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沉默了会儿,把助听器放回抽屉里,算了,反正她也有了不是吗。
秦芸芸带着助听器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听声音,听从窗户透过小孩子的欢笑声,听霹雳吧啦的鞭炮声,听着之前听不清的声音。
秦芸芸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莫名地想流泪,今年对于秦芸芸来说,是一个最“热闹”的一年。
“你怎么还在打游戏啊?”彭飞给秦立打了个视频,“刚拜完年,累死我了。”
说完之后,感觉不吉利,又“呸呸”了两声。
秦立把耳机一摘,顺势靠在椅子上,“不然我干什么?写题吗?”
彭飞想到那个画面傻乐了两声,“出来玩啊,明天我就要去外地给我姥拜年了。”
秦立没什么兴致地问,“去哪?”
“滑雪场啊。”
“不去。”秦立声音闷闷的,他有点不舒服,今天早上就感觉到了,鼻子不通气,大概昨晚没睡好。
彭飞听着秦立声音淡淡的,“感冒了?”
秦立否认道,“没,就是鼻子不通气。”
彭飞无语了一下,“哥,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不想笑吗?”
秦立挂断了通话。
秦立下楼给自己泡了药,感觉水太烧了,就坐在沙发上等水凉。
秦立感到眼皮有点重,闭上了眼,靠在沙发上打盹儿。
直到意识到有人晃他的胳膊,迷迷糊糊张开眼,他有点起床气,语气不耐,“什么事?”
秦芸芸有点凉的手附在他的额头上,“你是不是发烧了?”
冰凉的触觉让秦立感到舒适,但他还是避开了。
秦芸芸看着秦立脸上泛着红,眼尾有点湿润,说话的嗓音哑哑的,茶几上还放着药。
秦立想起自己要喝药,看着杯子里的药都凉透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待了多久。
秦立打算直接喝药,眼前突然伸出一个体温计,秦芸芸说,“你量一下。”
秦立感到脑袋沉沉的,动作有点缓慢,伸出手接过体温计,放在了腋下。
秦芸芸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帮秦立看着时间,秦立闭着眼,嘴唇发白,病殃殃的,看起来很是虚弱。
秦立没了平日拒人之外的嚣张,多了些适当靠近的软肋。
张梅娟出门了,回来的时候看见秦芸芸坐在一旁,晃了一下秦立的胳膊,“好了。”
秦立取□□温计,看了眼38.6,张梅娟声音想起,“怎么了?发烧了?”
秦立听着声音昏昏沉沉的,秦芸芸从秦立的手上拿过体温计看了眼,替他回道,“三十八度六。”
“哎呦,大过年的,怎么发烧了呢?”张梅娟又想起昨晚给他红包的时候,手上透出来的凉气,“你这孩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冻着了。”
张梅娟又重新给他泡了药,刚刚好的温度,秦立接过去的时候,鼻子酸酸的,眼眶有点红,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抵抗力下降的原因,显得自己有点矫情。
张梅娟催促着秦立回房间睡一觉,等吃饭的时候在叫他。
秦立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见秦凯和宋丽桦并没有离婚,宋丽桦还是那么念叨他。
秦立睁开眼,房间都是黑的,他感受到割裂感,愣了会儿,才意识到现在都到晚上了。
秦立下楼,秦凯回家了,看着他们一起吃饭,倒真像一家三口,自己真是格格不入。
秦芸芸看见楼梯上的秦立,喊了声,“哥。”
张梅娟也抬起头,“刚刚好好敲你门了,你没听见,给你留饭了,快来吃,吃多点,生病了就要好好吃饭。”
秦立看了眼无所事事的秦凯,心想,我倒像是别人的亲儿子。
秦立伴随着病过完了年,张梅娟和秦凯都上班去了,就剩下他们俩在家过寒假。
秦立这几天熬夜打游戏,每天到中午才醒,门被敲响,除了那个妹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秦立爬起来开门,低头看,“说。”
秦芸芸混着哭腔,“哥,我下边流血了。”
秦立大脑宕机,半眯着眼睁开了,啊,啊?啊!
秦立想到这些生物知识好像是初二才学,看着秦芸芸慌张的样子,他故作镇定,回忆着当时老师是怎么讲的,“没关系,这是女生正常的生理现象,叫做月经,你先别担心,我...我先去给你买卫生巾。”
秦立三下两除的收拾好自己,去旁边的超市买了包店员推荐的卫生巾,秦立红着脸走出了超市门口。
他在网上找了个“如何正确垫卫生巾”的视频,视频仿佛是烫手山芋,塞进秦芸芸手里,闷声进了房间。
靠,这也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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