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匾额上的字虽然有些歪斜,但那金光闪闪的颜色却依然耀眼夺目,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荣耀。
与此同时,陆明远正站在一旁,与木匠讨价还价。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这金漆可得描厚些啊,毕竟皇商老爷眼神不好……”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木匠老李给打断了。老李气鼓鼓地吹着胡子,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反驳道:
“描厚了那不成贴烧饼了嘛!还有,你昨天赊的那三斤桐油,到现在都还没结账呢!”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夏荷抱着刚染好的“金鹊锦”走了过来。那锦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
它的质地柔软光滑,色彩鲜艳夺目,仿佛是用天边的彩霞编织而成。
陆明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顺手扯过布匹,将匾额包裹了起来。
然后,他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对秋霜儿说:
“你看,这样瞧着像不像凤凰栖梧桐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似乎对自己的创意非常满意。
秋霜儿定睛一看,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那包裹着匾额的“金鹊锦”,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笨拙的老母鸡,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窝。
那歪扭的匾额,此时也变成了老母鸡的屁股,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就在这个时候,周掌柜慢悠悠地挎着一个竹篮从旁边走了过来。
他的竹篮里装着几个小巧玲珑的蛐蛐罐,罐子里面不时传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虫鸣声,仿佛是在演奏一场别开生面的音乐会。
秋霜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不禁一动。
她觉得这鸣声有些耳熟,于是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惊讶地发现,这声音竟然与矿洞蚀丝蠹振翅的声音有九分相似!
就在秋霜儿陷入沉思的时候,钦差大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村子里。
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像过年一样,兴高采烈地挤在染坊前,想要一睹钦差大人的风采。
只见八抬大轿缓缓停下,轿帘掀开,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老者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的腰间悬挂着一块玉佩,上面清晰地刻着“天工”二字。
秋霜儿的瞳孔猛地一缩,因为她发现这块玉佩上的纹样,竟然和父亲临终前紧紧攥在手中的那块玉牌一模一样!
“秋姑娘,你这金鹊锦……”
老者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但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明远见势不妙,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了老者。
然而,就在他搀扶老者的时候,他袖口上的金粉不小心沾上了老者的衣襟,令人惊讶的是,那金粉竟然在老者的衣襟上显现出了血丝般的纹路。
“咳咳……这纹路,像极了我那早夭的闺女的手艺啊。”
老者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用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陆明远,缓声道,
“这位小哥,可否让老夫看看你的衣袖?”
陆明远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缓缓地卷起衣袖,露出他那粗壮的小臂。
只见小臂上,赫然蜿蜒着一道鲜艳的朱砂雀纹,宛如活物一般。
秋霜儿的目光落在那道朱砂雀纹上,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笔记中的“燕归巢”秘术。
她心中一紧,来不及细想,猛地伸手抢过一旁的茶盏,毫不犹豫地朝着老者泼去。
茶水如箭一般激射而出,直直地打在老者的身上。
令人惊讶的是,那茶水在接触到老者衣服的瞬间,竟然化作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
“严世伯,别来无恙啊!”
秋霜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三年前,家父代替您押送贡品,途中遭遇劫匪,不幸遇难。没想到,您竟然使出这诈死之术,还真是精妙啊!”
她的话音未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众人惊愕地看着秋霜儿和老者,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惊不已。
就在这时,陆明远突然吹响了手中的柳哨。只听得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响起,染坊的梁柱之间,竟然飞出了千百只金鹊。
这些金鹊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迅速地衔起锦缎,将老者紧紧地围困在中间。
与此同时,周掌柜的蛐蛐罐也突然炸裂开来,一只碧眼蛊虫如闪电般扑向老者。
那蛊虫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飞到老者面前,吓得轿夫们四散奔逃。
“秋家丫头,好手段啊!”
老者见状,却并不慌张,反而哈哈大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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