餐的时候你不怕一不小心掉出来?”
“我是渣男,怕什么。”
我觑贺舟一眼,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今天是我们第二次开房,第一次是上周末。校园内的洗澡房维修,我因为没留意提前发布的维修通知错过了开放时间,只能到校园开了个钟点房洗澡。
舍友中有两个趁着开放时间去仓促地冲了个澡,还有一个家就在学校附近,随时可以回家洗。我虽然也是本地的,但一来一回多少有些距离,加上杨阿姨在家,我则是能不回去便不回去。
学校附近的酒店稍微有些档次的,钟点房至少4个小时,我只洗个澡,着实有些浪费了。所以我把贺舟一块叫了来。
预料到会出现些什么状况,但发生的过程还是挺美妙的。
怪也怪我寝室中那个贺舟的迷妹,嘴上无遮无拦地YY贺舟,惹得我心里想入非非。
咱有这个条件,也就直接明说了。
“让我看看那个。”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后面的事发生得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但因为准备条件不足,也只是挂了手动挡。
这不正餐放在了今天。
因为约定了今晚要做的事,所以聚餐时,我永远有一缕余光黏在他身上。此刻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欣赏了。
房间重归平静时,贺舟靠在床头调电视节目,我则在查看社交平台积攒的群消息。
“我爸今天问我,对你妈的印象怎么样,还问我跟你相处的怎么样。”我冷不丁地开口,打破了此刻的贤者时间。
贺舟问:“你怎么回的?”
我没理这个问题,自顾道:“他们应该是打算领证了。”
贺舟漫无目的调台的动作一顿,看向我。
“我爸跟我聊了不少,挺郑重的,我感觉他是在试探我的想法。”
当时移世易,你是否还像最初那般坚定。
是否已经被说服,是否已经心软。
是否对自己的立场有所怀疑。
我连自己都不清楚,何况贺舟的心思。
“只是打算而已。”贺舟的语气多少有些自欺欺人。
他丢开电视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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