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底子在这里摆着,再怎么作总归是个健全挺拔的成年男人。
先是衬衣,再是西裤。贺舟转过身,面朝着我系纽扣和裤腰。
我目光没有躲闪,尽是按捺不住地打量。
过去多亲密的互动都有,美好的一面,不堪的一面,矜持的一面,放纵的一面,都毫无退路地展露给他。
所以只是看几眼,算不上唐突。
我一直觉得,贺舟浑身上下处处不是自己喜欢的,自己还能跟他不死不休地纠缠在一起,靠的就是这具对她很忠诚且具有唯一性的身体。
就像一块画布,虽不是最适合作画的纯白底,但纵使他再狼藉、扎眼、几乎没有施展创作的空间,也不许旁人践踏、涉足、插手。
我是那个唯一被允许可以在上面作画的人,就算我用刀削斧凿,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和反抗。
那些混杂着喘息、汗水,疯狂和贪心的日日夜夜,毫无征兆地浮现在脑海中,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我从来都不曾忘记。
贺舟于我,比我以为的要深刻。
眼前晃过一抹熟悉的色彩,我堪堪回神。贺舟正站在镜前给自己打领带,我之所以对这条领带的花色眼熟,是因为这是他大四实习那年我送他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他还留着。
我选领带时做了些功课,花色经典,不显老成,如今再看也不过时。
过去连领带都打不好的人,如今温莎结打得漂亮。
这么一拾掇,真挺像样的。我注视着贺舟在玄关处换完鞋,拿起电脑包开门的背影,及忙跟上去。
我可以离开这个房间,凌晨的时候我试过。
所以我打算跟着贺舟,看看他生活中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把自己蹉跎成那样。
贺舟一八几的个子,腿长,迈的步子大,所以走得快,但我用飘的更快。
久违地和贺舟同行,我也算是有机会嫌他磨叽了。
“长这么长的腿,不知道走快点儿啊。”我停在他前面,掐着腰,如是挑衅道,说完把自个儿逗得哈哈笑。见贺舟无动于衷地超过我去开开车,我才收敛笑容,跟着上了车。
不算贵的代步车上,我东瞧瞧西看看,没找到任何有关女性的物件,适才觉得昨晚对于贺舟即将结婚的猜测实为误解。
“行吧。看来社会上女性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被你风光的表象欺骗。”我不是个喜欢藏心事的人,也不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鬼,想什么就说什么,更何况贺舟根本听不见,“但话说回来,你一个人在家里冷冷清清的,找个喜欢的人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啊。不过在那之前,像吸烟、酗酒这种习惯都得改改了啊。否则你就等着单身一辈子吧!”
车子缓缓开起来,驶出地下停车场时,贺舟竟然心情不错地点开车载音乐。
我心情也不错,因为贺舟放的歌都是我喜欢的风格。
啧。受到我的正面熏陶,小伙子现在的品位不错嘛。
我的注意力从感慨窗外街道建筑的保留和变化,渐渐放到了音乐上:“我说什么来着!这些歌再过个几年也都不会过时是不是?你当初还嫌弃我听歌品位差,切,我看你就是嘴硬。”
“哇!是这个歌手的新歌吗?好听!话说他和小八岁的女朋友结婚了没啊。”
“我如果能上网就好了,可以搜搜看自己错过了什么娱乐圈惊天大瓜。你个死闷骚只知道给我烧钱,就没想着给我讲讲八卦。”
…………
贺舟心无旁骛地开着车,等到了地方,我看见周围高耸的写字楼,来往皆是打扮干练体面的白领。
搭电梯上楼时,我缩在贺舟身边,看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
“贺工,早。换领带了,很适合你。”
“家人送的。”
我眨眼,看他神情如常,虽冷漠,但不似在家中的颓废样。
这个人装起来了。
而且装得很好。
贺舟一天的工作繁重,竟然忙到错过了饭点才记起来吃饭。
我或坐或靠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观察了整整一天,也没觉得工作上有什么坎坷使他失意。
同事们对他尊敬友好,甚至有个漂亮的女同事委婉地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结果自然是被他拒绝了。
“唔,看来是我判断有误,还是有女性吃你这款的。我看人家挺不错的,你干嘛不答应,还想一个人回家吃外卖,就着香烟和啤酒看一天重播几百遍的购物频道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会年纪轻轻那方面就不行了吧。”
我新奇地打量周围,落后几步晃悠着跟在贺舟身后。
一想到他回家又要变成那副装都不装、要死不死的样子,我就有些不想回家。
但我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找到贺舟变成这样的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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