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盏朝他做了个嘘的动作,上官哲连忙噤了声。
她将上官哲拉去十几步外,压低嗓音嘱咐他:“等我走了你再敲门。”
上官哲乖巧答应着。
边盏等在楼下的窗户那,听见脚步声,立马回身看上官哲。
“你姐怎么样了?”
上官哲摇了摇头:“估计是睡着了,姐姐没给我开门。”
边盏心里登时七上八下的,是真睡着了还是难受得连床都爬不起来了?
一想到可能会是后者,她就不敢耽搁了,慌慌跑下楼,问锦姨要了菱姨的联系方式。
刚要打给她,边盏瞥眼就瞅见菱姨带着一个提着行医箱的女人进来了。女人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海藻般的卷发又浓又密。
边盏悄声声地和锦姨嘀咕:“她就是顾医生?我还以为顾医生是个男人呢。”
锦姨好笑道:“小姐怎么可能允许男人给她看病?”
边盏扯了下唇:“我差点忘了她是个矫情怪了。”
对于边盏的吐槽,锦姨装没听见。
晚上八点钟,老爷子才回来,一直到了那个时候全家才开始吃晚饭。
顾南依没走,和他们一起用了晚餐。
饭后小坐了会,顾南依便去五楼看上官轻绾了,之后就要告辞。
边盏殷勤道:“我去送送顾医生。”
老爷子允了。
路上,边盏朝顾南依打听上官轻绾的病情。
顾南依如实告知:“给她打了一剂退烧针,现在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边盏怪叫道:“她肯让人碰她屁股?”
顾南依语含揶揄:“自然是不肯,打的上臂。”
边盏听后眼角眉梢都染了星星笑意,她又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顾南依停下脚步:“打小就认识,我父亲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
边盏眸里又荡起笑来:“都这么熟了,也只肯让你打上臂?”
顾南依表示早已习惯。
接着,顾南依又和边盏讲起了另一件事:“我明明比她大四岁,她却拿我当同龄人看待,从来只叫顾南依,不喊姐姐。”
边盏乐得不行,最后厚着脸皮加了顾南依的微信。
晚上洗完澡,吹干头发,已经十一点了,边盏又在床上打坐了半个钟头,正准备睡了,忽听到上官哲在外面叫她。
边盏趿着拖鞋过去给他开门。
见上官哲又是一副刚哭过的样子,边盏侧开身,让他进了屋。
上官哲闷闷地拿着逗猫棒逗阿狸。
边盏勾着腰问他为什么哭。
上官哲未语泪先流。
边盏:“说话,别只光顾着哭。”
上官哲断断续续地抽噎道:“爷爷抽查我功课,我答得很不好……他非常生气,让人专门叫来妈妈,斥责她不用心。”
泪珠子顺着上官哲的下颌滚下来,淌进他的衣领:“回了房间,妈妈就狠拧我的大腿,嫌我不争气,嫌我不给她长脸。”
边盏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泪。
上官哲既难过又自责:“妈妈把自己反锁在了浴室,不肯理我。”
边盏:“你爸呢?还在画室里窝着?”
上官哲:“爸爸常常夜里一两点才从画室出来,有时还会更晚。”
边盏恼火地顶了顶腮,她伸手抚了抚上官哲的肩膀,又去木匣子里找了瓶化淤的药膏。
“睡前涂抹被拧的部位,记得一定好好揉散开。”
上官哲道了谢,小心将药瓶装进口袋。
“边盏姐姐,”离开前上官哲认真问边盏,“像我这样笨的人,为什么会出生在上官家?”
边盏怔了怔,然后宽慰道:“你不笨……我在你这个年纪,除了憨玩狗屁不知道。”
“可我姓上官,上官家不养废人,”上官哲将脑袋垂得低低的,自卑到了骨子里,“爷爷和妈妈不止一次说过,我连姐姐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
“从现在起你得学会一个技能,有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边盏扳着他的小身子,认真叮咛,“千万别给自己套枷锁,不然你以后的人生会变得沉重且绝望,最终吞噬掉你活下去的勇气。”
上官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上官哲走后,边盏在阳台的竹椅上坐着发了会呆。
发完呆,边盏又踱步去了五楼。
令她感到惊奇的是,某病人竟也没睡,此时正站在栏杆前眺望夜空。
边盏莫名心虚,伏低身子准备偷偷溜掉,却被上官轻绾叫住了。
“你鬼鬼祟祟、猫在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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