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的视线似乎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但我不敢多想,甚至连抬头去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外面的气温很低,我站在门外,疼痛残余的身体浸泡在夹杂着雪的冷风之中,痛意似乎稍微减轻了一些。
我抱着膝盖靠在墙壁上,慢慢蹲坐下来,眼神毫无焦点地放远。
我想起多托雷。
多托雷虽然如今更多地沉醉在自己的实验当中,但他并不会特别残暴地对待我。
或者说,在我听从他的话的时候,他依然还是会用温和亲近的态度对待我,即使偶尔违背他的命令,只要把控好度,不去触怒他,也能很轻易地取得纵容。
Oga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在多托雷身边被养得有点失去敬畏之心了。
但同时,我也很清楚,多托雷对我展现的纵容,同样也是对我的“控制”。
一味的粗暴虽然会让我恐惧,我会表现出“服从”,但也仅是因为恐惧而不得不妥协的“暂时性服从”。一旦拥有脱离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执行计划逃离Oga切片。
但是,对于多托雷……
我偶尔甚至会生出“即使这样与多托雷生活下去也不错”的想法。而对于多托雷的命令,无论是否真的符合道德意义上的正确,若无必要,我依然会竭尽全力地去执行。
Oga切片其实并不是唯一一个对我态度冷漠,甚至称得上是“残暴”的切片。在Theta切片之后,多托雷大约有两百年的时间未曾制作任何的切片,而在那之后诞生的切片,无一例外,对我的态度都很淡漠。
他们更多的会选择离开至冬追寻自己的目的,比起这样扭曲而无用的情感,“实验”和“世界的真相”更加吸引他们。
我曾多少也为这样的事情感到些许庆幸,毕竟,单单只是在多托雷和其余三四位切片之间周旋便已经让我感到分身乏术,更何况,他们大部分都会向我索取“身体上的服侍”,很多时候,我不得不面对多位“多托雷”一起的场面。
这样的事情暂且不谈。
Oga对我的敌意和冷漠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如果……
如果多托雷在的话就好了……
心里忍不住浮现起这样的想法,但又很快被我慌张地否认。
身体的疼痛似乎越来越明显了,加上身体只覆着一层单薄的衣服,在最初的麻痹痛感之后,寒意席卷身体的里里外外,以至于疼痛又死灰复燃,且带着那点明知荒谬的可笑情感,愈烧得更烈。
我闭着眼睛,身体蜷缩得更加厉害,仿若一只蚕蛹。
脑袋挤在臂弯里,冻得通红的耳朵被遮住,于是那点踩着雪层响起的脚步声被忽略。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疼痛和疲惫裹挟着睡意淹没上来,下一秒,一双带着温热体温的手扶着我的脸颊将我抬起来。
面前,身着执行官那件黑白大衣的男人蹲着身子,摘下的手套放在膝盖上。
被尖喙面具覆盖的脸上,嘴角显露的笑容温和。
“你怎么在这里?我刚从须弥回来,找了你很久。”
我愣住了,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嘴里的名字已经呢喃出去。
“Theta?”
身体被按压在明显温度偏高的怀抱里,冻僵的耳垂被亲吻着。
“你受了伤?抱歉,我来得有些晚,‘本体’本来准备让我接手你的,但是回至冬需要一点时间,‘本体’就暂且把你交给了权限最大的Oga。”
我放松身体,将自己的侧脸放在男人的胸口,任由自己被用力的双臂收紧得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主人。”我意识迷蒙地恳求,“带我走吧,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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