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突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果然，自己想的没错，秦芸芸的尖牙咬人确实很疼。
秦立抬起手，秦芸芸往后躲了下，他蹙了下眉，手往秦芸芸的嘴角抹去血渍。
跟小狗一样，爱咬人。
秦立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手，秦芸芸立马跑出去，张梅娟已经出发了一会儿，秦芸芸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愣在原地，看着秦立攥她的手腕处红痕。
泪水模糊了眼睛，她看不清一切，她对生活感到了挫败，迷茫，孤单，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她明白，她又要开始流浪了。
听到背后有脚步声，秦芸芸立马抹掉眼泪，秦立的声音响起，比以往都要深沉些，“秦凯就是这样的人，我以为你妈知道。”
直到快凌晨的时候，听见推开门的声响，秦芸芸一直没睡，她打开了屋门，从二楼望着张梅娟，她看见张梅娟红肿的眼睛，消瘦的脸。
她冲下楼，身后跟着秦凯，她带着哭腔轻轻喊了声，“妈妈。”
张梅娟摸了下秦芸芸的头，疲倦的说，“不早了，睡吧。”
秦芸芸一步三回头的往屋里走。
秦芸芸上课也开始发呆，想妈妈什么时候离婚，什么时候搬家，怎么搬家，最后想到了秦立，她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本以为张梅娟会离婚，秦芸芸等了又等，终于在一天晚上，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问出了口，委婉道，“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啊？”
张梅娟喝着汤的勺子顿了顿，平静地说，“我们为什么要搬出去？”
秦芸芸不解，“你不和他离婚吗？”
张梅娟点了点秦芸芸的鼻尖，“傻孩子，要是我离婚了，你就要跟着我受苦，你是苦还没吃够吗？”
秦芸芸宁愿吃苦，也不想让张梅娟受委屈，她反驳道，“我愿意跟着你吃苦。”
她甚至祈求道，“离婚吧，妈妈。”
张梅娟没说话，但秦芸芸知道，张梅娟是不会听她的。
秦立照常一周放一次假，看见张梅娟和秦芸芸还在家，有些吃惊，但也没多问什么话。
张梅娟也和平常一样，看不出来什么。
秦芸芸倒是变化最明显的，处处躲着他，周末秦立洗漱，秦芸芸看见了，就转身回房间，也不看动画了，更别提问秦立题了，除了吃饭，久久地待在房间。
秦立心空空的，之前秦芸芸这么没存在感，秦立估计开心的不得了，现在觉得少些什么。
秦立看着一周前秦芸芸咬的齿印，已经结痂快消失了，痒痒的，坐在桌前，一道题也没做，他起身在房间走了两圈。
秦立出门，敲了敲秦芸芸的门，没人应，才刚吃完饭不久，秦芸芸不会这么早睡，他又敲了敲，仿佛不开门，他能坚持不懈的耗这里。
门开了，秦立开门见山的问，“咬了我一口，翻脸不认人了？躲着我？”
秦芸芸自知理亏，别别扭扭的，“对不起。”
秦立看着秦芸芸的样子，行吧，又变回怯懦的秦芸芸了。
秦立无奈的叹了口气，问，“我很吓人吗？还是你...怕我？”
秦芸芸实话实说，“你不吓人，我就是没想到要怎么和你相处。”
秦立没想到秦芸芸会这么说，他随口说，“跟以前一样就好了。”
“多久之前？”秦芸芸记得最开始是水火不容、互不交流，最近才开始变好，现在算是
一朝回到解放前。
秦立启唇，“一周之前。”
秦芸芸想到铁锈味，欲盖弥彰地看秦立的胳膊上咬痕，秦立注意到秦芸芸这些小动作，他抬起胳膊，点了点伤痕。
秦立的胳膊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过渡期，微薄的线条袒露出来，暖黄的灯照在冷白的皮肤，秦芸芸咬的地方已经不像刚开始狰狞。
秦立看着两个尖牙的痕迹，开玩笑地说，“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秦芸芸一听，也觉得这事不小，要是秦立真留疤，谁的齿痕在胳膊上呢，她也不记得当时用了多大的劲，只想着把秦立咬痛，好让他松开手。
“这次真对不住你，”秦芸芸心出几分愧疚，末尾还不忘补，“哥...”
秦立听到想听的，心不像之前那样空，也不为难秦芸芸非要个说法，“大人的事，不关我们俩，懂么？”
见秦芸芸点点头，秦立扭头要回房，她在背后叫住了，“能先教我道题吗？”
秦立心情不错，教秦芸芸的时候比平常都多了几分耐心，还比之前讲得仔细。
秦芸芸也没有烦闷了，秦立一句话点醒了她，她管不了张梅娟，更不用说秦凯，她的话没有重量，况且，秦凯出轨，秦立也没做什么。
她更多的是心疼张梅娟，看她操劳着家务，日渐消瘦的脸，鬓边泛起的白头发，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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