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坐在地上,不再挣扎,头歪在沙发上,轻声喊道:“路祈,我起不来,拉我一把。”
她伸出手,可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她。她一时没忍住,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划过脸颊,落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淡淡的湿痕。
“路祈,你个天杀的。不让你管你就真不管了,我就是说的气话,你听不出来吗?我讨厌你,我特别特别特别讨厌你,我烦死你了。”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小小的肩膀微微颤抖。
这时,一只手拿着一包纸递到她面前,轻声说道:“擦擦吧。”
云易抬起头,沿着那只手看去,是路屿。
路屿的脸和路祈有几分相似,此刻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云易拽着路屿的手,把她拉到一旁,又哭着诉说起来。路屿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云易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路屿才轻声说道:“也许是你想错了呢?”
云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迷茫:“嗯?他确实该死。”
路屿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
云易打断了她,一根手指抵在路屿的嘴上:“路屿宝贝,今天我们不聊他,晦气。今天我们的任务是不醉不归。”
路屿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你还归呢?要是没我,你回去个屁。”
云易愣了一下,然后破涕为笑,一把抱住路屿:“路屿宝贝,有你真好。”
路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行了,别哭了,我们接着喝。”
两人又拿起酒瓶,继续喝了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快都抛到九霄云外。
没过一会儿,一阵急促的“咚咚咚”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喧闹。她们的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那扇大门。
路屿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摇晃。她微微皱眉,努力让自己站稳,但身体还是不自觉地晃了晃。她走到门前,双手扶着门框,缓缓拉开大门。
刹那间,一阵微凉的夜风夹杂着淡淡的月光和夜的气息,无声地涌入屋内。
站在门外的,是西装革履的路祈。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浑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云易躲在沙发里,微微皱眉,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带着资本家气息的味道。
她下意识地把脸更深地埋进沙发的褶皱里,试图“装死”,假装看不见他。
“哥,你怎么来了?”路屿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和疲惫。
“找人。”路祈的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深水,没有一丝波澜,他的目光微微扫过“装死”的云易,却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路屿侧身,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示意路祈进来。路祈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每一步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上的灰尘。
他走到云易身边,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试图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云易却像是被钉在了沙发上,死死地趴着,不仅不起来,还趁路祈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嘶……”路祈微微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痛意,看来这一口咬得够狠的,
他没有理会云易的“反抗”,只是任由她咬着,直到她咬出一个牙印才松口。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嘶哑,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易易,我们回家吧!”
“我不回。”云易嘟着嘴,声音里带着一丝赌气,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倔强地盯着路祈。
“为什么不想回去呢?”路祈小心翼翼地询问,他轻轻抚摸着云易的头发。
“我就是不想回去。”云易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把头轻轻埋在膝盖上,柔软的头发在膝盖上蹭了蹭。
好像一只猫,好想再摸了摸。
“那易易想做什么,我都陪易易做好不好?”路祈的声音更加温柔,像是春风拂面,穿过她的耳朵,直抵心底。
他微微俯下身,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在承诺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云易的耳朵更红了,像是被火焰点燃的枫叶。她歪着头,抬眸看了看路祈,那张脸让她想不出他骗她的理由。
她像是发现了逗猫棒的猫一样,伸出一只爪子跃跃欲试。
“你说的是真的,我想做什么,你都陪我做什么吗?”云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的小心翼翼,一丝期待的微微颤抖,还有一丝小小的、难以察觉的不安。
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微微闪烁,像是被月光轻抚过的琥珀,透着几分灵动与柔韧。
“真的。”路祈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猫。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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