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胳肢窝底下伸出另一只手胡乱挥了挥道:“没醒没醒。”话出口,觉出不对来,一个激灵半支起身,发现刚才脑袋枕的此刻胳膊撑的都是徐迎峰的大腿。
是了,我险些忘了,徐迎峰今儿耍帅穿件白裤子在电梯上接着的我,抱我到他同行的朋友车里的当儿还被我踢踢打打,污了一块。
之后他那个总助一边开车,一边絮叨:“徐小姐您也来出差干嘛不和徐总说一声呢,这生逢盛世锦绣山河的谁家好人坐个电梯都能掉下去啊,那行李箱多大的个儿呀您要是一个没稳住被碾了徐总不得……”被后视镜里的徐迎峰眼神一扫堵回去。商场里走徐迎峰旁边的美女姐姐从副驾上探出一颗头,“徐小姐你没事吧?徐总当时冲过去抱你我和刘总都还在状况外呢,真不知道他是后脑勺长眼睛了还是怎么的反应那么快……”车内稍微拥挤,我刚想开口:“除了想下车我没一点事谢谢小姐姐关……”一个急转弯,又往美女姐姐口中的刘总身上栽去。徐迎峰接着托着我的胳膊肘把我扶到了肩上,他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我喜欢,嗅了之后闪了个神儿睡着了。
于是徐迎峰此时,就那么被我按着腿吃尽豆腐,我把手从他腿上收回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忽然间他摇扇子的手停了一停,将头转开轻轻吸了口气才继续,“别蹭了。”
我低头,看到了不该看的情形。脸皮微热冷汗顿流:“徐徐徐徐峰、峰叔、叔叔叔副总……”
徐迎峰不吭声。我抬起眼偷偷看了他一眼,被当场逮着,没举扇子扇扇凉的那只手将我一扯一带,竟坐在他膝盖上。我颤抖僵直着起身想走,却像钉住了一样地在他手里扣着:“徐徐徐徐总我……”
徐迎峰看了我片刻,道:“害怕么?”
我怔了怔。
徐迎峰道:“你小时候就在扶梯上摔过一次,摔得年年做噩梦,今天差点又一次,害怕么?”
我才恍然明白他是说那件事情。天长日久,我过了就忘,已经不记得他当年在扶梯上接过没被传送带差点夹过一回的我的情谊了。我于是说:“人怎么能为着记不得了的事情害怕呢,我做噩梦还不是一直听……徐松鹤跟我说的。倒是你徐总,不是说我走是你最不怕的么,那你今天多余来管我。”
徐迎峰却笑了笑。
一双清水样的眼笑起来有种既好且坏,太好不能够太坏也不能够的风流。我看着形容,觉得有些不对,究竟这么几年来我对付徐迎峰还是有些经验的,他这个样儿十分像我这几句话犯了他的徐副总脾气。果然,底下一秒徐迎峰把扇子往面前的茶几上一丢,腾出的左手也将我环上了:“好,我多余来。那你想让谁来,你们任组长吗?”
我困惑地斜眼看他:“跟任组长有甚么关系?”
徐迎峰笑了一声,抬手替我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然后侧过首,墨点的双眼看我鬓角耳边。
“你们部门来出差,你跟他两个人走了。”
一对眼,诚成副总的手摔过文件,握过冰凉的签字笔,拍过下属的肩膀,这一刻就这么着的往我脖子上靠靠,手指轻轻磨着我的下巴。
“你让他开的车,这次不抢着做司机了。”
握住我双肩一寸寸直送到他自个儿面前,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对我笑的时候,我觉得稍微不顾及着点像能亲到一样。
“你和他买戒指了,按你自己眼光挑的。”
搁上我后背将头发在手中把玩良久,才松手放下,摩擦了两三下脊椎,蓦然有无数的电麻。
“你在等他挪车回来。也许和他是有一点关系。”
揽过我腰的刹那我忍着顺手将他也搂了的冲动向后微仰,却见着他再度微笑了,搂着我问:“躲什么?”
尖上尖的人离近了细细看,通身这么个清淡疏离里愣说不出的尔雅气度,看得我的小心肝一阵不自在。对此我很无奈,但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其实我对折腾折腾徐迎峰倒不怎么介意。
于是脸向他鼻尖又凑了半寸,他本身带着些清雅茶香气的吐气吸进牙缝还微有温意,我定定地看他,忽而道:“我想你。”
他僵了。
不错不错,先他僵了,我假意装作苦笑两声再拨开他一只手,“但你竟然是这么想我的。”望向不知徐迎峰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戒指盒,“如果现在我没被你在这儿扣着,这东西应该已经进了孙经理女朋友的手。我按我眼光帮他挑,没什么不行吧,徐副总?”
徐迎峰被我说得一愣:“我不是……”
我再挥开徐副总的另一只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徐总这一趟出差,出席三五个峰会,对接几个互联网创始人,看起来是一点没把市场部折的兵和廖副总放在心上哪,知不知道他都把手伸到集团裁员跟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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