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下意识看向镜流,他好像有点明白师父为何如此欢迎对方到来了。
“你莫不是在吹牛吧?”
“真不是我瞎吹,他不仅是我的偶像,还是我们所有罗浮匠人的偶像!就在几天前,司砧已发了誓,如果那位大人主动屈尊罗浮工造司的消息属实,他甘愿立马退休!工匠们众说纷纭,腾骁将军劝了又劝,好不容易才把司砧留下来。”
镜流没什么感情地说:“能者居之。”
话虽如此,可司砧玩的这一手退位让贤,名义不错,却有政治炒作之嫌,引人狐疑。
景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又有一个腰间佩刀的姑娘扭过头,先是向镜流行了一礼,而后笑意盈盈道:“喂,那个吵得我脑袋疼的铁匠,抱歉打断你,可我听到的版本,怎么和你不一样?”
“哦?如何不一样?”
“我听闻,那位大人不仅使得了铁锤,也能上得了战场。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立志率领朱明云骑,剿灭曾毒害他家园、杀害他父母亲人的步离猎群!”
“而且,最绝的是什么,那位大人不光能坐镇后方,运筹帷幄指挥金人战阵;还能横刀立马,百里之外取下战首头颅!有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杀得那孽物闻风丧胆,但凡听到了他的名号,都要腿抖得夹不住尾巴,落荒而逃!”
这云骑姑娘快人快语,短短一段,说得那是一个荡气回肠,引得周围人不禁拍手叫好。
仙舟联盟速来与步离为首的丰饶孽物有着不解的血海深仇,亲身上战场杀过敌的景元也忍不住心潮澎湃。
“师父,此事为真?”
镜流在云骑军中就职高位,消息自然比捕风捉影的民间人士灵通许多,她颔首示意:“有一些艺术加工成分,但战绩和功劳却是实打实的。”
景元微微瞪大了猫眼,要不是顾全师徒间的礼数,恨不得抓起镜流的衣袖撒娇,求出更多有意思的细节故事。
镜流瞥了他一眼:“等回去后我再和你细说。”
“是!谢谢师父!”
“师父,我有一事不解,”他渐渐恢复了冷静,不由得生出疑惑:“他如此厉害,想必一定在朱明威望极高,为什么还要离开故乡,远赴罗浮?”
“我只能告诉你,并非联盟委派,而是出自他个人意愿。”
镜流有一些想法,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上说出来,只能暗示道:
“景元,这是留给你自己思考的课题。”
“是,弟子明白了。”
景元识趣地不再多问,踮起脚尖,一头扎进人堆。
答案什么的先不急,少年心想,先让他见识见识对方长什么模样?
既能运斤成风,又能上阵杀敌,一定是个如同腾骁将军般五大三粗的壮年男子吧?
“对了,我还没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陡然如同沸水烧开般的人群在下一秒给出了答案:
“应星大人!是应星大人!”
“来了来了他来了!他乘坐星槎赶来了!”
前来迎接的罗浮众人恨不得化身土拨鼠尖叫,但为了让朱明来客对罗浮留下一个好印象,只能按耐住了激动不已的心情,钉在原地,焦灼地等待着一艘专运大宗货物的货运星槎缓缓驶入了接渡口。
在云骑军相关人员的对接下,一个人影从货舱里缓缓探出。
……等等,为什么坐的是货舱?他们罗浮已经穷到没有像样儿的客船吗?
日光照耀下,那人的肩膀足足宽有两米,个头奇高无比,大腿那更是得一人合抱,我嘞个乖乖,好一个魁梧的双开门冰箱!
众人惊呼:“——难道说?”
传闻中的应星大人,竟然是个力能扛鼎、有夸父之姿的巨人?
“好好好,除腾骁将军外,我罗浮又添一位腰圆臂粗的虎将!”
景元说出了实话:“……但那不是一个大金人吗?”
赤身金纹,机巧躯壳,加以符箓封印,赫然就是联盟五座仙舟上随处可见的镇守金人。虽然和罗浮的金人型号有所不同,更为高大,好似一杆擎天柱,但大抵能看得出同属一大类,是个莫得感情的机器,肯定不是能做得出复仇孽物之举的有情生物。
方才还吵嚷嚷的围观者渐渐没了声音,现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到擎天柱行走在路面上、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还真别说,云骑军清理出来的过道,宽度给这一个走路外八的大家伙正好合适。
“等等,那金人似乎有变化!”
金人在台阶前止住,轰的一声,从排气管里冒出热腾腾的白烟,把围观者吓了个够呛。
足足有几吨重的装甲板向上翻卷,双引擎分裂,砰砰锵锵,俨然一副即将变形的状态。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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