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喝够。你们继续。”
斯卡拉姆奇坐在遥远的角落喝茶。
我将自己的重量全部放在多托雷的身上。晕眩的感觉开始爬上我的大脑,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炙热的,手脚发软。
多托雷蹭着我的侧脸和脖子,面具偶尔剐蹭,很不舒服。
我想要推开他,但使不上力。
多托雷在我耳边问我:“刚才有人骚扰你?”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
“讨厌……讨厌那些人。”我呢喃着,意识如同滚热的米粥一般。
那声音循循善诱:“遇到讨厌的人要怎么办?”
“打跑他们……”
那声音似乎又嫌不够,捏着后颈肉的手稍稍用力。
“打跑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
我想不出来。
那后颈的手还在用力。
我有些疼,带着点哭腔,含糊地说:“我不知道……主人,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杀了他。”那声音带着浓浓的恶意,“那是欺辱过你的人,做过很多坏事,是这里的惯犯,即使杀了他,也不会对你那纯白的灵魂造成影响,不是吗?”
我的脑袋一懵。
声音还在继续:“他既然欺负过你,就应该付出足够的代价,不是吗?”
“但……但他已经被抓走了。”
“不,那还远远不够……你应该亲自杀了他,就像……”
“你在干什么?多托雷。”人偶突兀地出声。
他不知何时来到这附近,脸上的表情冰冷且嫌恶。
“只是在教导我亲爱的副官一些必要的事而已。”多托雷笑声莫名,“被欺负了就该还手,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别以为我没有听到你刚才的话,你明明是在……”
“斯卡拉姆奇。”多托雷的声音骤然冰冷。
“我对你的耐心很有限度,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哈?人渣也好意思说自己有底线?”
“总比没有心的人偶强。”
“你!”
人偶!
我突然挣脱开多托雷,挡在他和斯卡拉姆奇的中间。
我突然想了很多,在这一瞬间,即使脑袋徘徊在清醒和完全的混沌之间,如同尖刀扎入不停搅动一般刺痛。
我想起很多回忆,那些我会独自回味的,让人遗憾酸涩的回忆。
我好像又回到了踏鞴砂,回到了活力之家,回到了须弥的森林。
那些所有卑劣的时刻,所有痛苦的时刻。
脑袋里的刺痛和那晚被掐住脖子,要被置于死地的痛苦重叠起来。与那狠厉的威胁,被喂入药粉的痛苦重叠起来,还有那晚的强迫,被强硬撑开的身体……
最终落到面前的脸上。
我咬牙,我似乎说了什么,但我没什么感觉,只知道斯卡拉姆奇和【女士】都脸色怪异地看着我。
多托雷似乎愣了一下。
这几乎是不可能在他身上看到的情况。
紧接着,他笑起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笑意。
多托雷怒极反笑。
骂道:“真是养不熟的狗。”
……
宿醉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糟糕了。
等我不知道何时恢复神智的时候,我只能感受到脑袋一抽一抽地疼,肩膀也疼,胳膊也疼,身上无一处舒服的地方。
我睁开眼,恍惚了很久,才认出自己还在酒馆的房间,整个人直直地躺在软包的长座上,似乎是被人强硬地捋直了摆上来的。
熹微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
我这才意识到,天都已经亮了。
“你醒了?”斯卡拉姆奇那张妍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撑着靠背坐起来,眼神扫视一圈昏暗的房间内。
“别找了,这里就我俩。那个女人不久前刚走。”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被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至于多托雷,呵……”斯卡拉姆奇的语气上扬了一点,带着点高兴的意味,“真是少见,那个家伙竟然会露出那么失态的一副样子,连告别都没有就气急败坏地回去了。实在可笑。”
他看向我,不似之前的疏远与冰冷,但也称不上友好,只是很复杂,好像还带着点怪异。
他说:“既然你醒了,那我也没必要再继续守着你了。我要走了。”
我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头疼得很,也没什么心情思考,下意识地拽住那只快要被收回的手。
那纤细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要甩开我的手。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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