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干一笑,脸往前挪了几分,抓住他的西装下摆眨眨眼:“这不是,我把西装上溅了咖啡渍的廖副总忽悠走了说有多的西装给他换,好让他没办法继续给他们开会么。所以来找,来找峰叔你借外套一用,你身上这个不行,他今儿穿了身黑的,你车里那套行。”
徐迎峰把钥匙递给我:“……自己去。”转身风刮出一阵小清凉,大步流星拂袖扬长走了。我在他身后边跨门槛边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做叔叔哪有出尔反尔的啊。你都说好了要送我了!我走楼梯赶不及……徐迎峰!”话正搔到痒处,徐迎峰这里转身我那里一下子撞到其身上去,彼此一碰手,我还不忘记拉他到前方一步地方的电梯里:“送送嘛,好不好?峰叔叔你最好。”
没想到他不怎么拿着劲儿站,我一拉,就将他拉了进来。头顶就听见一声轻微的叹息,他伸手在负三的按键上一按,抬手携了我在肩旁:“我不知道该夸你应变能力强还是卖叔求荣啊。”
晃动的电梯牵连得半个头一跳一跳地疼,我盯着徐迎峰领口之上曾挨过我一口的颈侧处,有些发晕。趴在他肩上轻声:“你这话不对,我把叔叔你卖了并挣不到几个钱。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在一楼大厅等人,手机没电了,随便找个人来问时间兼借手机扫充电宝,当时不知道廖云深是廖云深……我就,给他转充电宝钱的时候顺手多打了两个零,唉,往事没有一件能回首,回首昨天我问他几点了的时候他那么看着我,我当他是咱们集团的什么什么合作商,他,他肯定是看过了论坛里咱俩的照片当我是个想背着你再攀攀他高枝的傻子吧……”
徐迎峰低低笑了一声,这样被我攀着肩膀,开腔发声连我的耳朵都嗡嗡作响:“那你为什么给他多转了两个零?”
丢人之外,我更加惆怅。“因为他把手伸过来让我自己看他江诗丹顿的表,不是在暗示他的时间是金还能是什么?那么我想照价转他并不大合适,多一个零不贵,三个零不值,就折中了。”徐迎峰眼角带笑似的望了望我。笑得越发大声。
不过看之后廖副总的态度,很明显对我多给了他两个零消受这件事并没有怎么挂心,他穿着我从停车场取回来的西装外套,在咖啡厅坐着,把亮着屏的手机在手中摇,问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谢谢你啊。那我这件脏的,扔哪里?”
徐迎峰临走前,曾和我低声说了句话,无非是让我短时期内,今天,别当着廖云深的面露出什么惹人不快的话风,老实等他下班过来领我和他一起参加他同学的老婆的侄子的婚礼,他说他不想再跑来给我擦一趟屁股。实在是现在没有镜子,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此时的态度在旁人看来一定无比谦恭:“扔了多可惜,要不然我把衣服送洗的时候捎上这件一起,洗好还给廖总你。”
廖副总就那么坐着,对我微微地笑:“好啊,怎么还?”我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廖云深将手里的手机递过来,轻描淡写地道:“加好友联系吧,方便。”咖啡店还是那家咖啡店,好友码还是那张好友码,西装男还是那个西装男。
于是我就点头答应了加廖副总好友,看他什么曲折什么弯。
可怜我被风车似的轮着折腾了一圈,累得不轻。当天下午,自命风流实际也的确很风流的孙经理守正总跟个美女在办公室你来我往正到酣处,他前几天刚刚追到一个据说是隔壁街公司内的漂亮妹妹突然在人事部门露脸来了。此情此境何其尴尬,无限奸情。守正总的脑袋在自家女朋友跟美女之间来来回回,一时一个“哎哎宝贝听我解释”,一时一个“Joyce你你你你先别走”,“宝贝我一个不留神昏了头”这边方罢“Joyce要不你先行一步”那厢起,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刚梦到扶梯蔓延向下,我一阶阶走了半晌,真好像走不完一样,便就明白此时我是在梦中。朦胧中手腕被人抬起,按了按时,我又明白,这次我用不上从扶梯上掉下来就能醒了。于是就抬手在身边捞住了托扶着自己右腕的手,半睁开眼:“组长你不赶紧趁空去看守正总的热闹,在这儿抓人睡觉开小差忒不够意思。”
任平生一瞬不瞬盯着我,“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被他看着,调笑渐去愧疚顿起,忍不住说,“你放心,我下次不……”
正在此时,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外加乱哄哄的嘈杂。接着徐迎峰清朗朗的声音道:“都在这儿干什么。”
于是大门外本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便霎时间静了一静,让出一条道来。徐迎峰一只脚跨过人事部的大门,环视孙守正和他左右唇红齿白的两个:“个人问题不要带到……”然后就在正厅里看见我与任平生握着手倚在座椅中。任组长在我椅子边站着,拍拍我的肩领我站起身对那一躬身,厅中乌泱泱小半厅人,在恭恭敬敬地等副总开口说话。眼看徐迎峰似笑非笑地扬起下巴,一双水银一样的眼环顾四周:“怎么,工作不饱和?”厅内厅外的一干人等立刻纷纷或散或装忙去了,我心里却知道,他是生气了。
不过孙经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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