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看着干瘪瘦小,力气却一点儿不小,毫不费力一手拖起尸体一手拎起那颗冻僵的头颅,往房子后面去了,不一会儿又拿了铁锹铲干净带血的雪,最后不满地瞥了一眼周围的人:“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一个人帮我这个老头子!好心提醒你们,一会儿游福的队伍不能说话,所有人都要跟在后面,什么东西也不要摸不要捡。”
那几人面面相觑,指了指老板小声讨论着什么,有几个人决定不凑热闹,就在房间待着,有人提议出去找警察,我和顾杜若决定出去看看所谓的游福,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对其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网上,网上说游福是一种民俗活动,整个螽斯村的人都会去,哪怕是未满月的孩子或者重病不起的老人,据说去了可以获得赐福,或是心想事成或是有什么奇遇,外地游客也有可能得到黄金或是祝福。
不过这都是小地瓜上面看的说法,鉴于对上面所推荐的民宿体验不好,这些说法我也不报期待,这闹鬼又死人的地方当然是一刻也待不下去,我拉着顾杜若去角落商量了一下,觉得轻装简行,再不管什么私奔和旅行,回楼上去了重要一点的东西塞兜里,别的东西不要了,就打算出去看看,等游福一结束,我们就联系司机走!
唢呐一响,随之而来的雾气飘来,我看到一抹红色的东西飘在天空,遮天蔽日。
劲风刮脸,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一抹手指上都是血,脸颊细细密密的疼痛袭来,我看到顾杜若脸上也满是血痕,我们急忙拿出口罩戴上,衣服拉链拉到顶。
“走!”顾杜若揪住我的胳膊就往房子里跑,但他说出话的瞬间,一片白色嗖一下刺入他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我急忙扶着他往里跑,冲到里面,红色的面积迅速扩大,一片半透明的雪花不偏不倚卡进他的喉咙,足有成年人巴掌大小,此时或许因为屋内的热气,雪花边缘融化了一些。
他费力抬起手,隔着口罩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比在唇边,费力嘘了一声,接着他开始咳嗽,大股大股红色从口罩溢出。
“螽斯羽,诜诜兮。”
小孩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风吹得门砰砰作响。
“哈……”冰冷的气息吹扫我的耳后,那湿漉漉头发般的触感又来了,好像此时有个长发的女鬼站在我身后,她湿淋淋的长发垂下来盖住我。不过一直搞不懂,如果冰冷的气息是鬼发出来的,那么鬼还有呼吸系统吗?按照常理来说,鬼没有实体,它难不成还能控制气流?
“螽斯羽,诜诜兮。
宜尔子孙,振振兮。”
“你是谁?”刚说出口,我的喉咙就被掐住,空气瞬间被隔绝在我。
“嘘……不要说话……”阴冷的气流吹进耳朵,我眼看着周围雾气越来越浓,直到什么也看不清楚。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一声叠着一声,童声合唱图阴森森唱着。
好多人,周围很多人在挤我,透过朦胧的雾气,冰冷的雪花飘进眼睛,眨眨眼,周围都是人,我被夹在人群里,脚不沾地,被他们带着走。
乌黑的天空中飘荡着什么东西,隐没在云层,我突然意识到,太安静了,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说话,远处有个巨大的影子在向这边走来,而这边的人群加快速度往那边移动着。
歌声,还是孩子的歌声:“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稚嫩的童声回荡在空中,带着回音,那黑色巨大的影子越来越近,还往外抛洒什么,“啪嗒”一朵软乎乎的东西砸到我的鼻子,接二连三的,越砸越多,我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看到一颗小小的蘑菇,很快融化,从我手掌流下去,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甜,离我很近的一张嘴啊呜一下咬住我的手掌,我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咬我的那人开始呕吐,无数蘑菇从他嘴里喷涌而出,“嘭”他如同炸开的气球,消失了。
我手掌的伤口深可见骨,透过那个血洞,我看到一张僵硬的脸,一看就是木偶,它眨了一下眼睛,忽然消失,伤口处长出霉菌般的绒毛,但是不流血了,痛感消失,只剩麻麻的痒。
整齐划一的步子越走越快,那影子逐渐清晰起来,那好像是个很大的木头人偶,穿着绣满五颜六色眼睛图案的袍子,再看,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蝙蝠,活的,偶尔一两只扇了下翅膀,原来不是绣的图案,而是蝙蝠组成的。
它离我很近了,我看着那木偶的脸,身体仿佛被定住,将小孩子的歌声听得清清楚楚: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一只蝙蝠飞起来,后面争先恐后一起飞翔,黑压压一朵云般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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