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谕脑子里自动回放起游戏大厅里那些高高在上且饱含着恶意的话语，并不相信这位单纯把他们当玩具的游戏主角有这么好心。
他宁愿想象自己是被盯上了。
毕竟他是第一个，去讨好主角的玩家。
没看见他动的许澧无所谓地叹了口气，随手把杂志丢回桌子上，声音懒散下去：“只有一份，你不想要我就去找别人了。”
应谕身体没来由地泛起一股颤意，他眼睫抖动两下，开口时声音里还带着浴室的水汽，朦朦胧胧的像在犯困：“……要跪着还是爬着？”
再怎么也不能比爬过去还过分吧。
他实在想不到更过分的东西。
许澧听到这话挑了下眉，手撑在了下巴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目光里透出两分赞赏的意味：“很糟糕的问题，我还没有你想的这么变态，至少现在没有，你可以直接走过来。”
当然，如果真的爬过来，或者跪着过来，他会很高兴的。
应谕垂下眼眸，犹豫两秒后跪了下来，伤口接触到地面时有微弱的痛感传来，他脸色没变，就着这个动作往前爬。
许澧看着他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和膝盖处渗出的点点血迹，好心情地弯了眉眼。
这位小玩家虽然身体差了点，但确实是个很有趣的玩具，可以下手轻一点。
房间的地板是原木木板，跪地膝行时或多或少地会引起一些声音，许澧很自然地支起耳朵欣赏。
等应谕终于靠近的时候，他伸出了腿，用皮鞋鞋尖缓缓地抬起了应谕的下颌。
他俯下身去摸应谕苍白的脸，有几缕发丝顺着动作垂落下来，痒痒地拂过敏感冰冷的皮肤。
——这个位置使应谕不得不仰视着他，脆弱的、仿佛一捏就断的脖颈也完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还带着温度的指尖在他冰冷的脸上摩挲，比发丝带来的痒意更让人无法忽略。
他看着对方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呼吸急促起来，耳尖爬上一抹绯红色。
许澧的脸停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就不动了，抬着他下颌的皮鞋猛地往下踩了一脚，应谕闷哼一声，听到了许澧满是遗憾的话语：“真聪明，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应谕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个语气。
他看着许澧近在咫尺的脸，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想到那些隐约带着调戏意味的暗示话语，鼓起勇气伸出手来，颤巍巍地抓住了许澧裸露的纤细脚踝，试探性地揉捏起来。
那处的皮肤很薄，摸起来有种只有骨头的错觉，捏了两下就红了起来，应谕没忍住用力按了一下，指腹下的皮肤发起烫来。
许澧很轻地“嘶”了一声，鞋尖不满地在他胸口点了两下：“别乱动。”
质量普通甚至有些单薄的睡衣贴在身上，被踩踏时摩擦带来的感觉有些难以言喻，应谕绷紧了身体，尽力维持声音里的平静，面上却红了一片：“你还想踩别的地方吗？”
“不想。”
许澧忽然冷下脸来，神经病发作似地狠踩了他两下，眼睛里泛着寒意。
一两次讨巧无伤大雅，次数多了就没有意思了，好的玩具要听主人的命令才对。
“站起来。”他对着应谕抬了抬下巴，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模样有些倨傲，“你把我的领带放哪去了？拿出来。”
应谕听话地起身去衣柜里拿出了收在小盒子里的领带，许澧看着折得整整齐齐的领带，表情好看了一点：“滚过来，告诉我这领带有什么用？”
领带还能有什么作用？
应谕思考的目光落在许澧身上，脱掉西装外套后许澧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不知道是不是怕热的缘故，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个，形状好看的锁骨完全暴露在外，因为他位置的原因还能往下窥探到一丝本该不见天日的美景。衬衫的下摆一半妥帖地塞在西装裤里，一半胡乱地扯在外面，露出一小截清瘦的腰身。
领带如果不用在正确的用途上的话……
许澧垂在身前的发丝此刻几乎贴在了衬衫上，黑白对比间有种不正常的美感。应谕对上他不耐的眼神，声音有些干巴：“绑头发。”
“你就只能想到这个？”许澧歪了下头，“别的呢？”
“手，腿……脚踝。”应谕往下一个个地数着，直到最后一个时终于变了音调，“还有眼睛。”
他深吸口气，紧张地闭上了嘴，胸腔下的心脏却在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领带。
见他这幅样子，许澧反而笑了出来，鼓励一样地拍了下掌：“那你来试一下，绑紧一点，我不怕痛。”
应谕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靠过去的。
等他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俯身压在了许澧上方，手抓着领带打好结后多出的一节，手指几乎插进了许澧的头发里，柔顺的发丝触感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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