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王杰笑道,“升官发财可别把我甩了。”
“呵呵,可不一定喔,”韩琴一鼓嘴,“谁让你没房,一天到晚还租房住。”
“那你是嫌弃我啦。”王杰眉毛一拧。
“哪会嘛,”韩琴在王杰右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要是嫌贫爱富,还要等到现在?我爸同事白局长的儿子从美国回来,天天围着我转,我也没搭理他呢。”
见王杰没说话,韩琴妩媚一笑,拧了拧他的耳朵,“说句玩笑,就不高兴啦,我走后,想不想我呀。我倒担心我走后,你能不能守得住。”
“守得住,”王杰这才说话,他把一片小牛排塞到韩琴嘴边,“熬不住,就和你视频□□。”
“色毛病还改不了,这么大人了。”韩琴轻声笑骂道,“三个月一晃就过去了,坚持工作,听话,啊。”
吃完饭,两人乘电梯下楼,刚走出商场,见马路边围拢一群人,传来争执吵闹的声音。
马路上停着一辆城管的车辆,在抄赶摆地摊和路边小贩。而卖首饰等小用品的人们,在城管人员和炸香肠的人们在纠缠拉扯的时候,早已卷起方布四角,绳子一扎,往背上一扛,四处逃奔。
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人群越来越多,而没来得及逃跑的炸香肠的小贩正在苦苦哀求城管人员饶她一次。
“求您了,下次不敢了,我妈生病在家,孩子还要上学,饶我一次吧。”炸香肠的外地中年妇女头发凌乱,拼命地护着自己的三轮车。
“不行,这儿是你来的地方吗?啊!你没看见旁边牌子上写着,‘禁止小贩买卖’吗?”城管抓住三轮车把,一指旁边的警示牌,“何况你炸这个也不卫生,让人吃病了怎么办?必须没收。”
“我下次不来,好不好,求求你。”中年妇女死活不放,去推城管的手臂。
“你再不放手,就要把你摊子砸了。”城管一瞪眼,使劲一拽,烤香肠的平锅“哗啦啦”被掀翻,锅里的香肠、豆腐干什么的撒满一地。
城管缩脚躲开,嘴里骂着,旁边另外一名城管用夹子把锅以及一些食品扔到车上,“罚款五百,三轮车也得没收。”
“求您高抬贵手,”中年妇女哭喊着,用手推桑,顺手将布围腰向城管脸上扔去。趁城管避让,中年妇女敏捷骑上三轮车,拼命地向小巷逃去。
“你给我站住。”从车上又下来一个胖胖的城管,叫喝道准备去追赶。
“同志,算啦,她也怪可怜的。”围观的人们有意无意拦住城管的前行。
“这帮臭外地的,马路上又给弄的脏不拉稀的。”望着远去的三轮车,几名城管人员骂骂咧咧道。
人群渐渐散了,次序又恢复正常。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依然来来往往。蜷坐在水泥地上的断腿乞丐,见怪不怪,依然挠着痒,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柯林村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已经进行拆迁。由于地处地铁附近,开发公司三个月前早已贴出拆迁公告。难舍依恋的面容是每一个村里人的心情,不过还是本分顺从地听从安排。
一个多月,村里小巷胡同全是搬家公司的车辆,包括一些人力三轮车。大到家电、家具,小到锅碗瓢盆,都是老百姓离不开的生活用品。喇叭声,叫喝声,甚至鸡鸣狗叫,都显得苍白无力。
村西头一家姓韩的住户,祖孙三代,十几口人,生活在一个几十平米的院落里。开始的时候,老太太死活不肯搬家,舍不得自己一点一滴打点出来的祖宅小院。因为拆迁费太少,二儿子韩元一直瞒着老太太,说要么回迁,要么每平米补贴多少。再加上规划部门及开发商的种种宣传,说的老太太也渐渐回转心意,服从国家建设和城市规划。
二十号上午一大早,老太太闲着无事,去看街坊四邻搬迁的情况,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出来一看,左邻右舍都已经搬走很多,还在收拾零碎物品的人们大部分满口怨言。老太太忙没帮上,却听到拆迁补偿费用的详细数目。老太太又气又急,给远在广州的大儿子打电话,让他回来,紧接着又让二儿子、女儿从单位回来,问个究竟。
就这么两天,任凭儿女们的苦口婆心,开发公司的诱导承诺,居委会的好言相劝,老太太就是不搬。老太太哭道,听说房子盖好要贰万一平米,补偿咱家一万一平米,补偿的钱还不够咱家买个三居室,并大骂孩子,除非自己死了。
又折腾几天,村里许多和老太太同样想法的邻居相互联系后,准备集体上访。十几个老人商量后确定在下周一,也就是后天上午先去居委会,陈述自己的意见。
周日上午十点,儿女们都已经上班。村里比较乱,儿女们早早就把孩子们送到姥姥和奶奶家。老太太一个人在院里唉声叹气,摸摸这,碰碰那,心里难受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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