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溪解开最上方的纽扣，喝了口咖啡 ，“交给向经理吧，等最终人选确定下来再来跟我商议。”
“好的，半小时后星火科技的负责人就到了，她指明希望能够和您面议。”
纪溪微微蹙眉，“星火科技？我怎么没印象？”
她怎么不记得江城有什么星火科技？
外资吗？
“星火科技是四年前成立的，他们偏向人工智能和软件设计，这几年间和致一、冈目、迅腾等大厂都有过合作，在业内小有名气。”
陆泽言把查到的资料整理发送给纪溪，同时嘴上不停，“这次前来洽谈的负责人是……”
纪溪并不看好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公司，但也没打断陆泽言，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起来，直到耳边再次传来那熟悉的称呼。
“……程诺，星火科技首席执行官，二十九岁，海归硕士，毕业于加利福尼亚大学金融系。”
手一顿，纪溪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又问了一遍，“谁？”
“嗯？程诺，禾木程，守诺的诺，怎么了吗？”
陆泽言清了清嗓子，难道是她前后鼻音不分？
另一边纪溪抬头看了眼窗户外晴空万里的天，怀疑她这段时间撞到什么了。
“……没事，帮我查一下临山最近搬进来的人。”沉默了一会，纪溪还是不死心，“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下午的约能推迟吗？”
最好换个人，她可是老板，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人面谈。
陆泽言不清楚她和程诺之间的纠葛，但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一听就猜到自家老板是想躲着，温柔但无情道，
“不行哦，许总出差前特意叮嘱过这个项目很重要，您必须好好把关。”
纪溪瘫在椅子上，出气多进气少，“她什么时候回来？”
明知道项目重要还往外跑，这个副总怎么当的！纪溪决定等许知秋回来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北美那边的分公司出了点问题，大概还需要半个月。”
“……”
那个私生子呢，快来，她现在想卖股份了。
还没等纪溪想好待会和程诺见面时要怎么应对，陆泽言的电话又打进来了，纪溪接通后幽幽开口，
“别告诉我她们现在就到了。”
“那倒不是。”陆泽言看着面前甜美可人的女孩，压低了声音，“鹿小姐来了，她想约您去喝下午茶……”
鹿零半趴在桌上朝前倾身，笑容明媚，“纪姐姐，我来找你啦！你之前答应过我要陪我玩的，今天可不能再食言啦～”
听着女孩娇嗔的声音，纪溪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零零，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呢，今天不行，我待会还约了客户……”
话音一顿，纪溪看了眼桌上的小摆件，凤眸微眯，顿时转了话锋，“来都来了，你先上来吧，等我忙完了再陪你出去好不好？”
鹿零眼里冒着星星，“好呀好呀～不出去也没关系的，我可以陪着姐姐工作的。”
陆泽言挂断电话后把人送上电梯，回来时秘书部的小王满脸八卦地凑过来，“哎！那不是鹿零吗？她最近超火的，演的那个电视剧公司好多人都在看！她和纪总……”
说着还朝陆泽言眨眨眼。
毕竟纪溪的性向和爱好也不算秘密，公司里也有不少年轻小姑娘想走捷径。
陆泽言曲指敲了下她的额头，半是玩笑半警告道，“上班时间开小差是闲工资太多了吗？”
小王缩了缩脖子，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立马溜了。
陆泽言摇摇头，坐到电脑前去办纪溪刚才吩咐的事。
临江那边的房价不是一般人能负担的，那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调查起来需要点时间。
陆泽言把消息通知下去就去干别的了，在她看来最快也得一个小时后才出来，不曾想她刚拿起手机，电脑端就发来了消息。
是最近一个月的购房记录。
陆泽言点开文档，望着那熟悉的名字，眼睛微微放大。
程诺。
又是她。
联想到今早纪溪低沉的气压，以及方才的事，陆泽言察觉到一丝不妙。
鼠标在程诺的名字上反复滑动，陆泽言打开手机，在联系名单里找到一个人，正要把这份文档传给她时又迟疑了。
再看看吧，或许是她想多了。陆泽言盖上手机，心里却留了个心眼，让人把程诺的资料整理好传过来。
………
玻璃幕墙外的阳光突然暗了下来。
程诺站在电梯镜面门前，望着不断攀升地数字黑眸沉静如水。她抬腕整理袖口时，耳饰随着她的俯首微微晃动，在镜面中折射出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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