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尽心尽责地带边盏参观了房间,怕有些东西她不会用,还细致地给她讲解了一番。
女管家离开后,边盏坐在转椅上放空了半个钟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和尚打电话。
和尚很快接了,开口就问她:“感觉怎么样?”
边盏走到窗前,单手打开窗户,北风夹着夜雨刮得她头发乱飞。
她垂低眸,摩挲着窗沿:“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两岁之前的事我丁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那个爷爷……”和尚停顿了几秒才探问道,“对你好吗?”
边盏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那老头性子特古怪,还非常容易动气,不是好相处的人……”
和尚摸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头顶:“不愿在那待你就还跟着我,我化缘讲经,做法引善渡人,怎么都能养活你。”
边盏轻笑:“不嫌我是你的拖油瓶了?”
和尚粗粗哼了一嗓:“没良心的小东西。”
边盏听到外头有人敲门,立即止了笑:“有点事,待会再和你说。”
挂了电话,边盏走过去应门,瞧见外面站着的是上官轻绾,她不由一愣。
上官轻绾:“爷爷让人给你做了夜宵,你记得去一楼吃。”
边盏明明不太饿,却点了头。
上官轻绾说完这句就转身走了。
边盏仍站在门边,等听不到任何脚步声了,她才去了洗手台。
到了餐厅,老爷子已经坐在那里了,他看上去像个优雅的英国绅士,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偶尔抿一口洋酒。
边盏坐去了他的斜对面。
老爷子像是没看到似的,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也不搭理她。
边盏不爱吃西餐,也极少有机会碰西餐,她胡乱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状似无意地嘟囔了一句:“怎么就咱们两个人?”
老爷子拿眼瞥她,有些看不惯她的粗鲁行为,但一想到她是被一个破落和尚带大的,便咽下了嘴里的训斥。
边盏往嘴里塞了口牛排,含糊着问:“明天几点送我回去?”
老爷子立马放下刀叉,虎着脸瞪边盏:“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
边盏也毫不退让地摆出自己的态度:“我只是答应和您见一面,可没答应以后要住在这。”
老爷子明显动了气,他扯下脖子上的餐巾,往桌上用力一拍,骂边盏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账。
边盏不喜欢浪费食物,老头子愤然离桌后她也没走,就着果汁把盘子里的牛排吃了个干净。
晚上十一点,边盏刚洗完澡弄干头发就听到了叩门声。她打开门一看,是先前那位女管家。
女管家颔首道:“先生太太以及小少爷从外地赶回来了,老爷让您下去一趟。”
边盏也没扎头发,就那么随意散着,跟着女管家去了二楼的大客厅。
边盏一眼就注意到了端坐着的上官轻绾,她的目光在她的侧脸细细停留了片刻,才粗略地扫了下其他人。
老爷子一一给边盏做了介绍,边盏散散地听着,偶尔应两句。
相比其他一本正经的大人小人,那贵妇打扮的女人倒是和气多了,眉眼间透着几分温柔的笑。
边盏在心底偷偷腹诽,这一家子可算是有一个会笑的人了。
待了半个多小时,老爷子才终于松口让边盏回房休息。
边盏故意走在上官轻绾身后。
转过三楼就只剩她们两个了,边盏忍了忍,终于还是在四楼拐角叫住了她。
“上官轻绾。”
上官轻绾停下来,纠正道:“你该叫我一声姐姐。”
边盏唇边漾起笑:“我不一定肯留下来给你做妹妹。”
上官轻绾没做任何的挽留或者试图说服边盏。
边盏浅咳了两下,才思忖着问道:“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至多三十五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继母吧?”
上官轻绾面无表情地扫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边盏被上官轻绾的话噎住了,来之前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脚步声远去,边盏杵在原地发了会愣。
这晚边盏有些失眠,这床又软又弹睡得她难受。
次日天还没亮,边盏就起来洗漱了。
她一口气下了四楼,正要出门时,被女管家唤住了,那人紧张地盯着她。
边盏知道她什么意思,怕自己悄悄溜了,她主动解释了一句:“我只是去跑步。”
女管家神情一松。
边盏在别墅里撒丫子跑了一个多钟头,她四处留心观察,各个角落都有监控,北门和西门也有专人轮岗值守,翻墙更是不可能,那院墙高得离谱,她只得无奈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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