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和花银找到张熊的时候,他正躺在檐下呼呼大睡,蓝宴守在他的身旁,左手撑着下巴打盹。
两人一走进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蓝宴微微睁开眼,露出讨好又和煦的笑容。
林知夏和花银都没理他,一人扶一边,将烂醉的张熊扶起。
被忽略的蓝宴,笑意僵在嘴角,眼睛眯着,遮掩住眼底汹涌的嫉妒。
“昨天玩得太开心了,不小心喝多了,我背他回去吧,我再给他配些解酒药。”蓝宴笑着解释。
他的声音让林知夏两人的脑子逐渐清明起来,林知夏深深吐气,昨晚应该是又中套了,她就说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又想不起来,是把张熊这个倒霉孩子给忘了。
其他人见两人一直忽略蓝宴,蓝宴一次又一次的热脸贴冷屁股,都小声吐槽两人太无情。
“明明昨晚是这小子自己喝的,又没人灌他,甩脸色给谁看呢!”
一名男子直接将自己的不满大声说了出来。
两人脚步顿住,跟在后面的蓝宴也停了下来,他们回头,说话的男人不满的瞪着花银和林知夏。
“石桑!不要仗着你爷爷是大长老就在这里耀武扬威。”花银冷冷的说道。
石桑是石长老的孙子,他家祖上长老和大祭司也出了好几位。
到了他爸爸这一辈没落了下去,甚至他这一辈,只出了他一个有天赋的。
花家则是不同,每一辈的孩子都很出色,只是在子嗣这点上逐渐衰落,到花银这里就只有她一个小孩。
两家在苗疆地位之争一直延续了几百年,也有过几次联姻。
村民都在猜测石桑和花银会不会结婚,在他们眼中两人十分般配。
花银从小就长得漂亮,石桑一直喜欢她,在大家默认的洗脑下,石桑也以为自己和花银结婚是迟早的事情,哪怕花银一直不待见他,反正她对谁都一样,最后肯定会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他。
直到张熊的到来,大家都是男人,他看得出张熊对花银的心思,也能看出张熊对花银来说是特别的。
他不甘心青梅竹马被人横插一脚。
那天他爷爷去花银家里闹,他就跟着,甚至这件事他也没少从中挑拨。
这段事件他让自己的跟班们去散步花银会跟着张熊离开,甚至会成为第二个花娜彩的事情,效果非常显著。
于是就有了苗王庙的事情,本来他都可以趁机要了张熊的命,却被突然赶来的花尤梭坏了好事。
后来他也找花尤梭谈过,谁知花尤梭居然也松了口,说尊重花银的意见。
可是为什么呢?他们才是最般配的,这个外来的男人哪一点比他强?甚至处处还需要花银护着。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下了面子,石桑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质问花银。
“那你呢?处处给人脸色看,不就是仗着你大阿爷是大祭司吗?花银,你还没成为大祭司呢,最后大祭司的位置花落谁家还不一定,说不定你还没成为大祭司就像你姑姑一样,为了一个男人死了。”
当爱变成嫉妒和恨,说出口的话都成为利刃扎向自己爱的人。
花银不可置信的看着石桑,如果石桑只是用她大阿爷是大祭司的事情骂她,她只会感到生气,他千不该万不该用她姑姑的事情攻击她!
从小他们虽然不对付,也还算惺惺相惜,一起长大的人,是什么时候坏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因为震惊和生气,她眼眶通红,呼吸急促,扶着张熊的手也在颤抖。
很显然,其他人也没想到石桑会拿花娜彩的事情攻击花银,还将花娜彩说得如此不堪。
花娜彩曾经不禁是苗疆最有天赋的人,也是苗疆最有名的巫医,为很多人治过病,也救过很多人,当初石桑的阿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如果不是花娜彩,就是一尸两命,如今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话刚出口,石桑就后悔了,他紧咬下唇,不敢看花银的眼睛,也不敢看身边的族人。
但是可笑的尊严不允许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错了。
林知夏心疼的看了花银一眼,又将视线落在石桑身上。
这种口不择言的男人,应该受到惩罚。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蓝宴眼里,阴霾缠上他的心头。
这个男人让他的姐姐不开心了。
“石桑!”
“啪——”
石桑的阿妈生气的喊了石桑一声,冲上前想好好教育教育她这个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另一个身影却比她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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