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领导尴尬地陪着笑,说还有一些好学生没来,祁忆良搓搓手,感觉手脚冰凉,今天大降温,外面风“呼呼”地刮,阴冷的大礼堂坐了两百个多人也没能暖和起来。她吸吸鼻子,转头去书包里掏卫生纸,掏了个空,糟,卫生纸用完忘带了,她郁闷地缩回座位里。
张一然仰着头早就睡着了,虽然座椅很硬靠背很直桌板很脏,但是没关系,强者从不抱怨环境——额不对套错公式了,应该是最纯困的那些年无论怎么样都能睡,即使醒来时会收获一个酸痛无比的颈椎。
中场休息时终于来了个好消息,高三年级主任站在台上攥着话筒沉痛地说:“今天下午的专家临时有事来不了,下午的讲座取消,同学们中午听完就可以回家了。”
祁忆良心中窃喜,不管怎么说,又多了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赶紧溜到外面,掏出电话手表跟爸妈说十一点半来接自己,又裹紧外套匆匆溜回去。
天空是一种古怪的黄色,让它笼罩下的一切都变得灰暗破败,大风卷过树丛,把好多绿叶硬生生从枝干上扯下来,在空中撕裂成小片的碎屑,这种天气最适合宅在家里睡大觉,而不是巴巴儿地跑到学校来听什么劳什子讲座。
午饭妈妈紧急加餐——本来按计划祁忆良不回家,她都没打算进厨房,想着就剩他们夫妻俩随便对付一口得了,现在硬生生在半小时之内做了三道菜出来,她仍然担心不够吃,嘱咐孩子她爸顺路买点祁忆良喜欢的回来。
中午吃完饭,祁忆良窝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掐着时间去洗了个澡,在出租屋洗澡毕竟还是不如家里的卫生间宽敞(虽然都比宿舍方便)。裹好浴巾,她弯着腰,用毛巾包住湿漉漉的头发,不停地揉搓,微小的水珠从发根滚到发梢,滴落到白色的瓷砖上。
感觉头发不再很明显地滴水,她直起身,把头发甩到肩后,从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摸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嗡鸣的热风与窗外的风声融为一体,同样咆哮着从耳边穿过,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完蛋,”揉揉鼻子,她如梦初醒地想,“不会要感冒吧。”
立刻走到房间拉开衣橱,祁忆良掏出一堆晾干了没叠就直接收起来的衣服,拉出一件厚厚的卫衣套上,再回去吹头发,边吹边梳,似乎这样能干得快一点。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觉得很好看,比平时都漂亮,于是挤眉弄眼地做了几个表情,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祁忆良你究竟在干什么啊!抓抓头发,差不多干了,她放下吹风机,快步跑回自己房间,“砰”地一下扑到床上。
“呼——”她埋在被子里长呼一口气,把自己翻个面,床上还散着刚才从衣橱里拿出来的衣服,乱糟糟的,但是她懒得管,任由自己陷在一团柔软的混乱中,仿佛棉花糖做成的云朵。
祁忆良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躺到她觉得有些无聊了,便伸手去够旁边书桌上的手机,那是妈妈的旧手机,已经用了好多年,卡顿严重,屏幕裂了长长的一道,机身也有好多地方磕掉了漆,妈妈实在是用不下去了,才换了新手机,把这个旧的束之高阁,在祁忆良多次表示自己需要跟同学朋友联络以及有些题要上网查资料,妈妈也觉得一有什么事祁忆良总要用她的手机不太方便后,才不情不愿地把旧手机暂时借给她使用,而且严格管控,今天下午算格外开恩,因为几个小时后她就要身处监牢了。
她打开某晋,思索着要不要找本短篇小说看看,但是一想到明天要考试,她还是无奈地放弃了这个念头,转战某抖,刷了几个视频却都没什么意思,又退出来,看到那只圆企鹅,她想起林霏开的抱怨,决定登号看看。
【良良良良!今天好冷啊 你在干嘛】林霏开的消息堆了好几个红点,祁忆良把它戳破,正巧最新的一条刚发过来没几分钟,她赶紧打字:【在床上躺着】
【咦 居然回复了?你是祁忆良吗】
【。。。。】祁忆良无语地发了个“乌鸦飞过”的表情包。
【好吧,这么人机,姑且认为你是真的,有个事儿,这两天你是不是去学校上课了】
祁忆良回想起昨天的巧遇,感觉也藏不住什么,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是的】
【哼 竟然不跟我说】
【你也没问啊…】
林霏开一时被硬控住了,好像还挺有道理的……不对!她飞快地戳着键盘:【张一然不说就算了,你不能不告诉我(#`д` )/】
【张一然也没说的话,你应该先去拷问一下他】
林霏开抓住漏洞反击:“小姐姐你可是我的嫡长闺~不许自降身份——”为了保证效果,这句她直接发语音过去。
祁忆良狐疑地盯着突然冒出的7秒语音,小心翼翼地把音量调到一个适中的位置后才点开,结果被超绝气泡音雷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床。下次一定先把语音转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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