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开?!你用什么办法进来的?”祁忆良把她的手拉下来,惊喜地回头。
“班主任叫我来的啊,”林霏开笑着说,“我们坐一起,好不好?”
“这个……”祁忆良有些犹豫,她看了吴绪婷一眼,“不太好吧……”
吴绪婷突然激动起来,声嘶力竭地喊:“你要是跟她做同桌,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祁忆良懵了,还没消化完这句话,林霏开脸色也变了,后退两步,挥舞着双臂,大声嚷道:“你不过来,我们就绝交!”
祁忆良一个头两个大,这对吗?听起来好像小孩子吵架会说的话……林霏开转身走远了,吴绪婷趴在桌子上抽泣,祁忆良不知道该怎么办,先哄哪个?还是两个都不哄?真是头痛。
她还没想好,尖厉的叫声隔着墙传来,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段晓晓慌慌张张闯进来,白裙子的裙摆染上一片红色,身后跟着李琼华,她们都在喊:“死人了!”
死人了?!
这一声如惊雷般在祁忆良脑中炸开,她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眼前的景象也扭曲起来。江云归跑入教室,祁忆良已经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听见他高声叫道:“有人跳楼了!我们班的!”
周围乱哄哄的,学生们堆在窗边,往楼下张望,她被裹挟在人群中,好像也站到了窗台边。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但祁忆良却感觉自己清醒了点,不对,不对,她想,现在是寒假,除了她和赵晓彤,不应该有她们班的任何人出现在学校里,林霏开和张一然的行为也很反常,段晓晓还穿着合唱的礼服……这些都不对。
会不会,她还在做梦?祁忆良掐着手心,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醒过来,醒过来……”
地面似乎剧烈地晃动着,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仿佛浮在半空,又好像正疾速地下坠,祁忆良不敢睁眼,只是继续默念:“醒,醒醒……”
再睁开眼睛,她安安稳稳地躺在柔软的床上,摸过枕边的手表,13:09。
她缓缓坐起来,推开纠结成一团的被子,不确定现在是不是梦境,方萍听到动静,掀起门帘进来,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头仍然很疼,祁忆良没说话,只是摆摆手,开始穿鞋子,方萍觉得不对劲,试着去摸她的额头:“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祁忆良微微偏头,躲开了妈妈的手,说道:“没事,没睡好而已。”
“做噩梦了?奇怪,你也就睡了十几分钟吧。”方萍皱着眉。
收拾好东西,祁忆良打算去上学,方萍站在门框边,左手抱着件衣服,右手捏着针线,祁忆良暂时逼着自己从头疼中抽离出来,定睛一看,是她的校服外套,看来刚才睡觉的时候,妈妈在缝衣服,这一推断让她稍稍安心了些。
注意到女儿的视线,方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笑了一下:“校服整天穿着写字,袖子都磨破了,我想趁着还没开学这几天缝好,到时候不耽误穿。”方萍坐下来,摊开手给她展示,袖口破洞处补了一个小花形状的刺绣贴,还没完全缝好,边缘翘起一个小角。
祁忆良点点头,看到桌子上摊开的针线盒,她拿起其中金色的顶针,在桌上打了个转,它笨拙地转了几圈,很快停下来,不动了。
祁忆良彻底放下心来,头也没那么疼了,背好书包,她说:“我去学校了。”
路上她还在回想这个古怪的梦中梦,但是梦总会在醒来以后很快忘记,仿佛白玉兰花,一旦离开枝头就会很快褪色枯萎。到了一中,时间还早,教室里人不多,吴绪婷的座位也是空的,祁忆良揉着眉心,从包里掏出文具袋和本子,摆在课桌上。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蒙住她的眼睛,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猜猜我是谁?”
祁忆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马上就要忘却的梦境碎片涌入脑海,她紧紧地抓住林霏开的手,深吸口气,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身后的人没有放手的意思。
祁忆良无奈地说:“林霏开。”
她这才松开,坐在祁忆良旁边的座位,笑着说:“混进来的呀,保安根本就不查,也不用刷脸。”
很好,跟梦里不一样,祁忆良咽了口唾沫,林霏开盯着她的脸,微微皱起眉头:“你脸色好难看,怎么回事?”
想到这个乱七八糟的梦中梦,祁忆良觉得一两句恐怕讲不清楚,又怕吓到林霏开,最后只是说了句:“不要紧,做噩梦了。”
“啊,具体什么内容?”
“忘了,醒了就记不清了,只觉得挺不舒服的。”
“好吧,可能是快开学了你压力太大了,多休息才行,”林霏开边说边拉开挎包的拉链,袋子里是两盒芋泥布丁,她递给祁忆良其中一个,“吃个甜品,心情应该会好一些。”
“啊,这……”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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