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芸发现秦凯最近挺开心的，还在饭桌上说，“今天完成一笔大单。”
张梅娟没做出发应，秦凯沉浸在自己的欣喜中，也没管其他人的反应。
张梅娟最近很消瘦，吃得也少，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意秦凯的事。
秦凯夹了口菜到张梅娟的碗里，“看你最近瘦的。”
瘦得很明显，秦凯都发现了。
张梅娟抿抿嘴，还是吃下了那口菜。
张梅娟觉得自己没食欲，看见什么也不想吃，胃有些痛，她感觉胃病又犯了。
秦芸芸给张梅娟倒了杯热水，还拿了药，声音一开口就有些哽咽，“妈妈，你最近好瘦。”
张梅娟接过水杯，开口道，“可能胃病犯了，吃了药就没事，别担心。”
秦芸芸抱住了张梅娟，闻着熟悉的香味，听着跳动的心跳，祈求道，“妈妈，你以后多吃点饭吧。”
张梅娟揉了揉秦芸芸的头发，把下巴搁在秦芸芸头上，环抱的姿势应声。
秦立开门就看见秦芸芸红着眼，焉了吧唧的，“怎么了？”
秦芸芸像是没听见，秦立揽了下秦芸芸的胳膊，秦芸芸像是有应激反应，想挣脱。
秦芸芸抬头看见秦立，警惕的眼神变得柔和，睫毛颤了颤，问，“有事吗？”。
秦立看见秦芸芸想挣脱，他本来就没用多大的力气，顺着秦芸芸的甩出的方向松了手。
他没重复之前的话，而是问，“你耳朵怎么了？”
秦芸芸下意识摸了摸左耳朵，反问，“我耳朵怎么了？”
秦立很早就发现了，秦芸芸听力不太好，她听人说话时，必须盯着人看才会做出反应，秦立端详着秦芸芸，盯着她，无形有种压力。
秦立看着秦芸芸不想说，正想开口，“算了...”
秦芸芸小声说，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耳朵听力不太好。”
秦立刨根问底地问，“怎么弄的？”
秦立感受到了秦芸芸的脆弱，他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强迫，“你不想说也没事。”
秦芸芸低头，垂着眼皮，遮掩恨意，“我爸...我亲爸打我耳光，右耳是天生的，听力不太好。”
秦立抬起手，撩起秦芸芸的刘海，上次想做的事现在才做，拇指抚摸了下秦芸芸额头的伤疤，黯然道，“那这里呢？”
“我磕在了茶几的角上，留下了疤。”
秦立蹙眉，意识到了什么，怪不得刚刚是那种眼神，怪不得不习惯肢体接触，本能地做出反应，“那之前胳膊上的伤也是他弄的？”
秦芸芸愣了下，秦立上次竟然看到了，诚实地点点头。
秦立的表情似生气似心疼还掺杂着难过，但秦芸芸看不懂他的表情。
秦芸芸开口道，“我其实没事的，都过去了。”
秦立往秦芸芸脑门正中间弹了下，叹了口气，问最开始的话，“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秦芸芸揉了下眼，“我...我难受呗。”
秦立没问为什么难受，而是捏秦芸芸的脸，“你怎么样才会开心？”
秦芸芸愣了下，她没有特别想做的事，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唯一在乎的人还保护不了，她现在最想让张梅娟回到最初的样子。
秦芸芸说出来可能就有点为难人了。
秦芸芸摇摇头，说，“不知道。”
秦立心里发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对秦芸芸这么关心了，他低着头看向秦芸芸，克制音调，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秦芸芸有些疑惑，开口问道，“去哪？”
“放心，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秦立让秦芸芸放宽心说，还补了句，“穿厚点。”
秦立领秦芸芸去了室内游乐场，旋转木马随着音乐转动，娃娃机的按钮摆动着机械的声音，飞镖扎气球响出的爆炸...
秦芸芸内心没有触动是假的，很久之前她也去过一次游乐场，不过是室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模糊到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一场美梦。
秦芸芸有点拘束，放不开。
秦立拉住秦芸芸的手腕，秦芸芸抬头看秦立的后背，他扭头才开始说话，“我们一个一个玩。”
秦立今天话格外的多，脾气格外的温柔，都有点不像秦立了，秦芸芸视线模糊，她低头缓了缓，跟着秦立的步伐。
秦芸芸在嘈杂的环境轻声说了句谢谢，落入秦立的耳中，他勾起嘴角，说，“我们先来抓娃娃吧。”
这个娃娃机的娃娃都很漂亮，秦立还很自信地说，“你想要哪个？”
秦芸芸指了指那个蓝色的玩偶，咧着嘴，长长的耳朵，秦立动了动手指操作，秦芸芸一眼不眨的盯着看，上升，掉落，没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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