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走……”
我愣了一下,看到柯莱打开被子,露出瘦削了不少的脸,眼眶很红,应该是刚哭过,两侧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
似乎是以为我没听到,柯莱抓着被子的手指紧了紧,又说了一遍:“你别走。”
我抿了抿唇,调转步伐,坐在最远的床尾那头。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柯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实验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实验体,甚至直接在实验中死去的实验体都太多了,我的工作也包含处理这些“报废品”,见过的太多,道德上本能的不安和司空见惯的习以为常冲突相融,最后达成“平衡”。
其实也就是想不通,做不到,然后开始“摆烂”。
赞迪克让我安抚柯莱的情绪。
他或许只是不希望失去柯莱这个难得的优秀实验素体,又出于一点恶趣味,才增添了所谓的“安抚”的程序,并把这件事情交给我。
对于不听从管教的实验素体,实验室有很多方法让他们服乖,无论是暴力威慑,还是药物控制。
不管怎么样,至少比劳什子的“感性劝慰”来得靠谱。
腰被一双瘦得可怜的手臂轻轻环住了。我看到那上面遮掩不住的淤青和针孔,有些心情复杂。
“我的头好疼……”身边的声音压抑着痛苦,“那些人一直抓着我给我注射很疼的药剂,身体好像被砍了一刀一样疼……大脑里,还一直有声音在说话。我好害怕……好疼……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
“你说过,我会活着的,对吗?”
“……”
“可是,我现在虽然确实活着回来了,却觉得还不如死了。”
“……”
腰间的手臂收拢得更紧,我能感受到背后贴近的身体压抑的颤抖,和压抑的哭声。
“我好想家……我想母亲了……”
大脑一抽一抽地疼。
我听到自己开口。
“你……想出去吗?”
……
从柯莱处离开,我径直前往了赞迪克的办公处,连门都没敲,就推开了门。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怎么回事?进主人的办公室竟然连门都不敲!”
我无视了聒噪如同苍蝇的克洛伯,走进去关上门。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你这个……”
“Beta大人,我需要您的调令。”
“混蛋!你当我是死人吗?对主人的态度尊敬一点啊,你这个目无尊上的家伙!”
我转头,露出一个笑容。
“你的母亲没教过你不要打断别人的对话吗?还有,在Beta大人面前三番五次发出聒噪声音的人是谁你心里没有点数吗?这么看来,到底谁才是真正目无尊上的那一个?”
克洛伯噎了一下。
我走到赞迪克面前,隔着一张桌子看他。
“大人,我不想在我们进行对话的时候,旁边有一个碍眼的家伙。”
克洛伯:“你说谁是碍眼的家伙?!”
赞迪克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克洛伯,你离开。”他挥了挥手。
克洛伯:“主人?!”
“看来塔德纳说得不错,你最近确实变得有些太碍眼了。”赞迪克的声线骤然变冷。等看到克洛伯颤抖着闭嘴的时候,他才继续:“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是……”
讨人厌的家伙终于离开了。
我目送那猥琐的声音沮丧地出门,才回头重新看着赞迪克。
那双猩红色的双眼也一直盯着我,隔着严实的面具,只有眼里的“打量”和“趣味”显得十足明显。
如同湿润的触手。
“你在生气?”他问。
我从旁边越过桌子,走到赞迪克身边,相当自然地挽住赞迪克的肩膀,双.腿横跨,将自己放在男人的身上。
随着身体的贴近,我能感受到赞迪克明显绷紧的肌肉。
但他没有拒绝。
“大人……”我将脸放在赞迪克的颈窝,以防自己的表情错漏,“您就非得用克洛伯当您的下属吗?”
“一条狗而已,能用就行。”赞迪克语气淡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叹出口气,故意贴近发丝间的耳垂:“克洛伯总是对我多加冒犯,我不喜欢他。”
身下的肌肉更硬了。
“你以后来,我会让克洛伯离开,也会提醒让他对你恭敬。”
我能感受到身下的身体蠢蠢欲动,来之前刻意脱下了一件外套而显得单薄的腰被一只手掌握住,手指似是无意地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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