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收到的十几条未读短信里,国外前任们的生日问候占了大半,而首尔的朋友们却像被施了禁言咒般毫无动静,更蹊跷的是从清晨就开始占线的家里电话——这帮人绝对是背着他结成了同盟。
若是普通练习生策划,大抵是藏在更衣柜里突然蹦出来,或是串通舞蹈老师训斥他半小时后端出蛋糕。再新奇些也不过是购买整蛊道具,毕竟他们的资金并不充裕。
若加上自家人,可能是练习生们的“惊喜”套餐搭配温馨饭菜。她们深知他不爱闹腾,以往最多只是姐姐带着两个妹妹,在苏家老宅玩现实版寻宝游戏。
但若加上神话那群混世魔王……莱昂深深叹了口气,光是想象那些能炸翻练习室的捣乱手段,他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
按后世的话来说,他是典型的i人,哪怕只是三人聚餐,赴约前都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派对上玩得最疯的是他,结束后瘫在迈巴赫里灵魂出窍的也是他。按池金的吐槽,那个状态的他活像被狐妖摄了魂的书生,得灌两杯冰美式才能还魂。
在苏家时,莱昂也不曾举办生日派对,只是关起门来自家人庆祝。他的理由很充分:成年后若继承家业,生日必将沦为社交战场,不如趁现在松快片刻。苏家老爷子听完竟点了头,徒留神话那群同窗扼腕不已。
莱昂再次看向权至龙的短信,眨了眨眼后按下拨号键:“喂,至龙?”
听筒里传来故作镇定的少年音,尾音却颤抖着露了馅:“哥!你到哪儿了?!”
“奉导临时加戏呢……”莱昂倚着汉江护栏拖长音调,江风正把他的谎话吹得七零八落,“要不我让泰荣哥先送钱过去?”
“啊?!真的假的?哥你过不来?!”权至龙急得声调都变了,背景传来跺脚声。
莱昂的语气满是惋惜:“抱歉哦,毕竟是剧组……”
“小兔崽子还装?”熟悉的女声横插进来,“赶紧过来,别想跑路,我知道你离开剧组了。”
莱昂咬着下唇憋笑,瞬间切换成被雨淋湿的弃犬一样的声音:“姐姐?你怎么和至龙……”他鼻尖微颤,“上周替你顶包炸鸡外卖时,你明明说我是全世界最可靠的弟弟……”
“银宝啊,妈妈知道你很辛苦,那处理完事情再过来吧。”听筒突然被母亲抽走,温软的声音宛如裹着蜂蜜。
“哥哥快来!忙完就立刻过来哦!”双胞胎妹妹雀跃的呼喊从背景里传来。他仿佛透过声波看到了这般场景:姐姐正被母亲揪着耳朵审问“到底是哪天的炸鸡夜宵”,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下,想必是对他的满腹怨念。
“好,我马上到,”莱昂终于破功笑出声,指尖梳理着被江风纠缠的头发,“至龙再坚持十五分钟,哥这就来救你。”
“哦、哦……”权至龙后颈汗毛倒竖,周围此起彼伏的偷笑声让他耳尖发烫。
“我那个弟弟很在意你呢,”好不容易才摆脱母亲魔爪的池金像老旧电影里的鬼魅,无声地来到少年身边,轻飘飘搭上他颤抖的肩头,“幸好他在神话的狂热粉丝团不在这里。”
权至龙战术性后仰,指尖无意识地将头发挠成鸟窝:“可能是因为……我是哥在公司认识的第一个熟人?”
他至今都无法将便利店夜班遇到的苍白“女鬼”与温润如玉的莱昂联系起来,这两个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相差太多了吧!
“金宝,你的怨念实体化了。”具俊熙憋笑憋得腹肌抽痛。这丫头总抱怨弟弟抢她的桃花,却意识不到自己每个毛孔都写着“人类勿近”。
瞥见池金愈发迷茫的眼神,具俊熙揽过她的肩膀:“既然他快到了,我们赶紧出发。”
“哦。”池金面无表情地“飘”到好友身边,对着权至龙机械地挥了挥手:“待会见~”
“好的!”权至龙条件反射挺直腰板,差点暴露便利店训练的90度鞠躬礼。
权至龙今天被分配的任务是扮演“引路人”。当莱昂的黑色保姆车缓缓停稳时,他箭步上前扣住对方肩膀:“先别动!”他针织帽下的眼睛亮得惊人,活像叼住猎物的幼豹。
感受到冰凉的织物贴上眼睑,莱昂喉间溢出低沉的轻笑:“有趣,竟然完全不透光,是我妈妈提供的道具?”
“哥怎么猜到的!”权至龙泄气地垮下肩,“本来在店门口我还准备了一个剧本,结果哥在电话里就看穿了我们,我就取消了演出。”
失去视觉的人精准扣住他的手腕,依旧笑得温柔:“抱歉啦,下次我一定装作不知情,好好欣赏至龙的演技爆发。”
“哥绝对是在讽刺我吧?”权至龙气恼地举起相机,却在取景框里骤然失语。
三十秒倒计时结束,莱昂重新握住他的手腕:“拍够本了?”
“还、还没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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