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会议厅,窗外是个阴天。
屋里已有不少人,一位台湾老先生走了过去,西装笔挺,神采盎然,走到会议厅最前端,与身旁一位马来西亚年轻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马来西亚年轻人戴一副黑框眼镜,双手插在兜里,脸上浮着笑容,似在思索如何回应那台湾老先生的话语。
林兑卿坐在会议厅靠窗那排椅子,叠着腿,上身前倾,捋了下裙子下摆,长发垂在身前。
她往宋庭庸那边倾了倾,“哎?你身边还有没有帅的,人品好的,家里比我家还强点的?是真的想谈恋爱了。”
宋庭庸是集团太子,算她高中同校校友,后来她转走了,但是还在同一个国家,偶尔约饭见到。
宋庭庸本科换了个国家,她也换了个国家,有缘又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学校,而且同课。
这时会议室进来一人,宋庭庸笑了笑,朝那人扬了扬首,示意她看那人,“这个怎么样?”
林兑卿瞥去一眼,而后目光停留在那人脸上。
真会问呢,那人是宋庭庸的常驻朋友之一,
宋庭庸帅得惊天动地,解端颐就帅得惨绝人寰,但他都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因为解端颐长得很好,她也不是第一次试图攻略他,但是每一次都不顺利。
她每一次试图和他聊天,不出三句话,他一定把天聊死。
怎么总是把天聊死,
林兑卿思索可能他就是内向的人吧。
结果扭头就见,他那是什么,社交恐怖分子吧?
共友一大堆,男的女的,他跟谁都聊个热火朝天,唯独跟她聊天他非要把天聊死。
那时候她也忙,没仔细想,等她想起来探究这件事的时候,他又变社恐了,又内向了。
大聚会,他就窝在他朋友边上,戴着帽子刷手机,穿一件没有任何印字黑t恤。
他另外一个朋友过去跟他说话,他就低头嗯一声。
他另外一个朋友就把给他的酒放他身前矮茶几,他一句话都不带说的。
当时他好像生病了,他朋友探手往他帽沿之下摸他额头,他鸭舌帽被抬起来一点点。
他朋友看看他是不是在发烧,这样好像还把他折腾不舒服,他略微支了下身子,又躺了回去。
他朋友在他身边低声询问什么,他紧紧蹙眉摇了摇头。
后来什么时候,炸开的稀里哗啦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
她往声音源头探一眼。
发脾气呢,酒杯都被他扫到地上摔碎了。
酒杯子一砸,扫了一众富二代的兴。
真有胆呢,最穷的就是他。
她突然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边上他朋友阴晦的笑颜凝滞着,脸色差得要命。
他朋友带他上桌吃饭,他摔碗摔的还是一堆集团太子的碗,他连自己朋友面子都不给,他直接起身走人了,那天聚会他最早离席。
她有兴致给他发两句消息,没他微信,那也就算了,总不至于在群里单聊,
后来又是聚会,但是是一次老年一点的活动,聚会烧烤,再见到他,
他又变了个人一样,又开始岁月静好的,又开启社牛了,他好像突然跟她很熟,他看着她同她说话,那种语气神态就好像她是他相识多年的好友。
林兑卿当时还有点疑惑,说,啊?你是在和我说话嘛?
总是。
她和解端颐主动说话,解端颐平平淡淡,嗯,对,是,好。
解端颐主动和她说话,她倒是想多和他聊几句,但他从来,他想说话,她接他的话,他不想聊了,他下一句就能直接把话题毙掉。
这种尴尴尬尬的情况持续了很久。
朋友的朋友,不太熟,知道有这么个人,经常见着,对他了解却不多,联系方式都没有。
林兑卿一度将解端颐判定为,不太好接触的人。
想钓,不好钓。
如果要钓的话,可能真要慢慢来。
慢慢来,她还是有一点着急。
长得这么好,气质端雅一骑绝尘的,万一被别人钓走了怎么办,
朋友向她透露,他是私生子,身边人都很复杂,往他身上贴的女生很多,他谈恋爱想找一个简单一点的真诚一点的女孩子,那个难度,堪比宋庭庸从一百个女人里面筛选出一个不是撕逼对象送过来诱吸。
朋友向她透露,他家里给他钱不多,他应该也是不愿意在女生身上花很多钱,这几个圈子里面正经女生没一个穷,既然他掏不出钱来,他又不占优势。
原来是私生子,有点掉价。
那又不对,宋庭庸那个每天和自己家私生子大战三百回合,最后把自己家私生子逼到村里去,没赢,气死,眼不见心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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