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烬雪没动,盯着桌上装订精美的话本,半晌:“你很喜欢写话本?”
原来真是和她讨论话本的!
白岐来了精神,笑容真挚:“多年兴趣爱好,看来道友也是同道中人。”
楼烬雪瞥她一眼,有些不确定。他从对方出现起,就在观察她的举动,周身灵气纯粹干净,言语间分寸有理,不似作伪。
“嗯。”他不动声色,“这些话本都是你亲自写的?”
这是在怀疑她找代笔?
简直污蔑!
白岐警觉眯眼:“当然是我一字一句亲自所写,道友怎会这样问?”
“没什么,写的不错。”语气平铺直叙,半点听不出赞赏意味。
白岐很满意,第一次有人当面夸她写的好!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会怀疑如此有品味的书友,这是面冷心善。
她分享欲顿起,主动给对方续茶:“喜欢就好!巧了,我下本正打算以剑修为主角,大纲基本拟好了,但细节还需推敲,若不嫌弃,后面我们也可多多讨论……”
话到一半,就感觉对面气压明显变低,甚至目光也变得不善。
难道怕她把控不好?
她急忙找补:“道友既看我的话本,应是喜欢这种类型的,放心,风格不会变。”
气压更低了,连杯壁上都结了薄薄一层冰霜,瘆得慌。
怎还不满意?
还是说,其实“写的不错”只是单纯安慰她?实际认为她写的就是垃圾?她结合对方一系列行为,越想越是这个理——特地重金把她约出来,再当面狠狠打击她,想让她彻底放弃写话本!
也不至于吧。
她又想到这些年屡屡被拒的投稿,试图换风格后,销量依旧惨淡。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情绪明显低落。
室内一时寂静。
适时,外面扬起风,一朵木槿洋洋洒洒打着旋儿从窗口飘进来,落到桌上。
白岐盯它看了会儿,目光缓慢沿着层层花瓣的边缘游移。
“我是不是写的很差。”她轻轻戳了戳淡黄花蕊:“我以后不……”
“不必。”楼烬雪依旧冷着脸,目光从她指尖移开:“挺好的。”
“嗯?”白岐愣住,她是想说,她以后不可能会放弃,毕竟还是个赚灵石的路子。但听他意思,好像是在,安慰她?
对方又补充一句:“继续写。”
白岐难得有些尴尬,她发现,对方似乎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反省”,产生了误会,一时语塞,只能干巴巴“哦”了声。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刻意显得自己很忙。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又捏起一块糕点,假装看向窗外,没话找话。
“今天天气真不错。”
“嗯。”
“最近街上人也多。”
“嗯。”
“挺适合摆摊赚灵石。”
“嗯?”
白岐更尴尬了。
对面若居心叵测,她总会有法子对付;但应对一个似乎很喜欢自己话本的读者,她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像只呆头鹅。
她试图拯救:“要不我给你算一卦?不准不要灵石。”担心误会,又添句,“不是坑你,行规,一灵石就行。”
说完她就后悔了,死嘴,快闭上!
她有些窘迫,余光瞥见对方似乎勾了勾唇角,动作消失很快,没看太清,只觉晃眼。
恰似春雪消融,梨花初绽。
“卦修?”声音依旧冷冷清清。
白岐嘴快:“如假包换。”
楼烬雪握剑,换了个方向。
他对卦修倒有印象,这两年总有个卦峰师妹来旁听,天赋不错,当初师尊还去卦峰要人,可惜没带回来。
看起来,她对问仙城极为熟悉,平日还会在城内摆摊,或许,与卦峰有关联。
不知怎地,他莫名联想到那个被狂兽伤了的倒霉师妹,她的外袍,应是卦峰的。
见他似在走神,没继续提这茬,白岐潜意识松了口气。
她生硬将话圆回来:“对了,道友之前说想讨论话本,不知有何指教?”
对面抬眼,直入主题:“你写话本时,周围是否有什么人,或有什么异常?”
所以,这才是他真实目的吗?
她第一反应就是那块会发热的石头,但这绝不会有人知道,她也想不出对方问这话的缘由。难道还有什么她没发现的问题?
方才一直说什么话本,根本不是重点。可笑,她差点真以为找到了知音。
心中不免升起股被人愚弄的气性,她回望过去,弯起眸,笑不达眼底:“自然没有。”
半晌,对方率先移眼。
“我想知道的,已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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