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他恶意揣测,只是那浩浩荡荡几千字的长信,名为托孤,实为炫耀,把他家小天才直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看得饮月君坐在案前眉头紧缩,差点以为信被人掉包了。
当时他还奇怪,现在全想通了。原来是因为应星收了燧皇当小弟,堂堂一介朱明龙尊,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必履行守望职责。
自从五龙远徙以来,几世都未曾有过如此大的乐事,今世的炎庭君乐得清闲自在,估计每天半夜都得拍着大腿笑醒。
“害羞腼腆”?没看出来,能在不怒自威的腾骁将军注视下举止落落大方,不显丝毫怯懦,张嘴说胡话的本事更是一绝,绝非世人眼中的孤僻天才。
“不通人情世故”?更是无稽之谈了,小小年纪就懂得使唤仙舟人的宿敌当牛做马,还知道提前在顶头上司处打预防针,怎么着也不会被外人欺负了去。
这一趟是要白跑了。
……但也不是一件坏事。
倚靠在梁柱边的罗浮龙尊垂下薄薄的眼帘,动了动脚尖,作势转身离开。
“丹枫!”
白珩喊出了他的名字,叉着腰调侃道:“站在那儿静悄悄的,也不出声,莫不是要暗杀将军?要不是小应星提醒,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腾骁大笑:“白珩,听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手痒痒了。丹枫,何日有空,再来我府上切磋切磋?”
一旦被这两人缠上,也就意味着龙尊大人在短时间内恐怕是走不掉了。
唇角极浅的笑意一闪而过,丹枫不再掩饰自己的身形,快步上前,周身全无偷听被人发现的不自在,反而处处透露出上位者的高傲坦然。
他说:“将军怕是要失望了,我近来深陷案牍,又有龙师在耳边嗡嗡不休,实在无心切磋武艺。不过,镜流今天的手感应该颇为火热。”
白珩头顶的两只狐狸耳朵一抖:“咦?她又和谁打起来了?”
罗浮上下,除了唯二在场的龙尊和将军,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谁有实力当剑首大人的对手。
丹枫幽幽看向了身侧的应星,这位“虬龙的心窝大宝贝、怀炎将军的命根子、全体朱明人发誓守护的宝藏”——啧,帝弓在上,炎庭君那家伙是怎么写出如此肉麻恶心的话——正欲启齿,却没想一眼撞进了对方如同紫玉般晶莹剔透的眸子,不由得顿了顿。
远看不觉,凑近了一比,这小孩……长得比他还高出了半个头。
这个视角看去,对方就像是故意拿鼻孔对着他。
世世代代都是青男体型的饮月君:……
他当然不觉得应星是故意为之,只是心想,莫非打铁能帮助长高?
回头让景元先试试吧。
应星开口了:“这位便是罗浮的饮月君,丹……枫?”
“丹”字发声后,他不知为何停了一下,使得那“枫”字轻灵而发颤,像是一阵从远方的自由之地飞进龙尊大人耳膜里的微风。
身为一个游戏穿越者,他认识更多的是丹枫的转世,名叫“丹恒”的列车组护卫,原作里和他应星有着说不清的复杂关系的无名客。
如果旁边站的是丹恒,他早就勾着肩膀搭过去了,说不定还能看到对方大惊失色的好玩反应。
可这里是丹枫,一个初次见面、且脸色不太好看的持明族族长。
丹枫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收回视线,看向百思不得其解的白珩。
明明是实话实说,语气却因怄于身高问题而染上了一分冷硬:
“并非旁人,正是应星先生口中那位‘安分守己’的小助手。”
应星的目光游移了一瞬:“燧皇惹祸了?”
他就说这家伙为什么当初答应帮自己搬行李答应得这么快,原来是早有图谋。
“燧皇和镜流打起来了?不对吧,他俩一点关系都不沾,不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吗?”
白珩瞧着丹枫照例看不出表情的冰块脸,以为他在阴阳怪气。
众所周知,丹枫对朋友的性子还算接地气,但在外人面前,那可是一身的偶像包袱。
今儿个情绪如此外露,看来最近的确是被龙师整烦了。
她琢磨了一下,要不要过几天抽个时间,约大家一起出来吃顿饭?就当是给小应星接风洗尘了。
丹枫将在工造司工作的族人传来的消息一一告知,末了又补充一句:
“匠人被疏散得早,云骑守在外边,所以绝大部分人并不知晓燧皇的真实身份,只当是无主的岁阳作祟。”
也就是说,应星暂时可以不必担心燧皇身份可能泄露、导致罗浮人心惶惶了。
“多谢。”
应星感激道,他本来也不打算将自己的居家保姆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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