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飞扬的战场,龙血玄黄。战鼓声还未停,战士们还在冲锋,长矛和利剑都已经折损残破不堪。夏蜀的旌旗猎猎,尘沙阵阵,战场局势对冬岳颇为不利。
冬岳和夏蜀两国中间有山脉,其他都是隔海岸观,唯有庸陵城与夏蜀国陆地接壤,庸陵城若是失守,冬岳的边境线会逐步缩小,夏蜀的骑兵会以此地为突破口,如泄洪般涌入冬岳边境,后果不堪设想。
冲锋前阵的主将副手潘玉分析着战局,战报上分明写的夏蜀此次边境突袭兵力不过一万,还以为是如以往一样,想强取金银财宝的小打小闹,可眼下看别说一万,就连三万都不止,还都是精兵猛将,让他们应对不及。
危急之中,她极力稳住阵脚,叫来身边的亲信,从胸口中掏出副将名牌,郑重地递到对方手里,“夏蜀现在尽数追击我军骑兵,我带着他们往左走,快去边戍军大营调兵两万,右翼袭击夏蜀军队!再派一人去告知主将,快去!”
说罢,两人相继策马而去。看着身后同袍一个个倒下,追兵也越来越多,副将的心底不由得捏了把汗,“驾!”她驰着急马,左臂不知何时被冷箭射伤,右臂还提着长矛。
她忍着手臂上的吃痛,一边策马疾驰着前行闯入战场,只希望援军能尽快到来,一边咬着牙拔下左臂的剑,好应对左手边的敌军。
与对方盘旋的每一秒都会流血,都会有人被铁骑践踏,却迟迟等不来右翼的援军,直到在她眼里的最后一位冬岳士兵坠马,血色蒙住了她的双眼。
副将拖着满身的伤和残破的战甲跌跌撞撞的跑回中军帐,主帅正在桌案上翻看着书信,见对方浑身是血地冲进来,险些被吓得书信掉落,“无礼出入中军帐,简直放肆。”
“将军!战报有误,夏蜀兵力比军报中多了三倍不止,我方作为前军的八千骑兵现已全军覆没,伤亡惨重。”副将艰难地跪下,双腿在战马的颠簸中早已没了知觉,“我早已派人持我令牌求调援军,为何不见援军踪迹!”
“你的手令?荒唐!”主帅把书信狠狠往桌子上一扣,“边戍大军是庸陵城乃至整个冬岳的重中之重,此次夏蜀突然来犯,她们谁人没有自己的使命?战报既是有误,夏蜀兵力更是深不可测,若是被你调走,而边戍军营失守,庸陵城才是真的完了!”
“那骑兵营的八千人就活该成了马前卒,去送死吗!”副将不甘的膝行到桌案之前,慌张已经被激动替代,“军报为何会有误,又为何我连边戍军一铁一骑都未曾见过……”
“你是在质问本将吗!”主帅忍不住打断对方的质问,被气的手都有些发抖,指着跪倒在地副将就是一顿批判,“当真思想鲁莽,言出无状,边戍军是我军守城的最后一张底牌,好刀要用在刀刃上。”
“将士们的性命和庸陵城的百姓难道就一文不值吗?”副将还想再争辩什么,却被帐外的传讯兵一句大声的“报——”掩埋在喉咙里,“夏蜀骑兵再度袭来,数量粗略估计在一万人,直逼庸陵城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副将的心跟着传讯兵每一个字的发音揪起,“将军!”她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中军帐地板是厚重的黄土,光是一下就额头一片乌青。
她跪求主帅出兵,却被对方无视为之,“命步兵营一万五千军士,出帐迎敌。”说完拂袖又拿起先前还在观看的书信,传讯兵都已出帐外,副将还在原地长跪不起。“你也退下,速速去整军。再有延误,军法处置。”
步兵怎么可与训练有素的骑兵相提并论,这一决定便是又让一万人去送死,兵越打越少,人越死越多,让庸陵城的百姓更加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是在救冬岳还是在灭冬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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