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那个“田螺姑娘”好心放的水吧?她又想了想,好像是那个姓路的来着。
“你是猪吗?这么能睡?”一听这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个“田螺姑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我说你能不能说话不要那么冲,我招你惹你了?成天怼我,你是学川剧的吧?变脸变得这么快,几个小时前还哭得跟泪人似的,现在又嘴这么臭。”云易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暂住在路祈家的人,说话这么冲,说不定会被赶出去吧!云易想象着自己被赶出门外,可怜巴巴地求路祈别赶她走,心里就忍不住想哭。
她在心里拼命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然而,路祈的脸色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变得难看。他只是轻笑了一声。
完了,一时嘴快,肯定戳到人家痛点了,都给气笑了。云易心里暗暗懊悔,刚想道歉,路祈却先开了口。
“抱歉,我不应该这样说你,我下次一定改。”他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水凉了,我再去倒一杯。”
云易愣住了,一脸懵:“???”
这人怕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吧?
“别呀!”云易心里一急,这可不是水凉了,是我凉了。
这该死的求生欲立时让云易支棱起来,她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路祈手中的杯子,仰起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水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去,她擦了擦下巴的水渍,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没凉,刚刚好。”
“今天是什么日子?”云易转移了话题。既然路祈不想回答,她也不好强求。寄人篱下,总得有点自觉。
“八月十四。”路祈淡淡地回答。
“啊,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云易拽着路祈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这里有灯会吗?我看过的小说里,在穿越的地方,他们过节时都会有灯会。有吗?有吗?”她晃了晃他的胳膊,眼神坚定,仿佛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有。”路祈点了点头。
“果然我就知道。”云易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她熟练地用手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冲他挑了挑眉,“看我聪明吧!”
“哇,我们易易好棒!”路祈嘴角含笑,温柔地看着她,十分给面子地夸奖。
听到他这么配合地回应,云易反而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太合适,甚至还有些过于熟练,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能不能别这么喊我,真的会有点不太舒服。”云易放下手,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目光往别处飘了飘,瘪了瘪嘴,显得有些不自在。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路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挑逗,却又像是怕吓到她,语气轻得像在呢喃。那低沉的声音如同在耳边轻语,云易的耳尖不禁微微泛红。
她侧过脸,手指轻轻抵在唇边,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叫我全名吧!”
“好。”路祈答应得很干脆。他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云易本以为他会拒绝的。
她心里微微一愣,像是被微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奇怪,今天的心情怎么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毫无征兆地从一个情绪滑到另一个情绪,完全不受控制。她怕不是生病了?算了,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所以,路祈,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灯会吗?”云易双手背在身后,学着路祈歪了歪头。
“不太行,明天我有事。”路祈有些无奈。
云易难免有些失落,可她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个而失落呢?为了不扫兴,她还是笑着说:“好吧!那我自己去。”
“我找人陪你去。”路祈想了想说。
“谁呀?”云易好奇地问。
“我表妹,她叫路屿。”
“啥?鲈鱼?谁家会给小孩起这样的名字?”云易心里暗自嘀咕,但很快又觉得这样想不太合适,毕竟每个名字都承载着父母对孩子的爱与期望。
路祈一眼就看穿了云易的想法,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人家叫屿,是岛屿的‘屿’,你不会是在想鲈鱼的‘鱼’吧?”
哎呦,被看透了,真该死!他该不会是在自己身上下了读心咒吧,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想什么!
云易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退到地毯边缘,脚一绊,马上就要摔倒了。
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拉住,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感受到。她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她的眼神瞬间从迷茫变得透彻,下意识地轻轻挣脱他的手,抽回胳膊,动作中带着一丝慌乱和局促。
原来是这样,他就是有读心术,会不会就是靠身体接触就能听到的。那他不就听到自己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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