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唯一能理清的逻辑,就是在三日内,尽可能满足她的要求,让她自愿醒来,而方法……
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白岐的脸,他忍不住怀疑,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糊浆。
唉。
白岐叹气。
走这么慢,是在和她置气吗?
她索性起身,主动握住阿雪的手腕。乘他因肌肤相触,控制不住颤抖时,一把将人按倒在软榻上。
白衣胜雪,乌发如水墨画铺开。
被她碰过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燎原般迅速蔓延,从手腕、到心口,蜿蜒向上,再从脖子烧至耳根。
“真漂亮。”白岐抚上他颤动的唇,恶作剧般按了按,看他的唇角也涂上同样光景,才轻慢出声,“你不高兴。”
“没、没有。”
只是触碰,她的指尖很凉,身体却不自觉发烫,比预想中还浓烈的情丨欲席卷全身。
楼烬雪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抗,只能默念剑诀,缓慢阖眼。
白岐专注看他,只觉眼前春色甚好。
她一手捧住他的脸,另一只手慢悠悠勾起那根红色衣带,不紧不慢往外拉。
衣襟顺势松开,露出因突然接触冷空气,而轻颤的一片雪色。
看着他那副任君采撷的乖顺模样,按理说,她应高兴才对。
可不知为何,心底却蓦地升起股躁意,像不受她控制的偏离。
好似有道声音在说:“眼前这人,不该是这样的。”
那他原本该是怎样的?
记忆似被蒙灰,她分不清。
她厌恶这种感觉。
手下动作顿住:“睁眼,看着我。”
浓密的长睫颤了颤,缓慢睁开。
他的眼睛同样漂亮,眼角弧度微微上扬,有种恰到好处的清冷利落。
记忆中,她最爱看这眸被染上艳色,眼尾漾出无边红晕。
可现在,那眸中一片清明,只清浅倒映着她被欲色充盈的眼。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被原始欲望操控的可怜人。
她忽地没了兴致,将人推开。
“不想做。”她烦躁拧眉,“就滚出去。”
对方似乎愣了一瞬,眸中闪过丝迷茫和委屈,又很快敛去。只抖着手,一点点拢起衣衫,系好衣带,再起身,脚步虚浮。
白岐冷眼看他出门,一言未发。
脑中思绪纷乱。
直到挽梦轻声唤她。
“女君。”她语调中暗含担忧,“楼公子惹您生气了?他真讨厌。”
“嗯。”白岐不欲继续这个话题。
挽梦见状,又说起另一件事:“对了,今日晚宴,各家都陆续来人,那位又在瞎蹦跶,抢您风头,女君不管管他?”
白岐思索一瞬,是有这回事。
她回归后修为进阶,地位愈发稳固。今日也只是场寻常交流宴,时辰尚早,有人替她跑上跑下,她何乐不为呢。
不过闲来无事,出门晃一圈也不错。
“也别那位那位的,怎么说也是巫山少君。”白岐无奈。
“哼,不过是个外姓私生子,装可怜得了主君怜惜,就自以为是。”挽梦不忿。
白岐声音瞬时冷下来:“挽梦,祸从口出,我同你说几次了。”
挽梦闭嘴,不敢多言。
她从衣架取下件云丝披风,为女君细致系上,嘴上念叨:“最近天又凉了许多。”
白岐漫不经心“嗯”了声,脑中想的却是楼烬雪,他一直穿的很薄。
不冷吗?
神思游移,她没去前厅,只穿过游廊,绕至水榭。隔着片蓝汪汪的水,视线落在处清幽别院中。
院中种了一丛白木槿,不是花开的季节,却生得热烈。
旁边雪衣青年手握细剑,身若游龙,一招一式干脆利落,剑风凌厉,白色飞花缭绕,半点不见先前狼狈。
木槿,剑修。
他原来是个剑修吗?
脑中似乎快要炸开。
她脚下一软,被挽梦及时扶住,靠坐在水榭软垫上:“女君,您怎么了?您别吓我……”
碎琉璃般的记忆碎片,如走马观花,在识海中快速划过,又很快湮没。
再不留半点踪迹。
她没回挽梦的话,反而抬头,问了个牛马不相干的问题。
“人们会因何而陷入沉眠呢?”
挽梦轻笑,侧身从矮几上倒茶,又抬手,为她轻柔按捏眉心,注入灵力舒缓:“女君,您吓死我了,是睡糊涂啦?”
白岐被她情绪感染,也跟着笑:“之前睡太久,头晕。”
她接过茶,浅浅抿了一口:“只是突然有些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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