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李颂眼睛眯成一条缝，“是，那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原昶很轻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马正襟危坐，“想知道。”
李颂一摆手，“其实也没什么，”接着他把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到原昶身上，“就是有人很久没个信儿，也没跟我说什么原因。”
说完他直直对上原昶明显错乱的目光，“你觉得，我要不要生他的气。”
原昶一瞬间变得静默，一时间，通话只剩节目落幕的掌声，良久以后，李颂都要忍不住说话了，那边传来很低的一声，“对不起。”
“原昶，我不 ,”李颂在内心唾弃自己，侧过脸呸呸了两声，“我才要说对不起。”
“原昶，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很神秘的人，我虽然很想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可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但是…… ”李颂说话大喘气，“我刚刚突然发现，我好像有点咄咄逼人，想要逼你说出点什么似的，我有点难受。”
他们就这么看着彼此，李颂有点看不懂，原昶的眼睛变得异常温柔，嘴唇嗫嚅，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你要不想说话我也不强……”
“李颂，这话不像是生我的气。”李颂不明所以，他的下一句话就到了，“你想了解我。”
“或者说，你关心我。”
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李颂左手抠右手，他就算不去看也知道，他现在的脸一定是比刚跑步回来还要红的，李颂吸了一口气猛然抬起头，刚刚张开嘴，“李颂，谢谢你。”
“啊？什么？”李颂歪头，闷闷的两声叩门声，是从原昶那边传来的，他看到原昶的神色瞬间变冷，稍微提高了点音量，“知道了。”接着他凑近了屏幕，语气中带着安抚，“又要说对不起了，今天又有点事了，要先挂了。”
李颂点了点头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等到房间彻底变得安静，李颂用手背贴上自己的脸，好凉，而且心脏怎么也怦怦跳。
李颂跑到楼下找了口水喝，李阳雪正在楼下看春晚，她吐了瓜子皮，“你怎么才下来啊？”
“妈，我今天不看，要先上楼了，”说完又一溜烟地跑回楼上，“哎，跑什么，今天怎么跟猴一样。”说完她又啐了一口瓜子皮。
李颂无法平息内心的感觉，这是他活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情绪受别人掌控，而且毫无办法，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竟然品出些甘之若饴的味道，他一拍脑门，躺在床上，不一会笑出声埋进被子里，真是要死了。
今年等待零点是李颂最焦灼的一次，伴随着夜半炸破的烟花他卡着点给原昶发祝福，同一时间，也收到了各种朋友的祝福，李颂一一回复，结束后又返回与原昶的对话框。掐着零点的尾巴原昶回了句新年快乐，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他的脸，“我回来了，春晚已经结束了吗？”
李颂耸了耸肩，“应该结束了吧。”因为后来他没有心思看下去就把电脑给关了，“你忙好了吗？你怎么受伤了！”
原昶摸了摸额角被撞到的部位，“你说这个吗？没事的。”李颂皱着眉头，原昶不自觉地，“不小心撞到的。”听到答案后李颂明显松了口气，原昶问他还要一起看春晚吗，李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反正不想继续看了。”
“那一起写作业怎么样？”李颂有点不确定，他看了眼时间，00：58，面色露出狐疑，“你确定吗？”
“当然了。”
“我们有布置那种必须要完成的作业吗？”原昶静止了一瞬间，“没有吧。”
李颂又问，“那你有什么今天必须写作业的理由吗？”
“没有。”原昶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那你就这么不想跟我交流吗？”李颂耳朵泛红，眼睛往下看，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昶压下要笑的嘴角，“那，我们聊天？”
“你想聊什么？”原昶又把问题抛回来，李颂有些不满，“你就没有话想找我说的吗？”
原昶喝了口水，“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李颂相信他是真的不会聊天了，“我最近过的很好，吃了很多好吃的，我们这里的面皮特别好吃，等我回去给你带啊！”
即使原昶再不想，即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依然还是笑了，“好啊。”因为李颂侃侃而谈的时候，像是身上发着光，看起来很幸福。
“你喜欢下雨天吗？”李颂眼睛里充满了兴趣，“我最喜欢下雨天窝在家里了。你们那里下雪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里今年没下雪哎，”说完他又凑近镜头，“对了，原昶你喜欢雪吗？”
“喜欢，我也喜欢雨天。”李颂有时候觉得原昶像雪，像雪一样冷冰冰但又很温柔，像雪一样落到手心很快就化了，他很好奇，“你在家一般干什么啊？”
“看书。”
“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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