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姝虽将这件事在心中筹谋一整晚,可话到嘴边还是有些别扭,不由脸上浮起红晕。
魏元聿的耳根也红了大半,生硬地说:“本王……应允了。”
语毕他交代车上的魏殇多带一把伞就撑着伞,踩着溢满水的泥坑,走向了沈府马夫刚放下来的轿凳旁。
沈禾姝待脸上的潮红褪下,再一次整理了衣衫才将马车的帷幔掀开。
她俯身出马车是往一旁瞧了一眼迫不及防的与早已等着的魏元聿相对视。
沈禾姝一开始茫然的脸上慢慢展开温婉的笑,说:“多谢殿下候着臣女。”
魏元聿脸上表情依旧冷没有什么变化,只轻轻点着头。倘若看向他的耳根,简直红的能够滴血。
沈禾姝下车时魏元聿还细心地将伞往她头顶上倾斜,自己肩上的衣料早已被洇湿。
两人撑着一把伞在充满泥坑的路上艰难前行,刚在车上磨蹭了好久的魏殇下车时两人将背影留给了他。
魏殇将伞给了镜心指着远处的背影说:“你们两个这不知道他们发上了什么事,这还没成婚怎么就打上一把伞了。”
镜心与杨流彩都噤了声,魏殇也就没再多问,跑着追上前面两人。
走了一段路了,两人还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雨滴在伞上哒哒哒的声音,还有两人衣服若有若无的摩擦声,将他们之间未言语的场面衬得更加沉寂。
一路上,沈禾姝都将自己的裙摆高高提起生怕被水打湿。
面带为难的说:“今日的雨来得真是不合适,上山都难了许多。我们得万分小心千万不可脚扭伤。”
又道:“往年这几日都会十分炎热,所以帝后才会组织了这次的白晔山行,今年不只是怎的了。”
魏元聿抬起头看着豆粒大的雨滴,眼中满是担忧,将手中的伞柄握紧。
喃喃感叹道:“是啊,今年的京师的雨落得这般及时。就不知漠北有无天降甘霖,毕竟那里已经大半年没有下雨了。”
沈禾姝与魏元聿靠的极近自然听到了他说的话,惊叹于他对漠北的关怀。
她在闺阁中听到过关于魏元聿的一些言语。
说他杀伐果断待人忽冷忽热定是一个冷心决情之人,十岁起就离开了漠北自此再也没有回去过,对那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感情。
今日却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他对漠北的担心,虽只有一句可透露出的却是他浓浓的思乡之情。
沈禾姝不由将手中的衣摆捏紧,原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也是一个可怜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对面前冰冷的摄政王殿下起了怜惜之情,可能是他在答应婚事的那一刻吧。
沈禾姝笑着回道:“殿下不必过分担心,京师都降下雨了,漠北自然也是。况且那里是您的家乡,天都会帮殿下的。”
魏元聿听到这话,暗沉的眸子泛出一些光点,犹如漆黑无比的夜晚的空中忽亮的几颗熠熠发光的明星。
或许是看到了魏元聿冰冷神情下的脆弱的伪装,沈禾姝也大胆了起来。高声道:“殿下臣女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魏元聿转头看向沈禾姝,勾起唇角,轻笑地说:“本王并没有那么害怕吧,但说无妨。”
沈禾姝将自己与魏元聿之间本就不足一拳的距离拉得更近,耳语道:“殿下京师城中都在传您是个对情感极其淡漠的人,那么您对您的家乡漠北还有留念吗?”
魏元聿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停滞,沈禾姝看着面前人呆愣的神情。
下一瞬低下头,捏着裙摆的双手颤抖,愧疚地说:“殿下恕罪,是臣女僭越了,但求殿下饶过臣女的命。”
魏元聿抬手摆了一个无妨的手势,淡淡地说:“本王看起来有那么害怕吗?都说过了但说无妨,不知者无罪的道理本王还是懂得。”
沈禾姝这才将头抬起来,而魏元聿方才面上那唯一的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也消失殆尽。
冷冷地说:“这件事就不与你言说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是一种负担。你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可会怪罪于我。”
沈禾姝刚才那抹疼惜人的感情也被抽走,在心里忖道既然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就只想一门心思的将沈家保住。
她客气地说道:“臣女绝不感怪罪殿下,况且适才臣女不知被什么东西勾了心魄。惹了殿下想起伤心事,殿下以后若是有什么臣女可以办到的事尽管来找臣女。”
魏元聿目光闪过柔和,一字一句道:“好,本王一定会找你的。”
沈禾姝将握着裙摆彻底放松,努力扯着嘴角,勉强地说:“多谢殿下相信,臣女定当将殿下的事放在首位。”
魏殇喘着气在后面喊着两人的名字,脚边的衣摆早就被跑的时候浅起的水花打湿。
两人同时将头往后转,魏殇第一次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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