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牛,其实是一种杂交物种,水牛头棕熊身黑虎爪花豹尾,背上还有一对老鹰翅膀,它足有半层楼高,我骑在它脖子上,牛慢悠悠走着,时不时停下来吃两口草。由于操场死了不少人,这里的土壤肥沃,所以草长得格外茂盛。
夕阳西下,据顾杜若所说现在的天空很漂亮,瑰丽的色彩犹如血染,整片天空都是猩红,西沉的落日如同一颗橙子,安迪却说像我之前当国王时头发的颜色。而我,看着深浅不一的蓝色发呆,觉得失去灵魂有些不方便。
“他肯定是NPC,咱们过去触发任务!”
“那是个什么怪物,校园副本会有这种生物吗?”
“不像是生物,你没看到缝合线吗?他可能是一个狂热又变态的科学家,小心点!”一个人敲了另一个人的脑袋,“万一他把你抓过去,小心把你和猫啊狗啊老鼠什么的缝一块儿!”
“晚上好,大家……”我开始编词,“你们一定是新来的转校生吧,我是校医的助手,很高兴见到你们。如你们所见,我骑的牛是学校研发的新品种,可以犁地可以观赏,还能飞!有谁想上来试试看?”
“我!我想试试!”离我最近的那个绿毛看起来很兴奋,被旁边的人拍了一下,警告:“闭嘴!”
“我们来晚了,现在只想知道宿舍在哪里?”
“好,跟我过来,我带你们去。”我从牛背上下来,招呼他们跟上,朝一栋危楼走去。
怪物不需要睡觉,所以宿舍根本不会被使用,因此这栋楼的外层被爬山虎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们走过去,为首的一个寸头拿出刀打算劈开爬山虎,我制止了他:“退后,如果不想现在就死的话。”
爬山虎的叶子翠绿,密密匝匝覆盖在门口,指尖轻挠叶片,叶子荡起涟漪,绿色的浪潮抖动着分开,形成一扇小门。
他们不敢进去,我率先踏入,回头叫他们跟上。茂密的叶片在所有人进入宿舍后,再一次覆盖了门。
“左边是男生宿舍,右边是女生宿舍,不可以串宿,晚上十点熄灯,之后不能发出声音。”说完宿舍的规则,我转身就走。
“等等,”有一个人叫住我,“就这些?”
“嗯?”我觉得把该说的都说了,想了想,补充,“晚安,祝你们噩梦缠身。”
“特么的!说什么呢?”有个人沉不住气,冲到我的面前,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被藤蔓及时缠住了手,拧断。
有玩家继续冲过来将我围住,其余的玩家惊恐地看了我一眼,迅速跑进宿舍中。
藤蔓瞬间冲出,捆住留在原地的玩家,将他们化为肥料,嫩绿的叶片邀功似的凑到我跟前,我摸了摸叶尖的血滴,红得发黑,一张张病历单雪花般飘落,我拿起来随便一看,就清楚了这些气焰嚣张的玩家所做的事情,对于他们的死亡,上面最后的评价是:“罪有应得。”
离开宿舍后,那里将是藤蔓宿管的地盘,我继续放牛,被血肉浸透的土地格外肥沃,长出的草也绿得发亮,牛吃草的声音沙沙作响,顾杜若乘着夕阳的余晖来了,他朝我招手,他笑得很开心,我的脸却有点儿僵硬,我记得微笑需要调动的脸部肌肉,不过顾杜若问:“亲爱的,你怎么脸好像在抽筋?回去我给你针灸一下吧。”
“我在笑。”
“嗯……”顾杜若用手指按了按我的面部肌肉,问,“疼不疼?”
我摇头,他继续说:“挺有特色的,我们回家吧。”
“你之前不是说你不能带我回去吗?”
“现在可以了,因为你看起来像一具死透了的尸体。”顾杜若一边微笑一边用手术刀从牛身上切了一块肉包好,“作为校医,随身带具值得研究的尸体,很正常的。”
牛被留在原地继续吃草,夜色中,我跟着顾杜若回家。
在我的想象中,家是温馨的代名词,可是顾杜若的家更像手术室,冰冷单调又无趣。冷色调铺满整个空阔的房间,是的,就是空阔,因为其中家具少之又少,比极简主义还要极简主义。
“你家怎么什么也没有?”
“桌子,”顾杜若指着一张圆形餐桌,又指着一张单人床,打了个响指,变成了双人床,“床也有了。”
“你的生活好没意思……”我这么说着,但是当顾杜若问我怎么才算有趣时,我却愣住了,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或许需要争吵?我的父母经常争吵,甚至动手,鲜红的伤口蜿蜒开出艳丽的玫瑰,我妈说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爱。”
“不,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争吵。你看看家里还缺什么,我可以把它们变出来,这是一座活的房子,很听话。”
“顾杜若。”
“嗯,怎么了,你想好需要什么了吗?”
“你的血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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