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头,上下看了看他,拿伞柄在他肩上一敲,恍然叹道:“喔……徐总身体也不行喽?”叹完了就将伞塞到他手里,一股风地跑了。
徐迎峰一向胸襟宽阔,从不记仇,上香时却四平八稳近到我身边,目不斜视,“什么叫我身体不行。”
佛门重地我也懒得在这种事上再多费工夫刺他,随口应付道:“嘘,你看人家别的人都不说话。”他偏偏在不断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那你就行嘛。”“你……”
“你什么你,你又不喜欢我。”“你怎么知道我不……”
“小庙神佛多,”金刚怒目之下我老神在在打断他,“说话要问心无愧的。你不是不会像我要的那样爱我吗叔叔,再开玩笑我可要当真了。”
缺德亦是无奈,隔了这一星期遥遥想起,要是我在眼下的当儿就健康问题慎重诚恳地再祝他一摊,可真的会让他给我烦得了不得。端起酒杯送到口边,再又放下,望望今天依旧是这么自己过来的孤家寡人:“徐总,祝你早日脱单。”
漆黑的双眼看了我半天,点了点头:“谢谢。”也举起了杯子,杯中酒澈如泉,不是白水,他却把酒杯送到了嘴边。
这一送,车就怎样也开不得了。席罢徐迎峰在酒店的花坛旁坐着抽烟,耷拉着头,只听我脚步声渐渐走近,用手抹了抹他旁边的位置:“委屈你跟我坐这儿等会儿代驾。”我没坐的工夫,来回走动搓手:“结婚比工作难多了。吉利话也真难说,你给司机放假就放假自己开车为什么喝酒呀,先头劝酒你不喝我敬你你喝了是给我面子还是上眼药啊……再说我好端端这里站着呢你叫什么代驾?徐迎峰?徐迎峰……我跟你说话,有没有在听啊!”
“所以你就祝我早日脱单?”
他将抽了一半的烟按灭,抬眼看我。“冷吧?走吧,上车。”
我们一道在车里呆了十多分钟,十多分钟里头他拿西装外套将我一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等他身上的烟味儿散了,再没说什么。徐迎峰这几年不曾再抽烟过,没想到被我的一句话刺激得很深,我心中有种功成的酸楚的舒畅。实际他早日不早日脱单有什么关系,多的是喜欢了徐副总的人,他想找一个来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到了第二天上午上班,便是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寻些事情风凉风凉徐迎峰找个乐儿,先就听说他出差去了。我就寂寞地独自去会会廖副总还他昨天加塞洗好的西装,在廖副总指点我等他的楼下大堂碰见了真的心里放过徐迎峰的人之一,关解意。
当时廖云深虎口掐住纸袋象征性地瞧了一眼那袋儿,长臂一伸顺着西装捋下去,一面告诉我他本是在这里等人。“叶声这么快给我送过来了,但你借我的那件……”嘴角吊起一丝笑,状似歉然地摇了摇头,“我最近实在太忙。”我心说是,原本就不担心这个,廖副总您穿过徐总怎么着都不会穿了的。随即微笑,先向廖云深微笑,再向廖云深身后随着的任平生微笑,待张口时,正前方传来一个人声,“隋风。”
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楚明白。我抬起头,先有姓然后有名,其实我这个名字起的时候爹妈还恩爱,离婚后除徐迎峰之外,一向再没人晓得也没谁会喊,不知怎的关小姐就晓得了它,一回两回这样称呼我。眼前的人如鲜花甘泉,像一幅无限风华的画,刑柯一次当着我的面品评说:“大小姐你黑发关大小姐白金发,你长发关大小姐中长发,你开扇她平扇,你冷白皮她暖白皮,哪里像?哪里都不像。照我的意思要是想学做徐总身边那一款,还是先把双眼皮做成平扇……”这时再看了关解意把头发染成一个何首乌,两只眼各含了一个开扇,我愣了。
于是又客气地露了半分笑。先见廖云深伸出手来同关解意握了一下,“小关董,幸会。”再眼看着廖副总空着的一只手拍我肩头,“介绍一下,这位关大小姐是星原集团接班人,关董事长的爱女。我记得,徐总来诚成之前就是在星原高就,叶声小关董你们,应该熟啊?是不是啊,小关董?”
小关董事长扬起下巴盯着我笑得败絮尽现:“隋……叶声,这样巧。你毕业实习,徐迎峰给你夹缝儿塞诚成来了?”
我至此才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天上午廖云深接了我的西装就是徐迎峰的西装却没有打听的意思。关解意可不正是帮助廖副总了解徐迎峰同我的破事情最上上的人选。怕就怕,他两人就这么着凑到一处了,今天先挤兑了我,等徐迎峰回来了再来合纵连横这一出,晾得徐副总这根星原集团以前的中流砥柱里外不是人。
大家对面站着,我心里闹着,脸上撑着,便如同三年前我回应公馆取徐迎峰的平板来用,临走的时候不幸门铃声响,关解意还未等我开口相邀便就一步跨进门槛,在客厅回身道:“叶声,还记得我吗?”
虽之前见过,但从那时开始,关大小姐才算真的惹我烦了。
“当然,关经理是我认得的人里最没礼貌的一个。”
关解意正笑得似模似样,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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