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打进顾杜若身体的瞬间，他的身体如烟似雾，散逸出去几缕黑烟，便恢复如初了。一抬手，钉在墙壁和地板的手术刀嗡一声拔出，折返回来，直插白毛身后，他想闪躲，还是有三五把刺进他的后背，他没叫，只是默默疼得红了眼睛，反手将刀拔了出来，任血液喷涌。
我四下看看想找一件趁手的武器帮顾杜若，找来找去觉得量血压的盒子不错，举着盒子加入混战，他俩却停了手。
白毛不可置信看着我，眼圈红了：“你要为了一个怪物打我？”
“他才不是怪物！他是我的……”脑海里闪过好几种身份，都不太好说出口，“他是我老师，我帮我老师很正常。倒是你，来这里的玩家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你一定是被他骗了，他是这个副本的怪物，千万不要和怪物做交易，否则就再也出不去了。”白毛过来要抓我的手，“快跟我走！”
“松手，他是我的学生，你看起来很想死啊。”
“老顾！你看我捡到了什么？”保安举着一个长方形卡片，兴冲冲推门进来，“小布的学生证，好乖哦！”
“有人在啊，那我一会儿再来。”保安又退了出去，并贴心地关了门。
“你作弊？”顾杜若瞥了一眼白毛，皱起眉来，抬手一阵白光闪烁，一团白雾笼罩住白毛，“作弊不是好学生该做的事，接受惩罚吧。”
“咳咳……咳咳咳……”雾气中传来咳嗽声，等散去，已经空无一人。
“他死了吗？”
“不，他逃跑了，这家伙不是正常途径进入的玩家，他是偷渡客。”
“什么是偷渡客？”我也觉得白毛不对劲，他拿出的道具似乎有些多。
“你对副本运行了解多少？”顾杜若并不急着解释，他接过我手里的盒子，在桌子上摆放整齐。
“嗯……有领主管个大概，玩家进来通关，NPC则想尽一切办法杀死玩家。”
“你是玩家吗？”
“我也不清楚，本来我是员工，后来……”我三言两语简单诉说了自己的情况。
“我知道了，这是一个考验。”
“什么考验？”他知道什么了，我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是领主选拔考试，如果成功，你就是新一任领主了。”顾杜若让我坐下，给我泡了杯绿茶，“玩家和员工有部分来源是相同的，玩家和员工如果在游戏中表现出色，有概率获得考试机会，从而变成领主候选人，不过概率很低很低。而一旦失败，抹除都是最轻的惩罚，大概率会变成最低级的员工，没有自我意识，永远游荡在副本中。”
“至于偷渡客，就是一些玩家借助作弊手段进入本来不该进入的副本，白柯桦就是这种情况。”顾杜若继续说，“你不是被传送错了，而是要在这里进行考试，那么我也是考官之一。我有一个问题，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
“是的，来到此地之人，都和魔鬼签订了契约，你需要告诉我你跟魔鬼具体的交易过程，这样我才能帮你。”
“我……我不知道。”我尽力回想，可是什么也没有，如果我和魔鬼签订了契约的话，也不至于生前过得那么惨呀。
“我看到白柯桦的愿望是你，他希望永生永世纠缠你，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副本。”
“顾杜若，你除了校医，还有什么身份，你，你是领主吗？”我甚至觉得顾杜若在逗我玩，“那么，你的愿望呢？你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要完成自己的愿望吧。”
“我不是领主，但是能力不亚于领主。”顾杜若似乎觉察到我的紧张，“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你的愿望，然后帮你实现愿望，或者你作为怪物阵营的一员，杀光玩家。”
一抹嫩绿从窗户缝隙挤进来，小小的叶片晃着，被顾杜若发现一把揪下，开窗，丢了出去。
“老顾，这会儿没人了吧？看看多可爱啊！”保安敲了敲门，走进来把学生证摆在桌上，上面的照片的确是我，只不过更加稚嫩。
“你来得正好，来一切分析一下布归怎么办吧。”
“找我干什么？我又没脑子！”保安取下帽子，掀开脑壳，里面一团绿叶张牙舞爪，很明显没有脑组织，“我只知道抓逃课违纪的学生，其余的，我是一窍不通哇，但是需要我，我一定帮忙。”
“学生证你是从哪里找到的？”顾杜若拿起证件，举到我面前对比着看，“上面还有血迹，不会是办公室里吧？”
“秦老师总不能一直躺在那里，要招苍蝇的，我就去打扫了一下，在一盆蝴蝶兰下面发现的。”
“他是我杀的，因为他禽兽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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