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活着,所以就在这里下刀吧,偏离心脏的地方些许,能让你吃些苦头,也不至于死去。”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去的。”
青年的话语犹如叹息,似是诅咒。
我此刻经历着非人的痛苦,那药还让我精神混沌,连多托雷的话也只听了个半懂不懂,我呆呆地握着刀,什么救人,什么报复,只是如无意义的字符串从我的脑中平滑地滑过。
“怎么不动手?”多托雷似是真心不知道为何一样发问,“你不是想救人吗?怎么不动手了?还是说……”
他一丝一毫摩梭着我的指骨:“或许,你需要我的一些帮助?”
我崩溃地哭出声来:“求您,求您,求您帮帮我……”
多托雷嗤笑一声,握住我的手骤然收紧,带着那把手术刀刺进我的胸膛,突然的新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惨叫一声,整个人抖如筛糠。
我几乎要握不住那把手术刀,但多托雷不肯放过我,一只手抵着我的后背,把手术刀往更深处送去。
疼痛。
鲜血。
我不知道这样的报复持续了多久,只听见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哭喊,那惨叫异常凄厉,久久不停。
直到嗓子都哑了,泪水都要流地干涸,我才惊觉,那人是我。
哭泣的是我,惨叫的是我。
我意识恍惚,听到似乎有人在我身边说话。
“多托雷,注意时间。”
“好,马上就结束了。”
“另一个人呢,你还要抓回去吗?”
“呵,不用了,反正是半失败的实验体。”
听到这里,我再也坚持不住,意识陷入黑暗,昏迷过去。
……
多托雷有些嫌弃地扔开怀里满是鲜血的人,从容地站起来,抽出手帕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他此刻的心情很好,或者说,看见塔德纳的痛苦和狼狈,听见塔德纳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乞求他,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这感觉驱使着他,想要更进一步,更加狠厉地折磨这个人。
【丑角】挥手让人放了阿巴斯,阿巴斯如蒙大赦地逃跑,连鞋跑掉了一只都不敢回头捡,手脚并用,生怕再晚一步就又被抓回去。
多托雷看了也只是冷笑:“呵,真是丑陋。”
【丑角】沉声告诫他:“我不管你和你的下属是什么关系,怎样相处,下次,不要耽误所有人的时间。”
“我知道了。”多托雷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丑角】见此也不再多说,他虽觉得多托雷的手段有些残忍,但在追寻这位“怪才”之名的踪迹,邀请多托雷加入愚人众的他早已有所准备。
既是多托雷的下属,那他也无多少关心的义务。
“走吧,回至冬的船已经备好了。”
……
我偶尔走在路上会驻足思考,思考自己生而为人,来源为何,归路为何,但总是无法得到答案。
我的一生,过于乏善可陈。
路上的人看我奇奇怪怪地立在路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发呆,都害怕我有精神病,纷纷绕开我。
人从何处来?
从精子和卵细胞的结合而来,从母亲的子宫而来。
人往何处去?
往地里去,往腐烂的皮肉里去。
人,终有一死,我对此安之若素,并感到安心。
看啊,我这腐烂的一生总有一天会归于地下,会被掩埋在漫无天日的黑暗里,被人遗忘。
而那些素来嘲笑我,看不起我的人,也不过是相同的结局,注定要死亡。
如此看来,我这样的废物,和那些天之骄子,或是普通人,也不过是相等的东西。
就在我以为我会就此度过我犹如老鼠一般阴暗的生命时,多托雷出现了。
如同最无厘头的搞笑短片,我毫无征兆地结识了多托雷,毫无征兆地目睹了他杀人的一幕,毫无征兆地成为他的下属。
毫无征兆地,与他来到这雪国。
在被彻底作为“罪人”逐出智慧的园圃后,多托雷找到了新的可以容纳他的地方。
至冬。
他换了个名字,成了一个叫“愚人众”的组织的执行官。
第二席,【博士】大人。
我听见有人如此称呼多托雷。
这些人对多托雷敬畏有加,不敢直呼他的名字,即使只是“多托雷”这样一个刚被赋予,说是“假名”“代号”也不为过的一个名字。
他们钦佩多托雷的实力,也害怕于他的手段。
这是我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小黑屋里面的不知道第多少天,这里寒冷且黑暗,四周冰冷的墙壁不过稍微一伸手便能够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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