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那个贱女人!”村长狠狠咬了口鸡肉,“嫌村子里穷,生下富贵就跑了,没有尽到一天做母亲的责任,这些年我是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把富贵拉扯大,你说我命苦不命苦?”
闻言,我沉默,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嘴里的鸡骨头不小心刺破口腔,鸡腥气混着血味,喉咙一拧,没忍住呕了一下。
“怎么,不合胃口吗?”村长拿旱烟敲了敲桌子,“也是,城里人吃不惯村里的粗茶淡饭……”
“不是……”
“富贵,去厨房端包子来!”
凝结在碗边的油,碗边缘破了个口,油腻腻的桌子上满是灰尘,我猛然发现桌腿处有不少抓痕,暗色的污迹好像干掉的血。我忍着不适,迅速吃干净碗里的饭,说了句谢谢,端着菜粥去给顾杜若。
顾杜若醒了,似乎伤到了喉咙,他说话不利索,我把他扶起坐着,他接过碗几口就吃了,每咽一口,眉头一皱,额头青筋叫我知道他此时很痛苦,我去找止痛药给他,但他摇摇头不要。
村长在那边谈着这几年村子的经济发展,说不少大龄男青年娶媳妇多么多么困难,女人现在都是拜金的,还问我有没有适龄的女性朋友或者亲戚,要不物质的。
他还在滔滔不绝,我只是嗯嗯啊啊应付着,终于他想起来富贵还没回来,说要出去看看,这才离开。
“走……”顾杜若实在说不出来,我叫他打字,谁知我们的手机都没电关机了,而充电器落在螽斯大酒店,于是他用手指在我掌心写字,大意是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当然知道要快点离开,我把找到的身份证和学生证藏在羽绒服里面的口袋,打算等一出去就报警。
又过了几天,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虽然给顾杜若按时换药,但是他的状态一直不好,到后面竟然发起烧来。
拆开顾杜若的纱布,里面的伤口并没有好转,反倒红肿,边缘还化脓了,他的脸色通红,额头滚烫,眼神都是散的。
“顾杜若,我们好像回不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看着奄奄一息的顾杜若,心中充满了悲伤,前几天我问村长借车要送顾杜若去卫生所,对方却说被车别人借走了,又说卫生所休假,要休一个月。
我打算背着顾杜若去,大门锁住了,富贵整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我一出去,他就闹着要和我玩游戏。
“富贵,你知道大门的钥匙在哪里吗?”
“富贵……不不……不知道……”富贵的脸冻得通红,却不怕冷似的蹲着地上堆雪人,然后捧起一个脏兮兮的雪块,“送……送……嘿嘿嘿……”
我看了看围墙,看到上面布满碎玻璃和铁钉以及通电的铁丝网,打消了翻墙出去的念头。
村长什么意思,他把我们关起来为了什么?
晚上,村长终于回来,我表示要和他谈谈,他同意了。
“村长,我的朋友需要去看医生。”
“我知道。”村长掸了掸身上的雪,“李大夫前几天上山采药,遇到熊瞎子,没死但摔断了腿,所以他真的在休假,没上班。”
“村长,我求求你,帮帮我们,我可以把我们所有的钱都给你!”
“帮啊,那肯定得帮!”村长拿出旱烟,点燃抽起来,“我没说不帮……这不是在想办法吗?怎么办呢?”
“还有什么办法,他真的烧得很严重,等我们出去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村长你的!二十万,二十万够吗?我们家有钱,车,再送您一辆车,你看……”
“不要说那么长远的事,”村长突然对我笑了笑,“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小伙子你帮忙咧,你只要一答应,我就立马送你朋友去医院!”
“什么事?”
“还记得上次游福吗?你朋友冲撞了福神,所以伤口才会迟迟不好。他不光需要看医生,还要去除邪祟,按理说是要去福神庙磕头赔罪,但是福神说了,他只需要你去庙里待上一晚。”
“你真的会把我朋友送去医院吗?”
“我还会骗你吗?”
“好,我去。”
“福神宽宏大量,体谅你朋友受伤不好去赔罪,所以让你替你朋友去,去了诚心实意认个错,道个歉,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村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村长给了我一个手电筒和一根红色的线,叫我跟着线走,那线从门外延伸进来,看不到尽头。
手电筒的照明范围不大,亮度也很低,我只能加快速度朝着线所指的方向走,外面雪很厚,一踩一个深坑。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扇木门前,线从门缝进去,我推开门,里面没灯,只能用手电筒照亮很小的范围,我继续跟着线走,看到被红线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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