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的心脏漏了一拍,被人架着根本无所遁形。
很快,胸口的木匣子就被摸索出来,“禀摄政王,在此人身上搜出来一个木匣,被蜡印封死,请您过目。”
殷凌接过木盒,看着上面层层密封的蜡油像是得逞一般,游刃有余地哼笑一声,反观已经紧张到冒汗的亲信,边打开边厉声挑衅道,“果然有问题,随便一搜就搜到了新鲜东西。”
“摄政王不可!”眼看着木盒马上就要被殷凌打开,亲信大声制止,同时挣扎得愈发激烈,“潘将军嘱咐过臣,此乃交由皇上的密报,旁人不可拆封。”
“本王是摄政王!庸陵城战役也是本王出兵调配,既然是军报应有主帅命人呈递,潘玉乃一副将,竟敢越级呈奏已是犯上,你区区小卒胆敢阻挠本王,此信报定有蹊跷。”
殷凌用权威让亲信无话可说,更是全然不理此人的制止,抽出随身小刀,沿着缝隙抹掉木盒蜡油,撬开木盒,盒中是印扣着副将官印的书纸。
她把木盒丢给身边的侍卫,正欲展开信纸之时,谁知那亲信似是不要命了一般,见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殷凌,便放声大喊:“陛下!皇上!臣是潘玉将军信使!有庸陵城密报呈奏……唔!”
“堵上她的嘴!”没想到对方竟出此下策,殷凌气极的往她的肚子狠狠砸了一拳。
亲信吃疼的吐出苦水,随即被布条塞住喉咙,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叫。
殷凌心有余悸地怒瞪着此人,招呼身边的侍卫,“你快去正殿看看皇帝那边有什么动静,有任何异样立刻过来回禀,没有情况就在那给我守着,就算是把你那眼珠子瞪出来也得给我盯死了。”
警惕了片刻,见内殿没有异样,殷凌才放下心来,展开信件。
“主帅叛国勾结夏蜀,边戍大营已被架空……呵。”殷凌读着读着轻蔑一笑,看到下面的文字却是眉头紧锁,“另,听得主帅所言之上恐有家主,其主不详,请陛下定要谨之慎之。”
亲信听着信件上对话,表情从刚开始的紧张挣扎慢慢地蜕变成了无尽的震惊与恐惧,主帅叛国,庸陵失守,还有更大的主家……她的眼神锁定在面色阴郁的殷凌身上。
信毕,殷凌的额头已经渗出细细冷汗,把信纸重新置于木盒内,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要走,招呼身边的侍卫,“把她给我带回摄政王府的地牢,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所见外者全部诛杀。”
听着门外士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走远,身着黑衣躲在后殿殿内的楚含见这才松下一口气。
庸陵城战开始,陛下就每日命他在后殿等候一线希望,没想到今日等来的竟是浩劫。
隔着宫墙他没有看到来者,有一定距离也没用听清对方的交谈,却是朦胧中可以准确地辨认出门外定有摄政王殷凌,而那句“臣是潘玉将军信使,有密报呈奏”是实打实地听见了。
摄政王深夜入宫,又劫走了庸陵城战场副将的密报,虽不知信件内容和二者去向,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定没有那么简单。
楚含见来不及缓和,立刻站起身,想要跑回内殿,却又怕打草惊蛇。
他出入宫廷已经练就了千人千面,短时间内让自己稳定住,这才迈着碎步往内殿走去。
殷君娆已经把手里的书本看完大半,只觉读的还不精,现在边关有战,若是真有军报困难,她不确保自己能否正确裁决,看了看窗户,要是读完天还没亮,就再细细品读一遍。
李祈年在她身侧掌着灯,眼神带着些许疲惫,却还是守规矩的正襟危坐着,时时注意着手中烛台火光的动静,也避免蜡泪滴到殷君娆的书本上。
耳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注意到回来的楚含见,“陛下,皇后娘娘。”事不宜迟,他简单地行了见礼,刚想要立刻禀告却不禁多看了皇后一眼。
李祈年会意,“蜡烛又快燃尽了,臣侍去为陛下再换盏新的。”
说罢,他撑起有些疲惫的身子,垂眸刻意掩盖住眼底的落寞,转身向殿外走去。
“臣向皇后告罪了。”身为尚宫,虽在后宫事宜上与皇后走得近,但事涉前朝,后宫不得干政。
楚含见向皇后弯腰请罪,不敢耽误地又来到已经略显焦急的殷君娆面前。
“可是有军报呈奏?”殷君娆扔下手中的兵书,有些激动地拉住楚含见的胳膊,却听到一个比没有更糟糕的事实,“有,庸陵城副将潘玉密报,但已经连人带信被摄政王劫走了。”
今日的早朝相较于往日,多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赶来上早朝的臣子不禁都为眼前的场景捏了一把汗,文臣扶额的扶额,武将颔首的颔首,没人敢先开口说一个字。
皇帝年少,年初又刚诞下帝姬殷千雪,生产时血崩难产,又在坐月子的时候传来了冬岳夏蜀边关开战的军报,纵横朝野已久的摄政王便“替”陛下告了假。
往日皇上有摄政王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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