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士玄本是愠色但又露出温柔,扶起沈禾姝,愤愤然说:“直接将他送去大理寺。姝儿,快去更衣别再拖延了。”
“知道,女儿懂得分寸。”语毕便向自己所住的沁溪楼走去。
刚踏出荷池杨流彩就及时的出现在沈禾姝后方,沈禾姝扭头瞥了她一眼,眼里的恨意将要溢出。
还是轻飘飘地说:“流彩,我记得你的乡贯是在瑶湖边上的一个小镇是吗?”
流彩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回小姐的话,是。”
沈禾姝继续追问:“那你应该是识水性的,刚在荷池旁怎会走远?”
流彩将头伏的更低,急忙解释道:“小姐,奴婢是有心而无力啊,奴幼时因家中频犯涝灾早已搬离湖边。好多年都没再下湖,技艺早就生疏了。”
沈禾姝笑不见底,既然你要继续往下装那就陪着你看你的尾巴何时露出来。
不经意地说:“竟是是这样,真是苦了你小小年纪便弃离家乡。流彩,我在荷池旁还碰见了一个登徒浪子,不过已经被押往大理寺。这些人就只为观本小姐一颜便要送出性命,真为他们感到不值当。”
流彩眼中担心之意越发浓重,但说出的话却极为关心:“小姐您没有受伤吧,不知府上家丁怎会放此人入府。”
沈禾姝笑意不减,回应道:“放心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他啊连本小姐的履底都未沾就被父亲送去大理寺。”
流彩也在笑,说:“小姐没事就好,不聊他了免得让您气到。”又看向沈禾姝身上的蟒袍惊讶地说:“小姐你身上这是?”
沈禾姝看着身上的袍子,也面露惊色,示意让流彩离自己近些,窃窃私语道:“我能活命多亏摄政王殿下下池救了我。”
流彩眼神划过一丝怒狠,沈禾姝将这抹神色抓住在心里嗤笑她原是妒恨于自己。
流彩的眼中虚假的喜意与切切实实的妒意交织,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刺痛了沈禾姝上一世死去时不过二九年华,她面上冷峻地看着流彩什么话都未说。
上一世在死前耀宗帝说的话实在漏洞百出让她不由往深处思虑,他膝下三子两女三子分别出身不同的嫔妃两女皆为嫡女。
但至今未定下太子之位,历史上的夺嫡之战那一场不是杀戮,这一世身为相女的她必将卷入这场纷乱她必须早早为自己筹谋好。
回到自己上一世近三年未归的闺房,看着熟悉的妆台床榻,沈禾姝难掩喜色但又为上一时的自己暗自伤神心底复仇的种子已经开出了芽孢。
换上绣着花鸟图案银丝边浅蓝色锦缎上绣外衣,下身也穿着缀了近百颗珍珠同色的绸长裙。
因还未及笄便将发丝梳成三小髻配上红丝带十分俏皮,配着淡蓝的丝绸绣花鞋。
画了一个精致又不失礼数的妆容,让本就天生丽质的俊容越发明艳动人。
“小姐您真不愧为京中高门嫡女们的楷模,仿佛是从神话中降临的仙女一般。”流彩笑着说道。
沈禾姝已知她并未真心祝福未接话,只是对着铜镜淡淡笑着。
“我要去前厅找爹爹,你不必跟随。”沈禾姝起身后说道。
出了沁溪楼先去了沈府前厅旁的祠堂,点起香插入香炉中。
跪在拜垫上向沈家的列祖列宗告罪,自己要将礼义廉耻抛却为自己谋一门婚事,借着报恩由头向魏元聿开口。
进了前厅,沈士玄和魏元聿坐在高位手捏茶盏。沈士玄的脸上未见半分愣神全然老谋深算。
魏元聿也换了一身衣裳一袭玄色圆领窄袖服身上摄政王的那种睥睨众生的姿态,仿佛能将人身上的伪装看穿。
坐在位置上唇边笑意不减但仍透出冷淡。
沈禾姝款款迈步上前向两人行礼,沈士玄眉头稍皱疑惑问道:“姝儿,为何来前厅?不是想你说过摄政王的事父亲会处理好吗?”
沈禾姝笑盈盈地说:“父亲,救命之恩大于天,孩儿不想让人看轻我沈家的门第规矩。”
接着嗓音清冽,对着座上的另一人开口:“今日多谢王爷相救,小女子今日携恩相报。”
对面的人只是定睛看着她迟迟不开口。“王爷,您在听吗?”她又问道。
魏元聿嘴角飘过一抹琢磨不透的笑但很快消逝,之后冷然道:“相报?本王乃当朝摄政王什么都不缺。你一弱女子该怎么报答本王,怕不是在框骗本王。”
沈禾姝抿紧嘴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秒会因为面前人看自己不顺眼而被杀掉。
前世她从未与这位王爷打过交道却深知其脾性是个有仇必报、说一不二的主儿。
她弯腰毕恭毕敬道:“王爷,小女子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重还望您不要见谅。”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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