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冯本以为管家会和以前每一次见面那样,摆出阿吉斯的规矩训斥她,但他只是迅速转身关门离开。
不好,他会叫守卫过来!
没时间慢慢解锁了,伊冯捞起床腿,架着佣人往外走。
解开门锁密码也会耗费时间,伊冯充分运用新开拓的解题思路,找到应急开关的位置,用床腿直接捅坏关合指令面板,在门因为损坏而反复关合时看准时机冲出去。
守卫们已经围住地下室出口,管家站在守卫队队长身后,看着胡闹的顽劣儿童般,用高高在上的神情,让伊冯放开人、退回她的禁闭室。
伊冯说:“我和父亲不常来主宅,你们不熟悉我们的相处方式。这是我和父亲的小游戏,你们不用参与。”
管家说:“老爷交代我们看管好小姐,不能让小姐离开地下室一步。或许小姐希望我现在就向老爷请示,能否允许小姐这样胡闹?”
伊冯抿唇,她可以忽悠住佣人,就是因为佣人不可能去和以诺确认,并且忌惮她大小姐的身份而不会直白忤逆她。但这个自恃劳苦功高的老管家,从没把她这个“私生女”放眼里,没少劝说以诺与某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女人成婚,生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乐见于给她制造麻烦。
佣人只模糊听到伊冯在她耳边说抱歉,双手被拽到背后用铁链缠住,下一秒,脖子上用力勒紧的铁链让她难以呼吸无法思考,只能发出惨叫。
伊冯说:“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大家不为难我,我就不记恨谁——否则,你们可以赌赌,父亲是会为几个家佣要我偿命,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掺和阿吉斯家的父女矛盾,不划算。你们又不像那个老家伙有资历,可能也只有伤了他,父亲才会对我大发雷霆?反过来,如果你们伤到我一丝一毫,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佣人的哀嚎在伊冯说话时渐渐弱下去,只剩拼命汲取氧气时发出的“嗬嗬”破漏声响。
伊冯瞪着双眼不让自己露出不忍,推着意识模糊的佣人往前走。
守卫们踟蹰不前,眼睁睁看着伊冯走出地下室出口。
管家骂着守卫们懦弱无用,按着终端要联系以诺。
“叮!——”
突然飞来的钝物正中老管家脑门,砸得他眼冒金星。
伊冯拉着铁链把丢出去的床腿拽回来,迅速靠近老管家勒住他的脖子:这里有权限直接联络以诺的只有他,只要以诺不在,这些家佣都奈何不了她;而用管家当人质,显然比一个小佣人有威慑力得多。
伊冯在管家耳边笑道:“老人的脖子比年轻人脆弱得多,您小心,万一我着急没掌握好力度,没命的只有您。”
老管家不知是气还是怕,又或是还没从被伊冯砸的那一下缓过来,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伊冯架着老管家往前走,守卫们隔着两步远跟着,阻止不了她,又不敢撒手不管。
伊冯回头看了眼被她丢开昏倒在地上的佣人,对离佣人最近的一个护卫说:“送她回房间开医疗仪休息,等她醒了替我道个歉,我原本没想伤她。”
说完,伊冯用力勒住还不老实的老管家,按着记忆中的地图往三楼走。
主宅里给家主的主卧在三楼。以诺藏东西的思路很老套,他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卧房的某处,伊冯想她被收走的武器很可能被放在那里。
或许是伊冯挟持的动作粗鲁,老管家充分体会到伊冯对他毫无尊重可言,走到三楼时,终于懂得惜命地收起傲慢的态度和斥责,老实地被伊冯拖来拽去。
主宅比她们以前住的独栋别墅大了十几倍,伊冯走得不耐烦,拉了路过的清洁机器人变更指令坐上去,让机器人载着去主卧。
好在主卧的空间没有大得太夸张,伊冯看过屋内的陈设后,把老管家用床帘捆在床柱上,先把床头床底翻了一通。
地板和床头的墙上没有异常,装饰画和摆设都很普通,伊冯进更衣间搜寻也没摸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依以诺的习惯,能藏东西的地方就只剩书桌了。虽然另有书房,但以诺会在睡前看一遍工作资料,所以会在卧房里放置书桌,这个习惯到了老宅也没变。
伊冯果然在书桌的抽屉里摸到一个暗格,要打开暗格需要输入密码,而且是只要输错一次就会锁死报警的型号。
她在被以诺高度管制没有社交的年月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拆解机器破解以诺给她的谜题,以诺设置密码的思路早就被伊冯摸透,让他的所有密码都对伊冯形同虚设。伊冯侧头观察输码盘的平齐状态,还有抽屉周围的磨损痕迹,几乎不需要思考地,她解开暗格的密码,拉出暗格。
暗格里摆着四个同样大小的盒子,伊冯手气不好,开到最后一个才找到她的“定影”。
伊冯取回自己的武器,心下大定,有了余裕去细看另外三个盒子里的东西。
她以前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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